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总裁的EDC
“旬柯?”吃着甜品的梅芯蕊乖巧的将一小块CHEE色CAKE送到他嘴边,他今晚很喜欢走神。
“我不太喜欢甜食,腻人。”他拒绝,但是拒绝的较为委婉,“我看你吃就好了。”旬柯笑笑。
“旬柯,我上风腾去工作好不好?”梅小姐娇滴滴的问着。
“嗯,嗯?”旬柯本能的排斥,他不希望这样。
“你在国内也呆不上多久,不如出去玩玩,或者好好休息休息。”
梅芯蕊浅笑,“没关系的,我不用你给我安排什么特殊的职务,哦对了,我爸爸说有空让你过去看看他老人家,你什么时候方便?”梅小姐很会见风使舵,这个男人她看上也不是一天两天,费心费神的。
“至少要等到拆线吧,我吃饭的时候可不能带上我的秘书。”他还没享受完整的“特殊照顾”,展副理若是这么快的就退出去,他会很无聊的,旬柯纠结着回答显得漫不经心。
“爸的意思是,我们在下半年就把婚事办了吧。”
旬柯如坐针毡的望了她一眼,“嗯,最近公司有点状况,前阵子刚刚被别的公司抢了桩生意,而且数目不小,我想下半年先把这个对手拿下,结婚的事你看还是稍稍推一推吧。”
梅芯蕊有点失望的皱眉,像是撒娇一般的叹口气,“你是不是婚前恐惧症啊,一提结婚你就吓得不成样子。”
对,他是很恐惧,他根本不想结婚。
不是因为梅芯蕊不好,而是结婚总让他觉得生活忽然间的转换,会让他措手不及。
“你好像不太爱说话。”舒蕴岂侧目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向前方。
夏悠念抿嘴笑了一下,其实是怕笑出声。她才不是不爱说话。
“是舒先生不苟言笑,我也不好作个话唠招人烦。”夏悠念在有些暗的车内反倒不那么紧张了,至少不是被他打量着、衡量着。
“叫我蕴岂就行了。”舒蕴岂单手掌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将随意丢放的杂志给她拿了一本。
“说心里话,我不是很确定你能不能够达到我的要求,不是说你不够好,我在此之前见过几个平面模特,论经验资质相对都要好于你的条件,而之所以选择你还是期待你的不确定****,我总是隐隐觉得你看起来很矛盾。”
“矛盾?”夏悠念微微搓了搓膝头,话说穿得太少了,腿下有点冷,果然美丽冻人。
“你在扮演另一个人,这个人绝不是你,她很美好是不是,说话、做事、穿着?”舒蕴岂说出自己观察的结果。
夏悠念又是一笑,“做摄影师的都像你这么敏感,那都不需要刑侦人员了。”
舒蕴岂侧目,“我说对了?”
“嗯,我俩是双胞胎,性格截然相反吧,说实话我对她并不算很了解,我俩分开过将近二十年,我妈这边就是很普通的家庭,我姐她一直和我爸住在一起,那边条件优于我这边好多,她其实该算正真的富二代、不同环境下成长出来自然也不一样,现在我们俩住一起,所以我也只能简单的模仿一下她而已,不过倒是第一次被戳穿。”这男人真是细致。
“是个什么样的人?”突然有点好奇起这个“姐姐”来。
“等下。”她拿出手机来,简单的按了几个按键,将屏幕转向他。
“有点矫情,不过我很疼她。你看见我就等于看见她了,这身行头都是她的,她还没有男朋友,你要是喜欢,改日我把她介绍给你?”傻妹妹在推销自己的姐姐,悠寂这会还在发高烧,要不感应出来非得嘲笑一下她的笨妹妹。
舒蕴岂低低一笑,随即将视线移回前方,“你是把她当做模特介绍给我,还是把她当做女朋友介绍给我?”
还有,哪有拿自己当模板介绍对象的。这女人果然不能多说话,越说越泄底。
“当然是做女朋友,她啊,一般男人还真配不上她,憨厚老实不会欣赏她的风情,风流多情又会伤她的专情,要会做家务还要做得一手好菜,年纪要在三十以上会包容又不会花心……”说到悠寂,虽然没有说得那么完美,但是为了把自家的菜卖出去,就是说太阳在黑夜升起。
她也在所不惜,不过结婚对象也要她看入眼才算,以前的那个EX,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侃侃而谈之际,悠念的手机响了,她一扫来电显示,竟然是总裁大人。
他不是在约会吗?
这一觉睡的酣畅淋漓浑身就跟散了架的机器人、从新组装过一般,给她加了机油轻松许多,眼皮稍稍跳动悠寂试图睁开清醒,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射迫使她又紧闭双目来个缓冲。
这是在哪里?
