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下次来玩。”
“嗯,真是打扰你了。”
“说什么呢,今天这事情啊好了,幼思,别开太快。”
“爷爷,我明白,您就放心吧。”
文家二小姐一松刹车,油门一踩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文老爷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了。
这丫头竟然直接飙上一百八十迈!
“给我签个名。”
送佛刚上西天,文幼思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我一看,得,六人行的第一部。
“你喜欢六人行吗?”
“嗯,非常喜欢,应该说我喜欢的不得了。”
“说的这么认真,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从我的手里接过书与笔,文幼思对我举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胆量,第一次坐我的车没有吐的人里面,你是年纪最小的。”
“是吗我觉得,开这么快为什么呢?”
“为了体验速度。”
从驾驶室的一角拿出一包烟,文幼思将自己包裹在烟雾之中,点烟的同时,这辆私自改造过的赛车加速着在十字路口华丽的甩尾,我想这车套军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少交一些罚款吧。
“对了,能告诉我,关于文幼晴的事情吗。”
“怎么了,小家伙喜欢我这小堂妹。”
转头看着我,不看路的文家姐姐高速中再度甩尾,我感觉这一下差点就把车漆甩到路边的人行道上。
“不,只是觉得,幼晴写的东西不像是她这种年龄应该写出来的。”
“那么你呢。”
“我”我一时语塞,而文幼思却在这时放慢了车速,在她与我的面前,一队队的L市小学学生正在横穿斑马线。
“幼晴很早以前就非常懂事了。”
“是吗?”
“她从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她连体育课都上不了,你知道吗,一个人站在看台上看着同学们玩耍的感觉。”
“你很了解她埃”看起来文幼晴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听起来还真有一些让人心酸。
“我们是堂姐妹啊,大姐出嫁了,我这个二姐怎么说也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埃”
“贵庚?”
“二十五啦,目前在家赋闲,混吃等死埃”
“文姐姐你大学毕业了吗?”
“废话,MBA,你懂吗?”
“人才。”
在我的眼中,文姐姐的身影一下子变的好高大!
“啊哈,你小子也懂人才埃”
拍了拍我的脑袋,当最后一队学生穿过车前的斑马线,马达的声音再一次盖过对话,轰呜着的战车再一次将交警的荣耀碾在轮下。
“看不上国企老板色眯眯的眼神,也讨厌部门里面的明争暗斗,所以我这才一直都没有找到工作。”
“你父母由着你吗?”
“是啊,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才懒得管我呢反正在他们的眼里,我只要嫁对人就行了。”
说到这里,我能清楚的看到文幼思眼角所包含着的杂质。
“姐姐想实现心中的自我价值吗?”
“自我价值?如果可以,我当然想,但是我是女孩,文家祖训女子不得管外。”
“那么,如果有一个地方能够让姐姐实现它,姐姐愿意去为之奋斗吗?”
“当然愿意,就算是白干我也愿意!”
车子猛然停下,文二小姐的眉头都快皱到打结了。
“你在套我的话。”
“对啊,如果姐姐有心,那我带姐姐去T市的电子街。”
“T市的电子街?你说朝阳电子?”
“对,去了您就知道了。”
车子再一次发动,坐在副驾驶室里的我微笑的看着自己写的第一部,文家二小姐也许不会知道,但是我却知道她日后的经历她在二十七岁时出嫁,对方是母亲所在教育司司长的贵公子。
婚后,发现对方在外包养情妇的她毅然顶着父母的压力离婚,这场打了三年的官司终于让她与父母一刀两断,改用外公诸葛姓之后,幼思以小店起家,七年之内就成为本省最大的连锁集团。
既然姐姐有此天份,那我也不能看着她的婚姻进坟墓,那位哥们,您就跟您的正牌媳妇说永别吧。
“门面叫的倒是挺大的。”
车子在店门前停下,下车之前,我清楚的听到文二姐的嘀咕声。
进了店门,文幼思很显然就被其中热闹的气氛所带动,于是我带着姐姐直直的上了二楼,踢开门,正好看到撒衮这小子正坐在琼仪姐姐的桌前。
“白琼仪?”
