于是正版盗版继续大卖,二代宠物在推迟了原本的上市计划,新的版本不但带有情节、成长的系统,还加入了选择型多线结局,因此情节有一些修改,工作量更是因此大大增加,虽然在发开成本问题上白家姐姐颇有微词,但是当赵格格把设定全集放在她的手上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了。
悠久同学本来是想帮我搞一下防盗版的小玩意儿,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谢绝了她的帮助,盗版现在还处于有效的传播先进性文化的有利层面上,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专利钱而让一项伟大的事业胎死腹中。
我跟文幼晴写的六人行第四部也已经完稿,其实我们连第五部的大纲都已经写好,只是觉得由两个中学生写第五部关于大人的时代还为时过早。而文幼晴在我的鼓励下使用了阿亚罗克的世界观写了一篇关于吟游诗人云游四方的传奇短篇吹笛者,与日后的奇诺之旅一样,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不同的世界,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已经是非常有新意的了。
莫格斯的雪加上六人行第四部与吹笛者,整个暑假的少年周刊甚至打出奇幻之夏的副标题,杂志是卖的是如火如荼,为了加印,莫仇还不得不请朋友托关系联系了不少印刷厂。
方方面面都是好消息,这最后来的,自然就是麻烦。
首当其冲的就是吹笛者,也不知道那些老学究的眼睛是长在什么部位上的,竟然能从中看出宣扬迷信的成份,对此莫仇是愤怒的无以为加,因为少年周刊采用稿件方面的失职又陷入了停刊。
“有人眼红啊,仇叔。”
对于这件事,我早就是想的一清二楚,做为一本面向青少年的小说读物,少年周刊目前聚集了太多的人气,正所为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有人下套正常,没有人下套才有问题。
“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莫仇说是去找地方讲道理,但是文家姐姐那边的消息都已经到了,说是最近中小学读物的订阅量之低用他们总编的话来说就是活不下去了,看到我们活的这么滋润,觉得应该给后到者一点教训,于是找了几位本就给自己供稿的儿童文学老作家,联名写信给文化部,声称少年周刊发表的全是一些宣扬迷信的事物。
文化部对此非常重视,但是看了我们的书后觉得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于是就权力下放给地方,而地方拿了人家的钱财,就自然要替人消灾,于是少年周刊停刊,吹笛者更是被直接封杀。
“撒衮很忙,所以我让诸葛兰拿着钱去砸了,我就不信文化部的部长都是吃公家饭还能长膘的神仙,别让我知道是谁,他们手头最好有护照,要不然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文幼思对这件事情反应也不怎么激烈,虽然我知道当天晚上他跟白家姐姐就提着一桶红色油漆把住在本地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的房门给重新上了一遍漆。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原始文明中非常正常的一种解决方式。”悠久一边翻着我的存稿一边低笑道:“不过利益之争始终贯彻于文明发展的历史,无论你我的文明,都不能免俗。对于这样的事情,雷尔人最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半年还没到呢,丫头最近用中文是越来越顺溜了。
“正好,最近这段时间为了稿子的问题把我折腾的够呛,没有的写是最好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事情还是得办好了,停刊对于月定量已经达到四十万的少年周刊来说,近乎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本来还挂靠在南方周刊名下的事情又被有心人给说了出来,看起来少年周刊复刊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这一次我有了与这些家伙一争高下的决心,我不希望一个民族连想像的权力也要被看似公正的理由剥夺。
“我已经让文姐告诉莫叔,东山再起有的是机会,让他把插画作者都留着,现在我们要搞个刊号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一把抓住正在跟前的茶几上的机关蜘蛛这个小东西的全名是MeiGi2型全机关微型义体,顾名思义的它只有2的智能听关海法说过,在MeiGi1至5型里,1代表的智力是细胞,2就是虫类,3是哺乳类,4是灵长类,而5则是人类当然这个人类只是一种称谓,实际上5型的产量很少,他们被制作出来的理由是为了保护某个非常重要的目标,因此能够在使用人型义体时拥有非凡的力量与智慧,同时身上还搭载了许多用于杀人灭口与隐密行动的战斗用机关。这只小机械蜘蛛是专门用于隐密行动的探路哨兵,因此只拥有虫类智能,关海法能够与它进行视觉共享。
虽然小巧,但是其中包含的小型机械化技术,却是地球人类目前所无法达到的水准。
“对了,听说你过几天就要去日本?”