抿起唇、嘴角弯了。
尹悠寂在想体会周身的安心、温暖,她拉回思绪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飞机上带着淡淡熟悉的香味里,莫非她穿越了、还是升天了……,如果是后者一定是在天堂,要不怎能这般敞亮。
正准备睁开眼睛来个迎接新世界时,耳畔响起了人的脚步声,悠寂这才注意到呼吸间的味道。
嗯,有消毒水的味、一眼望去都是白色,确定自己在医院。
原来如此某女明白过来后继续“装睡,”直觉里人的脚步渐近,应该不止一个人,这个时候就静观其变吧。
悠寂很认命也知足,这是跟夏悠念学的。
“锦渊你不回家休息一会,累了一晚,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呵呵,莫非英雄救美救出新感情,认识你四分之一个世纪了,我才知道你这么爱管闲事,”挺清爽的男中音,只是后半句颇为打趣有点油滑,破坏了该有的关切。
“认识,”接话的声音有点哑略显疲惫。
悠寂耸动耳尖她很熟悉的调子,但是她非常懒得动脑子去猜过程。
“恋期游吗?还是路上艳遇?锦渊我记得你是顺道去博鳌签约,尚一波、吴东他们才是猎艳……,”
那个声音继续调侃,但是随后停住,可想锦公子眼光蕴含不悦,迫使该男改了调子。
“好,就当我没说啊,”刘浩轩拍了拍锦渊的肩膀拖着尾音继续道:“小张这边该输液了……锦渊我当早班你自己忙吧,”说完身着白大褂的刘医师招呼过来小护士,自认识时务的撤场。
一抹熟悉的味道随着人走动带来的微风飘到悠寂的四周,即便跟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她也能第一时间辨认挑分。
还有刚才熟悉的称谓,尹悠寂大概能明白自己被某熟人救了,至于为嘛呢?
这会看来并不重要,结果是:她和他还真是藕断要丝连,嘿嘿,好死不如赖活着,悠寂宽了一颗心,她才不管将来会怎样呢,继续闭目养神装病号,对了,她还真是病号呢!
手背被人轻抬起一阵冰凉沁入肌肤,弥漫着酒精味,奥,是要“扎针,”还好不是臀部。
悠寂心念念,她缓缓的呼吸双目紧闭,这个时刻还要装啊,不然很尴尬不是吗?
她反正觉得是,一份君子坦荡荡,面上看来是跟昏睡中没啥两样。
有点疼,悠寂眼皮微微颤动一下,又是一阵凉意,她听到护士妹妹说:“不太好扎,血管很细,”语气温柔带着点无奈。
当然不是对悠寂说,显然是锦公子的魅力连累了悠寂,让人家妹妹手抖外加心不在焉、导致扎偏了。
“我来吧,”依旧低哑的声音,确有着不容置疑。
“啊,不好吧……”护士妹妹没来得及阻止,锦渊已经卷起袖口拿着输液针上手。
“小张跟我去一下西病区,”门口路过说自己很忙打酱油的刘浩轩医生发话。
“刘主任这怎么行,”护士妹妹不知所措,瞪着无辜大眼望着本院历史以来最年轻的外科主任。
“走吧,要是锦先生还在医疗界,估计我就是打杂的,他可是咱军医大学排在我之后最出名的学弟……,可惜啊,”也不知道他是谦虚还是自夸,声音渐渐远了。
刘医师可不想一早被锦渊的寒光射杀,可偏生他又的爱招惹这个学弟兼死党。
这次手背上没有了凉意是温温的,有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握着悠寂的手,他是从下往上托着,悠寂则是“装”的无骨塌在他的掌心,搞成十指交缠状,有丝暧昧蔓延在接触的肌肤里。
也许是太在意跟他的指尖相触,等悠寂反应过来已经感觉有液体缓缓慢慢的流进身体里,显然人家锦就是“奇葩”连扎针这种基本功都是一成而就。
那么他原来是医生、高才的医生?
悠寂心底打了个问号,即刻又忽略,这个问题还是不关她的事情。
由于她过于放松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紧接着还没等她收回笑意,刚才紧握她手的那只手抽空,片刻后附在她的嘴角,指尖轻擦过她的脸颊,手的主人似乎想把那了然的笑意抹平。
“醒了吗,夏悠念?”沙哑的声调揉着晨曦的温阳能让人心瞬间融掉,美好的就像是在低吟一首诗歌。
悠寂心头痒痒像是千万只蚂蚁略过般,她承认自己短时被融化了,身子躺在床上舒展了。
后来悠寂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回答没,总之她又安安的睡去。
也许是药剂里有催眠成分,她处于半昏迷状态据说十四小时,从飞机上没知觉开始计算……
十四小时之前锦渊看着早晨失踪而去的小女子此刻“落魄”的模样并不惊奇,“夏悠念”在锦公子心里等于“江湖骗子、百变星君、妖女转世……”
他不确定这是巧合还是天意或者根本就是人为!