“文幼思?”
两位姐姐一楞,然后像小孩子一样惊叫着抱在一起。
看着这场面我坐到了目瞪口呆的撒公子腿上,心想这人肉的沙发就是不一样。
“仪,你怎么在这儿。”
“你也看见了,我跟撒衮这不是在帮这小东西打工呢。”
“帮他?”
本来文二小姐的眼珠子就快掉出来了,等到白琼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说出来,文二小姐嘴巴张的都能跑出魂儿来。
“怎么样,文家姐姐,您觉得我这条贼船能不能上?”
坐在撒衮的腿上,我这个幕后大老板微笑着问道。
“可是,我来做什么呢?”
“我想在L市开一家分店,大家都知道,L市靠海”
后面的话我不用大家都知道,文二姐果然脸色一变。
“我们是合法的生意人,是吧。”我微笑着翘起二郎腿:“既然都是出来混一口饭吃,那么吃多还是吃少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你想怎么办?”
白姐姐终于熬过这道坎,看到她开口我也就放下心了。
“白姐姐如果同意,L市的分店立即就可以开,白姐姐你如果有人选你可以自己组一支队伍。”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队伍出事,我负全责?”
“对,要赚钱还是要亏本,全都是在姐姐您一个人的身上。”说到这儿我顿了顿。
“有权力,就有责任,这种情况我不会逃避。”文幼思对着我笑了笑:“不过我也老大不小了,指不定那一天就得结婚回家相夫教子,你觉得这样的我,还有被邀请的资格吗?”
“这些对于您这样的女强人来说,不过是一些小事情。”看着文幼思有些迷惘的双眼,我觉得应该给点鼓励:“我相信你,同时也是在相信我自己,文姐姐不是甘于平凡的姐姐呢。”
“给我一点时间,我得跟家里人,由其是九爷爷说一下。”
“没问题,白姐姐,你跟文姐姐熟,带她先熟悉一下情况吧。”
这事几乎就是拍板敲定了。
看着文幼思被白琼仪带下楼,我从人肉沙发上跳下,转身拍了撒衮大腿一下。
“又来了一位新同事,撒大经理,你说怎么样?”
“利害。”撒衮伸出拇指:“在你手下做事,真是如同白琼仪说的那样,永远都有惊喜。”
“看起来,你们不是不想找她出山,而是你们拉不动了?”
“是啊,文幼思她”撒衮端着他的速溶咖啡:“怎么说呢,她就像你的小说里写的那样,从小跟她玩到大的一个男孩,死在初三的最后一个夏季。”
“真的假的。”
“嗯,他叫沐家驹,也是我跟白琼仪的初中同学中考的第二天,他在考场的路上出了车祸。”端着自己的咖啡杯,撒衮的脸上满是歉意:“如果那天我没有约他,也许他就不会走那条路说起来,我也算是半个凶手。”
“难怪。”
的确,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理解为什么文幼思带着的会是六人行的第一本。只是文姐姐,还真是痴情呢。
“文幼思她还说过,她要守着他,直到自己觉得厌烦为止。”
“那家伙真是幸福的一个家伙呢。”我看着撒衮笑道,白家姐姐等了很久,而且如今看来应该还会等下去。
“是啊陆仁医。”
“嗯。”
“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但是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想问你。”
“问吧,我不是那种故作神秘的家伙。”
“你赚这么多钱,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问我的心愿,对吧。”
“对。”
“用钱赚到更多的钱,然后改变整个世界。”
“你小子别骗人。”看着我偷笑的表情,撒衮被我给逗乐了。
我也笑了。
其实,当我发现我赚的钱已经足够养活自己一辈子之后,我的心愿也就变的很简单那就是有朝一日,我会用钱买回在那个夏日所丢失的尊严,还有多多少少的,用钱带来的权力来改变一下身边的世界。
当文姐姐要离开的时候,我亲自站在人行道的边沿为她送行。跟着白姐姐看完了小店,文姐姐看我我眼神是更加的温柔了。
“文姐姐,要回家了吗。”靠在车门上,将脑袋探进车窗的我说道。
“是啊谢谢你的邀请,我会认真考虑的。”
“文姐姐。”
“嗯。”
“回去之后替我恭喜文幼晴,她也要做姐姐了。”
“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再见。”
“拜拜。”
在我的脸颊上小吻一记,文姐姐带着笑容狂飙而去,我转过身,掏出手帕开始擦脸笑话,要是被白姐姐看到脸上的口红印,我会被白爷杀徒灭口的。