“是埃”
关于吹笛者,既然东方不亮那就往更东方的方向前进,在我的提意下,吹笛者改名为时光旅人,在我与白家姐姐的帮助下,目前已经完成了近十二万字的翻译工作,第一部上下两集算是正式的结束了。
以拥有长寿之命的精灵诗人之眼透视人类的社会,虽然只是奇幻之作,却也有着许多针贬现实之意,既然如此不行,那干脆就送到日本去,反正在大部份课外读物的拥有者眼中,那是一个连首相、内阁总理大臣与近现代历史都可以随意推倒的神奇国度。
暑假刚刚开始,这一次我与文幼晴,还有诸葛悠久一起站在了最高峰上笑傲T大附中,我们的班主任也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我们的原因,班主任每个月拿的辅导费是她工资的十二倍,加之附中各位老师已经习惯了我身边的人儿也都是高材生的不争事实,因此当悠久也拿着全100的成绩时,她老人家对于这种程度的惊喜已经麻木了当然,我知道到了下一个月,她老人家的辅导费就是工资的十五倍以上了。
文幼晴的身体虽然还有一些不适,但还是倔强的要求与我一起去日本,没办法,她的父亲为此与我约法三章,声明到了日本的的一段时间里,千万别让她受那风吹日晒淋雨的罪事,至于吃冷饮跑之类步更是免了,我听着文叔这架式就跟我要包养他的小九丫头一般。
而最麻烦的是,悠久同学竟然还以去带回父母遗骸为名,也要跟我一起去日本。
“我说你能过海关吗。”我看着这丫头:“万一是扫描出一个意外那可怎么办,万一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日后你的家人找来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放到了解剖台上,那可就是种族灭绝不死不休的星际战争了。”
“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的基因有95%是相同的,虽然有5%不同,但那也不是生殖系统的差异,别以为以你们这个行星的科技实力能检查出DNA有多少对就了不起了,想通过扫描检查出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下个文明进程吧。”白了我一眼,悠久伸手拿起了一旁响个不停的大哥大。
看着一半大的小丫头拿着跟砖头一般的老式手机,我的手心全是汗。
“是吗?太好了。”
听了半天,丫头终于用日语回答了这么一句。
“什么事?”
看着她将它丢到床上,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能够让她用日语交谈的也只有她的另一位义体卫士,据说这货目前正在日本艰苦创业中,至于为什么用日语交谈,当然都是为了应付国家机关的临检而已在民用监听方面,没有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差别,在这一点上,日后的朝鲜与美国就分别给我们上了一堂非常生动的课。
“杰海因说我的身份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下个星期,在这之前你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是谁?”
“一个自称是跟我一样的人。”
莫爷病危,前些天出的单子,未玄爷通知过我。而对于这位先行者,我是想再见他一面,于是约定今天下午去市医院看看他老人家。
“好。”
悠久欣然应若。
出门,往城际公交站的路上,这个外星丫头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那个人跟你一样,是容貌上的,还是说你跟他都是穿跃者。”
“都是,还有那个端木望也是。”
“真奇怪,为什么一个城市里就有三位穿跃者。”
“也许是因为人杰地灵吧。”我有些自嘲的笑道,要是那天日后有人能够调查到这件破事,大概也只能无语问苍天吧。
“对了,医。”
“嗯。”
我注意到丫头对我称呼的改变,我认为这是好事,最起码我想我赢得了她的认同。
“中午在外面吃吗。”
“你说在那儿吃饭,我请客。”
“去那个沈明翔的店里吧,牛肉蛋炒饭,你们民族的地方风味,味道真的很棒呢。”
“嗯,没问题,五元一大碗的牛肉蛋炒饭,我管你饱。”
最近,这位来自外星的客人迷恋上了一切形式的蛋炒饭。
我们两个小不点走到T市市第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下午了。
今年的市第一医院已经有一半属于张醒星的名下,而剩下的一半会在下半年成为他的猎获物。
医疗行业的确是一个可以赚钱的行当,但是我个人认为我没有那么彪悍的神经,去直面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由其是在绝大多数人面对过高甚至是极高的医疗利润的时候,我无法想像一个孩子的母亲跪在我面前求这个医院的实际负责人救救她儿子一命时的悲惨情景。