锦渊在静观其变,看看此女子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
他安稳的坐下继续看国际财经杂志,分心关注身旁却发现那端没了动静。
锦渊也不转头,没过一会又感知肩头一沉,而且是越来越沉,经不住时他才转头,看到“夏悠念”已经歪倒在他肩头,看似是睡着了。
帽檐斜在一侧、黑超眼镜半垂、头发搭在脖颈处,时不时吧嗒吧嗒小嘴,很香甜的模样,夏悠念是在诱惑谁?
锦渊依旧无动于衷,心里却把警铃拉开想办法随时应对,你愿意靠他、给你靠,到要看看她还能怎样出尔反尔。
其实锦公子心里愤然,这家伙竟然能睡成这个样子,没心没肺,真是没心没肺。
万一是个生人呢,显然锦公子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归为“熟人”,忽略了先期的想法,他自我否认夏悠念不是装,应该是真睡着了?
“先生您要哪种饮品,”空中小姐标准甜蜜体不一会在锦渊耳边响起。
“嗯哼,咖啡不加糖,”锦渊故意清了清嗓子抖动肩头,可是那侧的佳人依旧没动静。
“这位女士呢,您要?”空姐带着职业微笑看着悠寂斜靠在锦渊肩头,她也算是再问锦渊。
没回答,空姐好生尴尬,锦渊用手看似轻柔实则用力的推了推悠寂,她没反应。
这下子锦公子感觉不对头了,伸出手掌即刻摸到悠寂额头。
哎呀呀,滚烫烫!这个不是装能装的出来。
锦渊把手指探到悠寂鼻下,还好呼吸感觉还很顺畅,他不自觉舒了一口气。
在空姐僵持着笑容的当下,锦渊挑着眉角问:“麻烦拿条毯子,还有退烧药,不必大惊小怪,我想她可能高烧……昏迷了。”
之后,整个旅途算是没啥大波澜,下飞机的同时救护车到场。
当时确认悠寂仅是热伤风引起的高烧,不是什么HINI这才安全放行飞机上的乘客。
而这个昏睡过去的小女子,在鸡飞狗跳后一点知觉都没有,还不知道自己又给某男埋下一堆烂摊子,这不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锦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要如此牵就她呢?
还不是因为一句话,他给悠寂在飞机上灌退烧药时,悠寂轻声嘟囔的一句梦话:“别丢下我,妈……悠念……,”她紧紧扣住锦渊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气,蹙着眉头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可怜,让锦公子瞬间软了一颗心。
那时的场景短暂又与往日重现叠加,谁是谁的谁,仿若命中注定般纠葛不清。
纳闷的夏悠念接听了电话,还未等招呼的话开口,那边的人就先发问了。
“展副理,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干脆利落!
夏悠念听见他那边有车子不断呼啸而过的声音,似乎是在马路边上。
“我在回家的路上,有很急的事吗?”他现在能有什么急事。
“嗯,急事。”旬柯话说了一半,似乎堵上话筒做了一会儿别的事,“呃,抱歉打扰你的约会,我这边车子出了点问题,你能把我的车开过来吗,我现在在S大街的T门前……方便吗?”
夏悠念看看表,都快九点了,“都很晚了,你打车不就好了?”
“我要送她回家,快点过来,你过来的话,债务减免一千块。”这句话是明显压低声音挤出来的。
算他狠,周末都不放过她。
夏悠念挂掉电话,二十几万的债务不得被他使唤二百多回?
这样的夜晚挺迷人,但是有人穿着热裤出来就很打眼了,那种尺度几乎要盖不住她的臀部,穿这样的尺寸必须要配合T–BACK,就像是高开叉的旗袍,露与不露就是一点点的距离。
同样,热裤的底线也大有不同,国内嫌少有人会穿出欧美女人那种几乎比内裤还销魂的味道,今天就有那么一位,上身优雅下身魔鬼,若不是身上的打底衫遮掩的够好,她准会被路边的流氓拖到床上去。
踩着高跟鞋小步跑过来的夏悠念把车停好之后就开始找T门前的总裁大人,只是到了T门人却不见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最后在一个婚纱店橱窗前看见了正在抽烟的旬柯。
悠念累了,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像是跑完了五千米,翘起的臀部冲向了自后边而来的过路人,让几个路过的男人吃了冰淇淋。
旬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弯下腰之后那小热裤就被挡在衣襟之下,给人的视觉错觉就是下边空空如也,再加上本来就纤长的腿,那简直就是引诱他这个君子去做流氓。
“她呢,不是要我送你女朋友?”夏悠念也没看见那个随他出来的女人。
旬柯望了她一眼,“你来得太慢了,我让她坐出租车回去了,她代步的车子出了问题,已经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