进了店,正好张雾从休息室里出来,一看到我,三丫头立马来了精神。
“哥,刚刚那个姐姐是谁埃”
“路人甲的堂姐。”
“喔对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不玩了吗。”
“不玩了。”
“那么走吧,你先去跟白姐姐打声招呼。”三丫头领命而去,我正好去跟撒衮打声招呼。
与莫仇的谈话让我大为触动,在我的眼里,文学的陨落就如同王小波的陨落那般不可避免,我自认不是文学青年,但是我也不想看着一个男人就这么守着迟暮的编辑部。
我想给莫仇投上一些风险资金,毕竟他搞平面杂志这么多年,同时也不是什么怀旧死板之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现在还不是为此跟撒衮摊牌的时候,白家姐姐的未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撒衮兄弟上辈子有没有娶对人,既然如此,撒衮同志还是需要考验埃
说回电子业,也许现在的青年人不相信九三年的电子行业能赚多少钱,但是对于过来人来说,这钱来的就跟在印钞机前等着刷出来一样快。
文幼思姐姐第二天就来了电话,电话里她先是同意了我的邀请,然后就是声称她的九太爷要跟我说话。我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而L市最老的狐狸除了黑白两道通吃的文九爷还会有谁。
老家伙的意思也很简单,既然文幼思要你照应,那么你干脆也把我家小九也照应进去吧。
我说我的肉都赶上论斤卖了,然后就听着电话里的九太爷一阵夜枭般的笑声。
“小九说想来你们学校插班,我也跟小白说了,他同意,教育局局长诸葛家的小二也同意帮忙了,你说你连这点忙也不帮吗?”
行,老家伙你狠,我陆仁医也就这几十斤,大不了到时候散给各位姐姐以博一笑。
不过文幼思的确是强人,L市的分店是说开店就开店,文家的线就算是搭在我的船上了。选文幼思不但是因为她的行事风格与能力让我青睐,更重要的是文家在本省以上的力量。
其实,马克思早就说过,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肮脏的血。这说明资本是有原罪的,如果没有原罪,中国几乎所有的老板就无法完成原始积累。
2006年的时候有个专家曾经这么说过,对此话我深信不疑。当然,我是良民,这一点也是谁都不能否定的。可是换一个比喻来说,只要能赚到钱,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去试试。
就像那位爷说的一样,既然现在想高调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那么这个时候再不赚钱,我还真等着那些狼一般的大爷们分光这厚重的大蛋糕埃
文幼思在L市的分店开张大吉之后就投入到C市第一家家电专卖商场开业前的准备工作中,L市的分店交给了她的副手负责,也是从小长大的姐妹淘,更重要的是那位竟然是诸葛家排行老二,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的诸葛兰。
诸葛家的人脉声势在C市无人能及,家电专卖商场也是在诸葛兰的帮忙下找了一家亏到寻不着北而破产的国营商场,她与文幼思一口一个好叔叔,三下五除二就在酒桌上搞定了C市的头头脑脑。
五十七万,连商场带地契,如果可能还付送原来下岗的职工,听起来就跟天方夜谭没什么差别,结果现在我们连售货员也不用招聘,直接找原来的职工顶上就成。
看到诸葛兰与文幼思这么能干,撒衮也是卖力不少,此人天生的谈判功力让我望尘莫及,以低于我心理价位近一半的价钱买到了T市南郊的一块地,而且还在酒桌上喝的自称是他表叔的T市齐市长一个人仰马翻。
T市再过两年就会迎来大发展的难得机遇,而南郊发展的速度跟上海建设浦东时的没什么差别,到时候那块地的价钱也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喷上去对,我用的是喷这个字。
早早的将这块土收入口袋,将来假意一听到风声就起住宅区、写字楼跟电器城,到时候没有人怀疑,有的只是妒忌与羡慕,当然还有对某省厅局长二公子那高瞻远瞩的目光如潮水般的吹捧。
至于这时机,反正房地产热很快就会来,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也只有这年月才能找到了。
当然,在这之前,我得先贷笔款子这四面出击,说到底最缺的就是钱。