新的住院部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落成,坐着电梯到了十三楼,从门里走出来的我看着一旁的落地窗户,当初就是在这儿,丫头发动了至今让我铭记的凌晨攻势。
“在想什么呢。”
“一个在我心里属于过去的未来人我们走吧。”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悠久向着莫老爷子住在1309号病房前进,还记得1307号,这就是杨扬与莫雨曾经住过的房间,而现在站在1039号病房的门口,我扯了扯衣领,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从门里传出的一个声音,将我的手强行定格在离门板不足两公分的位置上。
“我真的怕啊上面能够帮我们说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埃”这是莫爷的声音。
“我们都老了,没有人能在那些个位置上坐一辈子。”这是张梦平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儿。
“可是你说那个孩子那么努力,我们哥几个却帮不到他他可是秦十三的独苗啊!他老哥可是救过我们命的埃”
“当年砥平里我们都欠秦十三一个愿想,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会让白川带那孩子莫问,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老骨子只要有一口气,就一定会照应着那个孩子。”
“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安心了那个孩子,真想跟以前看着他父亲一般看着他长大埃”
“想不到你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咳咳老了啊,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韦舵莫问,未玄早就不再教部队的新兵蛋子打拳,川子也不再是大名鼎鼎的粮票白川,初九也生了从和事佬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想法,老郑也是去年刚刚退休倒是你,依然还是我们眼里了不起的张梦平。”
“你们这些老伙记知道的破事,就不要老拿出来说了。”
“对了,赵太常他什么时候来?”
“我让他今天来,他跟端木格不太对付,可是除我们哥几个之外,谁又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地下党员呢。”
“赵太常也是一个好样的,这件事国家不说,他也不说,顶着前国民党少校的头衔,****那会儿,如果不是你跟未玄还有川子力保他,他就真的得死在那些败家子的手里我现在倒是觉得,国家亏欠了他一个名份埃”
“做他们那一行的,没有亏欠不亏欠,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不是寻常人能干的。赵太常不在乎那些虚名,他只知道他该做什么,又做对了些什么。”
“你还是那么喜欢帮别人推心置腹。”
“别说这些胡话。”
“你们是谁!?为什么站在莫爷爷的病房门口,偷听吗?!”
突然的,一个声音将我的心思从门的另一边拖了回来。
“你是谁。”悠久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而她的目标也不客气的盯着她。
“你又是谁。”我没有管两个丫头,只是看着跟着那个女孩身后的老人,一身笔挺的军装。
赵太常,一个如雷灌耳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
“你小子是秦十三的孙子吧。”
“嗯,今天来见莫爷爷。”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怎么认识我。
而从打开门的病房门里,张梦平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我们。
“别在外面蹲着了,都进来吧。”
进了房间,我看着坐在床上骨形销立的莫爷,并不是第一次知道生死无常,只是上一次见到莫爷的时候,他老人家还是有些富态的。
“来了啊,坐。”
看到我,莫老爷子眯起了眼。
“嗯,莫爷爷。”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老爷子的跟前,悠久跟着坐到我的身旁。
“这是谁家的孩子?”看着悠久,莫爷眯着眼笑问道。
“我是诸葛悠久,诸葛未玄是我的二叔公。”面对莫爷的提问,悠久彬彬有礼的说道。
“排行?”