“莫家跟银行那边很熟。”
“熟到什么地步。”
“全国四家银行一七十二位大小行长加上央行行长都是莫老爷子的高徒。”撒衮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要不我找莫叔谈谈。”
“行,撒衮,我们明年是汤还是肉,就全看你得了,记得怎么做吧。”我说到这儿,心想莫爷肯定会帮这个忙真是过意不去。
“没问题,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事交给我,办砸了我一辈子都给你打白工。”
“帅哥撒,你是舍不得白家姐姐吧?”我抬头着问道。
“去,小孩子懂个屁。”撒衮差点拿着主板满电子街的追杀我。
其实我不想找莫叔,我不想跟莫家两个丫头走的太近,她们的人生应该过的更加多姿多彩。不过既然撒衮接下这活,那就交给他办,货款其实也不用太多,只是现在太缺这钱,要不然我还真不想跟银行的各位打交道。
拉着一张小藤椅,坐在朝阳电子的店面前,迎着落下的五月夕阳发呆是我星期天最大的爱好。
“在想什么呢。”
“想怎么更快更强更高明的赚钱。”
“那你继续。”
白家姐姐转身回店,我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莫家爷爷,抽个空得去看看他老人家。
而且以前搬出外公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多少机会去见他老人家,现在想来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外孙。大家都说巨蟹座的男人爱家,我想不假,只是上辈子因为一系列的事情而没有好好尽到,也算是人生的一大污点,这辈子有机会,也当好好的孝顺老人孝顺父母。
暑假快到了,我看着拿在手上的纸张,今年要做的事情,有太多了埃
今天打一个喷涕,喷了一显示器的鼻血总算是给我最近几天感冒发烧咳嗽兼痰多找到病根了
我说那啥同学们一定得记住收藏跟鲜花
六月十五号,快到暑假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快到期未考了,因此学业又重了一分,这个时代的学生真的很累,累天累地累到肾亏,我也想不通,学了这么多东西,到头来当学子们进入社会,到底会有多少东西能够用到,比如说那微积分,我想总不会有把它用到寻常生活中吧。
不过,以我现在是初二最近一次摸底考的头名资格,我过的还算是比较滋润,最起码晚间补课的时候,班主任从不过问我在本子写的什么,在她的眼里,我已经成为那种不需要她管束也能考出让她瞠目结舌的好成绩的好学生。
而另一方面,几家店在五、六月份销售情况都不错,何景国的确是一个人材,自我名牌的电脑从外壳到配置,他楞是搞出了高中低三个档次,而且那外壳隐隐的还有二十一世纪的风格,我还给他支了立式这个办法,相信他很快就能通过制造商拿到新型的成品。
说到这自我品牌,我这人一向懒,既然周兄都给在下指了活路,那我是干脆连他的品牌名称也一路照抄吧。但是白家姐姐跟撒家哥哥不乐意了,她俩是死活也受不了少年梦想家这名牌之中蕴涵的无边俗气,最后我不得不屈服在白家姐姐一手抽刀断水实力的淫威之下,承认了姐姐们自创的‘岐路’电脑品牌。
本来我是挺想穿着白色锦袍,两手微张表情肃穆的对着两家姐姐说那大俗才能大雅的高论,只可惜想一想,觉得根正苗红的她们应该不会信我那一套又一套。
至于‘岐路’玩过太阁知道一点日本战国历史的,当然知道岐路的意思,不过想来也有些贴切,一念之差天地之别,这其中的意义可真是让人寻昧。
赵格格之前是本本份份的跟着白琼仪跑,就好像诸葛兰本本份份的跟着文幼思做事一般,但是自从上个月她管了电器城之后,电器城的成本当月就下降了近30%,对于电器城里偷懒耍脾气的再就业员工是一律辞退,小女子做事手狠之辣之余,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色。
“不愧是赵家的丫头,军人之家的出身,什么风浪没见过,换作是我可能就没这勇气。”
对于她一口辞退的旧员工中还有C市公安局长老婆这的事实,电话里的白琼仪是绝赞不已,我承认她做的是对,但是多多少少也得给人家一点面子,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伤了和气可不好,这不人家昨天就在电器城门外聚众闹事。
“不过赵家的丫头也够狠的,两个电话一个是直接给市长,还有一个就是打给那位局长。”
“结果呢?”
“五分钟,那位局长带着上百号警察就把一票人全给扫进去了,赵格格现在也算是电器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C市现在最缺的就是像她这样的投资者,C市道上她自认老二,没人敢称大姐了。”
“所以我说过,白姐姐,这世界,有钱才会有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是好事,但是说到底,我们还是要讲究以和为贵啊,比起某些拥有数千万团员的大社团,我们可是连屁都不是呢。”
“呸,你这没大没小的毛孩子。”电话那头的白家姐姐是笑着骂的:“说回来,你小子不是说要发展什么第三产业吗,现在我手头还有一点闲钱,总工程师大人,要发展的话给我们指一条大道吧。”
“行啊,等何景国那边的事情忙好了,让他来找我吧。”
我找何景国很简单,大江南北也快流行电子宠物了,我还记得当年三丫头是人手数只,鸡鸭猫狗都快凑成十二生肖了。我寻思着做一款随机送的电子宠物还真是不错,由其是等我把某个宠物游戏给抄圆了之后,那就是等着大卖吧。
时间还够,现在只要先让何景国拉起一支队伍,然后就是把点子抄到天荒地老而且就这时间段,谁他喵的再跟我说抄袭这两个字,我跟他急!
“对了,白家姐姐,你帮我问问我们周边市里有没有亏的找不到北的厂子,最好是做汽水之类的。”
“怎么了,现在的可乐不好吗?”
“可乐是好,可那是别人家的,我觉得有时候喝点别的也不错埃”
“行,你这小东西就是鬼点子多,我帮你问问。”
放下电话,刚拿起笔,我的房门就被三丫头给推开了最近半个月我回外公家住,白家所在的郊外小村太热了,热到连白爷都不得不拖家带口的到我外公家避暑,反正外公家也不缺空房。
“有个女孩子找你。”
面色古怪的三丫头刚劈头一句,文幼晴的笑容就出现在了门口,穿着一身大大的黑色T恤与墨色牛仔裤,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男孩她的头发也剪了,看起来中性了许多。
“你怎么来的?”
“下午好,我爷爷今天来你家,顺便带我来的。”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动物饼干,文幼晴招呼起跟进来看热闹白荷与望:“我自己烤的,你们吃吃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文家算的上是亲戚关系的白荷从来都没客气过,端木望则开始向文幼晴讨教起烤饼干的奥义不过对于端木家的这位大小姐来说,水煮鸡蛋不放水那是家常 便饭,我对于她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不过文幼晴也算是有正事,她跟着来的理由是向我讨教学习上的问题,文幼晴的母亲诸葛云似乎而且还让文幼晴真的带上了一整套课本。
望与白荷这个星期依然要去出黑板报,因此她们不得不忍痛告别了饼干,而三丫头拿了一把饼干,头也不回的跟着两位姐姐去学校同甘共苦。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与文幼晴的时候,一脸正经的文幼晴再也忍不住了,她将手里的数学书丢到了桌上,然后拿过桌下的书袋,从里面拿出六人行第三部的大纲。
“我说,不用这么逼真吧。”
看着她书袋里的课本,我咧着嘴有些想笑。
“还咧嘴,这次要不是九爷爷帮我求情,我妈根本不会让我离开家半步。”文幼晴白了我一眼:“上次为了见你一面,我被我爸数落到现在了。”
文幼晴的父亲是文家祥,排行也是老九,而且他还是C大的历史讲师,文九爷本省道上的龙头,四子却是一个人民教师,听起来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了,你身体不好?”