“孙辈第九。”
“呵呵,文家小九,现在诸葛家又出了小九,小三啊,你可真是跟九字有缘份。”
对于老爷子的表扬,我只能苦笑以对,缘份这东西现在看起来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物。
“莫爷爷,你认识他。”那个女孩赵文卓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他叫陆仁医,你最喜欢的作者路人乙就是他。”
“莫爷爷您在开玩笑吧。”看着我,赵文卓有些不太相信的哼了一声。
“应该是的就是,不应该是的,无论怎么编造也只是一件伪物。”悠久替我反驳道。
两个丫头的明枪暗箭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莫爷说的那些话与今天为什么要叫我来的原因。
“最近听说你又赚了不少。”
“端木栋说的吧。”
“是啊莫爷老了,有些事情我们哥几个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你爷爷是在砥平里阵亡的,死在那儿的还包括我们团绝大部份战友老的,新的,都在那儿。”
“嗯。”
“战斗打响之前,我们哥几们都说过,如果谁死了,活下来的人一直要照顾好死者的后代。”
“您继续。”
“你爷爷是因为将我推到一旁安全的弹坑中而被向我射击的机枪击中,他死我的怀里,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欠你们秦家老少一条命。”突然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太常这么说道。
“啊,没什么,我想爷爷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我挠了挠头,爷爷既然这么做,应该就会有他的理由,战友这个词语,在我的记忆里就是随时可以用性命相托的对像。
“见过这一面,我也就放心了,小子,好好干。”莫爷说到这儿又是一阵咳嗽,“莫爷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这里有一件小物件,当年从我的内人那儿得到的东西,听说是她家的传家宝,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今天就把它转送给你了。”
一个手镯样式的小黑铁环递到我的面前,看着它与盛着它的盒子,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上辈子的如水之交,莫爷却能够将今世的事情交待给我此间的心意,如今看来只有涌泉相报了。
“拿去吧,这是莫问的心意。”赵太常拍了拍我的头。
“谢谢莫爷,您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办到。”
“尽力而为,我交待你的事情能办则办,办不成也无需逆天而行梦平这些日子对我说了许多,我也明白了许多,这世间之事,如今看来满是必然与偶然相连之事,有些东西,那怕再活十次二十次,也只能旁观而无法扭转。”
莫爷靠在床头,一脸的释然。
是啊,如今在我看来,整个世界也满是隐喻。
“莫爷爷,这个镯子是您内人之物。”从我手里接过盒子的悠久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请问,内人是何人。”。
“内人是就是我的夫人,她自幼体弱,当初被我母亲捡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这么一件什物这东西我给小三,希望你碰到喜欢的丫头的时候,能够送给她。”莫爷说完看着眼前的丫头,脸上的模样有些怪异。
“不知有一句话是不是可以问您。”
“问吧。”
“您的内人,眼瞳是不是不会因为光线的差异而收放。”
“是的,你怎么知道。”这下子,莫爷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没什么,我的母亲也是如此母亲说,这似乎是一种家族方面的遗传玻”悠久抬起头看着莫爷:“您的内人是被您的母亲捡回来的,对吧。”
“没错,我的内人只记得自己叫龙夜云。不过你又怎么知道这镯子是你家的。”莫爷一脸好奇的咧开嘴笑着问道。
“因为镯子的形状与上头铭刻的姓氏,与我母亲的留给我的是一模一样氨说着,悠久先是站起身,然后伸出左手,纤细的手腕上有着与盒子里一模一样的手镯:“三十三代外孙悠久见过莫外公,小辈之前一直坐着,真是太失礼了。”
擦了擦眼角,悠久对着莫爷就是一个鞠躬,看到莫爷皱起眉头,我是连忙解释丫头刚回国,不知道我们这儿本土的习俗,这是习惯性的动作。
听了我的解释,莫爷很高兴,说什么又了一桩心事,这儿认亲结束,莫爷很大气的将给了我的手镯子又送给了悠久,还说什么长辈做主。
我白眼一翻看着窗外,心想幸好没有媒妁之言。
从莫老爷子的病房里出来,悠久丫头的脸上还有泪痕,我牵着她的手她也没反对,两个人到了电梯口,丫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想不到今天见到的竟然是长辈的夫君。”
“她真的是你的亲人吗。”
“是啊,当时她失踪于太阳系一带,我们找到了她坠毁在火星上的飞船,但是没有找到她的救生仓想不到救生仓竟然弹射到了地球上。”
“莫爷好像挺念想你的那位长辈的。”关于这一点,我是知情的,毕竟我跟莫爷的关系也不一般。
“是,我也看出来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即使她死了那么久我家的那位长辈真是幸福呢。”女孩说到这里抬起头,快乐在她的脸上绽放:“在特尔善民族的历史与传说中,幸福都是非常难以寻求的存在,如果有人能够得到幸福,那么她所有的亲人,都会为之高兴与欣慰的。”