“嗯,身体不好,不过已经习惯了,反正没什么大问题。”文幼晴说着将大纲递到我的手上:“交给你了。”
我翻开大纲,果然如此,文幼晴的第三部开始于小学毕业典礼,结束于初中开学典礼。主角六人在操场上集合时,不经意的在人潮人海中再度看到彼此在这儿我不得不说一句:这结尾在这个时代来说太经典了,即便是贩盐老辛在青玉案里所描写的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从根本上来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你怎么想到这个结局。”放下手里的稿纸我问道。
“我自己想的。”文幼晴答了一句。
“你有一起读初中的小学同学吧。”
“不,正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个结局还好吗。”
文幼晴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年头这么狗血的情节可是太少了,在此时此刻结束,也足以让本文向着陨石天坑又迈出了一大步。
“我是没得说了,第四部应该就是初中与高中时的经历了,这方面你就没什么要交待的。”
“我相信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原作者。”
“别这么说,你最起码也能算一个后妈。”
“嘿,你这小子,毛还没齐就想让我家丫头做后妈埃”
九文爷高深莫测的从窗台探了一个脑袋进来,没等我反驳,外公的这张老脸也笑着掺合了进来。
“爷爷,我们要出去玩了埃”这是诸葛家三丫头的大嗓门。
“嗯,来太极爷爷这儿拿活动经费。”手里皮包一开,许爷笑的是阳光灿烂,很显然他今天是赚的不少。
“太极,这钱还轮得着你来出吗!”我那爷爷马上就不答应了,而外公顺势从口袋里掏出皮包:“地主之谊,我今天就是地主,小医,过来拿些钱去,好好招呼你的姐姐们。”
“三丫头,你还傻站着干吗,快来爷爷这儿拿钱埃”诸葛未玄对着自己的孙女是猛招手。
我看着围在麻将桌上的各位老爷们糟红的脸,就知道他们一定又是喝多了。
今天距离考试完毕已经过去了五天,我再一次以满分向各位老爷们宣告了我这神童是事实。
也不知道是谁提的意,说是既然孩子们都考试完了,老朋友们也好聚在一起好好的打牌打上一个月,地点更是直接定在了我外公家。
老人们既然要玩就让他们玩去,我的四位叔叔都抱着这样的念头,因此各位是大赞我外公教子有方,不过最让爷爷与张爷高兴的是始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寄回来一个邮包,里面有两顶俄国军帽与两支烟斗,于是两位老头子最近是逢人便说自己孙子懂事,那烟斗更是打麻将的时候也叼着它。
“谢谢各位爷爷,我带小医先走啦!”
诸葛竹一把拖过正准备从端木格手里接钱的我,看着我一脸窘迫的样子被这么一个大姑娘拖扯着消失在门外,大院里全是老人们的笑声。
今天诸葛家的梅兰竹菊都到了,从我认识的诸葛兰与她的胞姐诸葛梅,见到我就拖我去打篮球的诸葛竹到比我小半岁的诸葛菊,然后再加上张雪、张雨与张雾,文家的双胞胎与幼晴,还有莫言莫雨青冥三人,陆续与陆终,端木家姐弟,白荷,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诸葛望雪、亚莱姐与许依梦。
“今天要去那儿玩?”这是梅姐姐,她是我眼里的孩子王,拖着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也没见她有什么皱眉头,但是竹提醒了我,原来她们还有春夏秋冬四位两对双胞胎堂妹想来四位姐姐早就久经考验了吧。
“旱冰。”
“篮球。”
“游乐园。”
“投票解决!”