“我们地球也是一样,爱情与幸福,从古至今都是诗歌与小说的最大客户。”
“找到这个手镯,对特尔善人来说意义很大,因为它代表又一个失落在外的族人可以回到自己家族,回归永恒的安宁之所如果将来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将我家长辈的墓地移回国内。”
“对了,你们也相信永恒埃”
“人,总是要有信仰的,我们的文明虽然强大而先进,但是在精神上,我们甚至比你们还要保守,因为我们明白,过份的相信唯物主义,相信金钱的力量与科技的改变,只能让一个民族落魄不堪甚至是没有希望的活着只有每个人在精神上拥有一种真正的依靠,一个民族才会真正的变的强大起来。”悠久说到这儿有些自豪的笑着:“我们特尔善民族相信每一个族民,无论为何而死,只要死后她身边之物能够回到族人的身旁,她的灵魂就能够得到永恒的安宁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无论我会被埋葬在哪个家族陵园,无论我是否会像我家长辈那般深爱着自己的家人,属于特尔善人最重要的黑铁手镯,也会被自己的后人送回到族人的身边,”
“你们的民族,是了不起的。”
“你们也一样,能够在如此纷乱的世界上存活,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到了医院门口,关海法就迎了上来只有一个扭蛋大小的关海法跳进了我的手心,要是原版大小,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别人看不到他,不代表撞不到他,万一要是来上一下,我估计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就非此莫属了。
“路的对面有两辆车,从你们进去之前就一直停在那儿,我刚刚扫描了一下,发现车里有一共有12个人,个个身上都有你们文明的原始武器。”关海法的心灵感应已经传了过来。
“目标是谁。”我扭头看了一眼个个有武器的话,以现在这年份,也只有警察或是武警能够武装到如此的地步。
“是站在那边的那个年青地球人。”顺着关海法的指引,我与悠久看到了站在大门外一旁看着报纸的青年,虽然只有侧面,但我还是认出了他青家树。
我的嘴角不听话的抽动了几下,虽然我一直不信神鬼,但是十二个人就想拿下青家树,这也未免太过理想化了。
青家树似乎也看到了我,只见他收起手里的报纸转身走向我们。
“啊,家树大哥。”
我连忙打招呼,在少年周刊方面他也是一名主力作者,他参照我所罗列的阿亚罗克大陆全局世界观,选择了以圣骑士为主线的小说《大陆历647年》,按照大陆年表算来,这一年正是魔族
青家树的确是了不起的家伙,他对于架空历史小说有着超出常人的理解能力,就连全局世界观中最难解释的生产力,货币与物流交通等都帮我写了出来。
“你们今天怎么来医院。”
“来看莫问爷爷,你呢,也是来看莫问爷爷的吗。”
“是,只是现在那里面有我不想见到的人。”
“喔,那么没事的话,我们先走啦。”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心想各位可千万别当街开枪,我身边这位可是真正的国际友人。
“嗯,走吧。”青家树回答我的时候没有对着我看,而我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所落的地方那两辆长安面包车的车门已经打开,以端木栋为首的七个便衣正走过来。
“你是青家树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
“你见过莫伍吗。”
“见过,不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了。”
“今天有人发现了莫伍的尸体,你是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希望你能跟我们回警察局做做笔录。”
“笔录L市城南封锁了三天,在城南新华书店工作的我的表哥都不见了,但是你们警察连案件也不受理,现在又回过头来问我莫伍在那儿,你们有没有搞错!”青家树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气氛立即就紧张起来,端木栋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从口袋里掏出我见过的那张警官证:“枪械专家做过分析,造成这种枪眼的是大口径的枪,我怀疑你家里藏了你爷爷当年私造的枪支。关于你表哥的情况,对不起,不是我们T市刑警在管,那个现在只能由L市户籍警来负责。”
青家树的爷爷青津堂的确是私枪高手,从钢珠枪到自制口径全都是手工所做,据说他手里出的枪比军用枪还要管用。就为这破事,青老爷子被关了二十多年,直到去年才因为年事过高而被释放。
只不过这张证怎么落到警察手里了,想到这儿,我几乎都想把关海法这虚货给拆成零件。
“那你上我家去找啊,来这儿找我干吗。”看了看枪眼,青家树的态度有些软化。
“搜查证要你的签名,而且因为你的嫌疑很大,我们需要你回警察局接受调查。”
“啧,好吧。”青家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搜查证上签了一个名,跟我道别后就跟警察们上了车。
端木栋临走的时候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真是太明白不过了怎么一有是非就我能见着你。
“那个年青人完全可以解决到所有人然后跑掉,他的力量强大到都快溢出来了。”关海法在我的口袋里露出一个探头。