一轮舌战过后,旱冰以十三票通过,游乐园五票,篮球两票,面对如此结果,早就知道答案的我安慰性的拍了拍诸葛竹的肩,我本来是想投旱冰的,但是在她的威逼下只得投了篮球一票。
最近的旱冰场就是村北边的一大块露天旱冰场,于是我们各位到了地方买票入常
梅姐与兰姐的双人滑有如表演,诸葛竹很快也丢掉了不快,教着诸葛菊与白荷怎么才能站直了。
我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开始慢慢的滑行,看着场上的各位,算起来多多少少都是我的亲戚,这大概是最有历史代表性的中国特色吧。
“医。”
“啊,亚莱姐。”
看着这位姐姐来到我面前,我笑了笑,这次始寄来的东西也没有忘了她,一枚铁十字,看起来应该是二战真品,真不知道始是从哪儿搞到的。
“好久不见了,长高了不少呢。”
“亚莱姐你也变了不少。”
“来,陪姐姐好好滑一次。”
“要快还是要慢?”
“慢三拍。”
说完,亚莱姐转身慢慢的开始启步,我连忙跟上。
绕了半场,与莫家双胞胎擦身而过之后,亚莱姐突然停了下来:“望雪这次没有收到始的礼物。”
“啊?”停在她面前的我一楞。
“望雪她比我更喜欢始。”
“她。”
我转身,刚好看到望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地面发呆,旱冰鞋横在她的脚下并没穿上。
“而且她爸最近再婚娶了我小姨。”
“亚莱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想让你最近一段时间多去找找她”看到我脸上的不快,亚莱是欲言又止。
“亚莱姐,你说过的,人不是影子。”
我转身就准备走,亚莱姐从后面拖住了我的手。
“小医,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望雪是我姐最要好的朋友就算是我代我姐拜托你,好吗?”
“姐,我去会有用吗?”
“这个。”
“该忘的,风清云淡。不该忘的,至死不渝。”
“小医!”
“行,但是我不打保票。”
“谢谢了。”
“谢什么,姐,你的眉毛越来越漂亮了。”
对着亚莱一笑,我没有留意她迅速潮红的脸,转身向着诸葛望雪滑去难怪望雪日后会做一个警察,想来都是因为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人这一生短短数十年,有人洒脱不拘,有人划地自囚,我不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但是我不希望望雪成为后者,她应该笑,就像当初吵着要做我的姐姐,笑容比较适合她而不是哭泣或是哀伤。
停在她的面前,我蹲下身笑看着有些茫然的她。
“姐,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一起滑?”
“没事。”
“那就一起来玩吧,来啊,我帮你穿上。”
也不管望雪是否同意,单膝跪于她面前的我就拿起了鞋子。
“小医。”
看着我的笑容,望雪就这么让我脱掉了她的凉鞋。
“姐,会玩吗?”
“嗯,会一些。”
“那我带着你玩,来,站起身。”
“真棒,好不容易有一个星期天,今天总算是玩的痛快。”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孩子王梅姐带着的我们刚刚走出了旱冰常
回到外公家,孩子们各自回了自己爷爷住的厢房,而我带着望雪到了大堂,各位看起来激战正酣,看到我进来,正在场下观战的诸葛未玄笑着将我俩带到了大堂外的走廊上。
“今天玩的愉快吗?”
“嗯,很好。”我点头,望雪也点头,毕竟把我当人肉垫的机会可不是每位姐姐都有的权力,由其这种机会还不止一两次。
“望雪,来,让爷爷看看。”
“爷爷。”
“最近辛苦你了,爷爷都看在眼里。”
“爷爷。”
望雪猛的扑到了自己爷爷的怀里,抽泣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真的挺可怜望雪的,由其是知道了许多往日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重生看起来并不像是新的一次人生,而像是对前一次的补完。
晚上的大餐过后,梅姐她们再次出动去玩旱冰,我特意留下了文幼晴,白荷,端木望与诸葛望雪,听说我要带各位姐姐去市区玩,这几位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那楚楚可怜的小屁股。
说到玩,T市值得玩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适合一个半大男孩带着五位姐姐逛的,大概也只有城北的关帝路了,一路小吃一路店,06年的时候这儿无论是管制刀具、违禁枪支、绒布玩偶,你都可以在这儿找到。当然,以后有也不代表以前没有,至于说有,我有说有吗?