“一个个体,无论多么强大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为敌,这一点无论是我们的文明还是地球文明,都是一样。”悠久代我回答了关海法的问题,同时也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那张警官证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上。”
“我我把上面的痕迹清理了之后就丢了。”
我牵着丫头离开了医院大门,刚拐进一旁的小巷,关海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们被跟踪了,身后二十五米左右,一个青年男子,穿格子汗衫,白色牛仔裤,身上没有原始武器,不过有一个通信装置。”
“别疑神疑鬼的,路上人这么多,这条小巷也不是没有人走的。”
“可是,他的视线一直在盯着我们,个人评价是这个家伙没有基本的跟踪能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你们电影里说的的条子。”
“是警察,拜托你不要看有线台的那些午夜枪战片,看太多了会伤智商的。”
虽然嘴里说个不停,但我还是带着丫头在小巷里开着的一家小店门口停了下来,这家店正在现做现卖小吃糕点,我给丫头与自己买了两份黑米豆馅糕,顺便装作无意的转身扫视了一遍来时的路,关海法发现的那个青年人正蹲在路边摊看旧书,但是一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嘿嘿,我的眼光没有错吧。”
关海法有些得意,我也承认了他的直觉,这家伙的确不像是警察虽然我没有一眼看透其中的真假,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跟踪,也不像是一个警察的所作所为。
“行了,我们走,这家伙应该不是警察。”
付过钱,我牵着丫头继续一边走一边东看西站,直到过了拐角,我与悠久拔腿便跑,关海法留在了拐角的墙头观察情况,我与悠久都带上了耳机MeiGi2型的关海法的心灵感应只能在一米内使用。
等我们跑出了小巷钻进了一家商场,关海法才报告跟踪的年青人拿着摩托罗拉最新款的手机跑到了小巷口。
“那家伙现在正在电话里问怎么办呢。”
过了一会儿,从小巷子里跑出来的关海法一步三跳的钻进了自己家小主人的长发里,而我咬了一口黑米糕:“是哪儿的人,知道了吗。”
“不清楚,不过我听到他对通话机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刘局,人跟丢了。”
“早说了让你不要看有线台的警匪片。”我再一次的在心里表达了想把关海法拆成零件的看法真的。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正坐在沈明翔最近新开的蓬莱馆里吃牛肉蛋炒饭,之前巴掌大的黑米糕纯粹是拿来打牙祭的,跑出来一个上午,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蓬莱馆其实也是我与他合资开的小众化餐饮店,干净,整洁是本店的一大特色当然,在这个年代来说,整洁绝对是特色。
小关海法现在正躲在悠久的长发中,远程操作的它现在正在全力分析刘局这个人的真实姓名,以及他所在的机构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刘局这个词的时候,我差点没把牙咬碎,现在想想怕什么,以关海法现在的实力,搞个把人间蒸发还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要搞清楚这位刘局到底是那儿的人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刘桑真的是大内密探,我们自然是能退散多远就退散多远。
至于刘桑为什么找上门来,我只是思考了十五秒,就明白了原因肯定是咖啡期货,两亿多美金的利润,只要是有心人,就会过来调查吧?
哎,年纪大了,人也是大意了埃
“嗯,真好吃。”
吃完炒饭,喝了一大碗紫菜汤的悠久丫头放下碗,看着丫头满意的样子,正在喝茶的我笑的很是开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是谁都想不到一个外星文明的小公主会这么好养活吧。
能够娶到她的人一定是一个幸福的无以复加的家伙。
沈明翔今天不在这家店,我们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付了帐,我带着丫头离开了蓬莱馆。
“我们的文明没有牛肉这般的肉类不过肉质差不多的倒是能够找到,日后回到家,一定给父亲做上这么一顿朴素而美味的炒饭。”
“你很喜欢你的父亲吗。”
“是的,父亲与母亲给予我漫长的生命与安全的生活对了,你说你父亲与母亲去什么地方。”
“俄罗斯,曾经的苏联。”
“苏联啊,我看过资料,这个国家的领导人还真是不要脸,先不谈为了国际援助而解散共产国际的事情,光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与德国人一起进攻波兰,这个社会主义国家却拥有比原始帝制国家还要野蛮与无耻的一面。你们的先知曾经说过,泱泱大国,应以诚信为本,在我看来,他们不配称之为泱泱大国。”
“别傻了丫头,这年头像你嘴里这样的泱泱大国,基本上都是冤大头。”面对这位有些口出狂言的殿下,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的对,你们的文明还是处于原始末期,开化期都还没有经历的文明,自然也是目光短浅。”说到这里,悠久补了一句:“民族与文明的强盛,不是一个人或是一小群人就能办到的,但是没有他们,文明与民族就不会有进步与发展。”