出行之前我已经将望雪的事情告诉白荷等人,她们自然明白今天的主角是望雪,于是一路下来几个丫头唆使着望雪买了整整一打的布偶娃娃,不过我也乐得由她们血拼,想想口袋里的人民刀,咱们的底子多多少少也不算差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花费肯定能报销。
走的多自然也会饿的快,到十点多的时候,就连晚上吃的最多的我也觉得饿了。于是在一烤肉丸的摊子前买了十多串香肠丸子。
“我们接下去去哪儿玩?”一边嚼着香肠丸子一边四处张望,白荷显然还没有玩够。
“去那边的游戏机房玩吧。”文幼晴对着我扬了扬眉毛。
“行,两位姐姐意下如何?”我看着身旁的两位。
“没问题。”望与望雪相视一笑。
于是五人大大方方的走向游戏机房,心想这年头反正也没有什么未成年人不得进入,比起日后签名年年签,游戏年年玩的新一代,我们真是的太纯洁了。
一进门,还没有想好玩什么,我的手就抓住了投过来的台球竿,力量够大,我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抬起头,看着满场子目瞪口呆的各位我有些尴尬的一笑,耳边也响起了文幼晴的骂声。
“季昕,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把老头子们开会的那一节给删了,一是因为本文怎么说也是第一人称非开金手指类型。
至于二自然就是有些事情,还是变成历史比较好
“什么意思?那小东西是什么意思?!”
正站在台球桌前的这位大口反问道我说看他长的不错穿的够本,怎么还出来混埃
“他是我爷爷的朋友的孙子,再说,我跟他认识要通知你吗。”
“小丫头片子你反了!”
小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我投出的台球竿擦着他的脸扎进了后面的土墙里。
“L市的吧,胆子不小,周家的场子都敢踩。”看到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伙,我这算是明白了,最近L市的季家跟我们市的周家打的火热,不过也就二十多个人也敢过来,还真把周家上下当死人埃
“妈的!老子踩场子还要通知你啊!”那位不高兴了,抄起桌上的台球就朝我丢过来。
这一次白荷接住了球。
“我说,你想干吗?”我看着这个叫季昕的家伙。
“她怎么跟着你的!?”一般人考虑了一下自己脑袋与土墙的性价比之后都会轻上几分,但是这位似乎不懂道理,他几乎是指着我鼻子在吼虽然离我只有三张台球桌那么远。
“怎么了,没见过我的童养媳埃”我随便一口回答他,同时还将文幼晴拉到我的身后:“这么通俗都看不懂?拜托,我的时间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为这破问题你赔得起吗?”。
“文幼晴!”
“别叫我名字!”
“你的给我季家丢脸丢到北!”
“文幼晴,他算你什么人。”
从白荷手里拿过球让这丫闭嘴之后,我看着眼前的文幼晴问道。
“我,我从小定过的娃娃亲”文幼晴都快哭出来了。
“日。”我与刚刚从台球桌上爬起来的季兄异口同声了一个字。
“给我这小鬼!死了我负责!”
这句话刚说完,我从收银台前夺过的计算器就再一次吻在他的脸上,小样再一次惨叫着在鼻血乱甩中倒了下去这家伙一看就是二世祖,他爸当初怎么没把他射到墙上。
“谁不想活的可以跟我试试,我就不信这年头脑壳比墙厚。”
我从一旁的墙上拿过几支台球竿将它们插在地上。
已经拔出西瓜刀的各位停下了脚步,傻子都知道自己踩的是水泥地。
从桌下爬起身的季昕从身后拔出两把西瓜刀就朝我丢了过来。
“这刀不错,我收下了。”诸葛望雪表演了一把空手入白刃:“长这么大了,第一次碰到可以杀人的场面,各位难道不紧张。”
“别闹了望雪姐,给我一把。”望是直接伸手就要家伙。
“给脸不要脸!”从地上拔出一支台球竿,我正准备用台球竿把它给这小子穿个窟窿,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唷,陆大官人,您老今天怎么在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