“别说大道理了,关海法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现在还在分析中,他刚刚侵入了你们这里的电话网络,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关海法找了一天也没找出什么毛病,两天之后我与文幼晴去办签证,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悠久的护照,经她之手做的比真的还像,而且据说在日本那儿已经有留档入案。
我心想再过半年,这丫头可能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自然人了。
既然刘局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有把他放到心里,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我这儿虽然没什么准备,但也不会毫无准备,至于关海法说没有危险就不许伤人的规则更是笑话我已经告诉关桑,刘桑如果来了,十有就是冲着它家的小主人来的,于是这丫立马就换了一付嘴脸,口口声声说到时候一定会制造一起完美非常的意外事故来解决一切。
有这句话虽然不能高枕无忧,不过最起码也能睡个好觉了。
“小子,到了那头,可得听张爷的话,知道了吗。”
外公知道我要去日本,连夜过来诸葛家,对我是一通教导,让我是保证的就差写血书了。
到了上飞机的那天,端木望也跑过来送我们三个。
看着端木望的我有些惭愧,自从知道她与我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像是周庄与蝴蝶,我与她都梦见了彼此,但是彼此却又不是彼此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关海法的指导下,我才渐渐明白,在他们的时空位面理论中,每一个位面必然拥有无数相同却又不同的投影,因为历史是由无数必然与偶然而组成,如果有时空穿跃者能够从一个位面平安的到达另一个位面,会对到达位面的未来所产生的影响是无法估计的。
在我的眼里,最大的影响就是少青不再是我所认识的少青。而在望的眼里,最大的影响却是莫过于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抬起头,只见端木望不知何时已经走跟前,两个人,隔着登机门的红线。
“记得带点土特产回来。”
“嗯。”
“要记得代我给白荷问声好。”
“嗯。”
“等你回来,我有一个惊喜送着你。”
“什么。”
我知道望在说我在阴历六月六的生日,但是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她只是笑了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登机吧,小九她们都在那边等你呢。”
“嗯。”
转身离开登机处的我,看着文幼晴与悠久,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们走吧。”
上了飞机,在商务舱找到了张爷,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不过文幼晴似乎认识。
“柳爷爷今天怎么也在埃”
“跟你们的张爷爷一道去开那个会埃”
“亚洲风水论坛?”
“你这小丫头也知道?”
看着悠久,姓柳的老人笑着问道。
“只是懂一些而已。”
悠久挠了挠头,顺手将2型关海法丢到我的怀里,这个小动作因为她的转身而非常隐蔽,而我将关海法塞进我的马甲口袋里这家伙这次为了能够随机同行,不但本体在三天前就已经潜入机场,现在估计已经找到机会溜进货仓了。
“真少见啊,最近懂周易风水之事的年轻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那里。”
“对了,老张,这次你带的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来头啊?”
“坐最外面的是文家小九文幼晴,刚刚跟你搭话的是诸葛家小九诸葛悠久,最里面的那个小子,是秦十三的后人。”
“唷,都是有来头的啊,不过诸葛家什么时候出的小九?”
“未玄的亲戚,父母在日本出车祸死了,所以在他那儿祝”
“未玄这小子什么时候又有在日本的亲戚了埃”
“听说是他从小失散哥哥的孩子”
正说到这儿,飞机开始进跑道,2型关海法的通信也来报平安了。
估计是怕让悠久伤心,剩下的时间里,两位老人只是扯着我听着像天书的风水之物,至于文幼晴,刚开始还有些兴奋,但是很快就打起了磕睡,而我与悠久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几天应该怎么办。
“关海法已经上来了,3个多小时之后就应该着陆了吧。”
“嗯,没有错。”
关西国际机场要在九月份才投入使用,现在我们的目的地还是大阪国际机场(伊丹机场)。
“杰海因化名西院寺万安,现在听他说已经搞起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
“什么生意。”
“其实只是小打小闹的社会团体,被杰海因收服了,现在在他说的大阪市里管着几条有油水的街道,听说最近刚刚还坐上城西那片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