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总裁受了伤
这何尝不是她今天的愿望,她为了那些往事有点失常过头。
悠寂呛了一口水的当下,又被某只有力的手臂拽了起来。
一甩,尹悠寂站了起来,即刻挣脱了那只手,独自迈开步子朝前走,这才惊觉胳膊有丝疼痛,抬起一看,刚才被推倒在海水中大概被藏在细沙里的石粒划伤。
尹悠寂回首带着特有的玩世不恭,一甩胳膊丢下一句话:“我受伤了,两清了,亲爱滴你保重啊,好赖不是心灵受伤不然我会颓废的……”用词难免偏差,可她心情欠佳啊。
她本想什么也不说,但是看到急切奔来看热闹的人群,悠寂又来了演戏的激情!
人生如茶几,哪能没几套杯具上演呢。
尹悠寂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童子军礼做告别,将不知何时只剩一只的人字拖一甩手投掷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中,就这样带着微微泛黄的月色赤脚一身湿漉漉消失在海滩上。
挥一挥手臂锦渊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1806的门口。
她走了,就这样走掉了还是一早“落跑”!
悠寂环绕着光晕的背影着实在锦渊的心里戳了一下,她细细白白纤弱的手臂上猩红的口子略显狰狞,虽然不深,但是那红红的血迹让他心口堵住了。
原本他不打算推她入海,其实他那时是想吻上那个似曾相识的嘴角,只不过为了抹杀心中的悸动他才那样做。
隐隐约约记得她转身喃喃自语一句:幸好是海水,咸的还有消毒作用,我还想多活几天……
这是个怎样的人儿呢?
当时锦渊愣住了,缓过神来人已散尽。
他也无心游玩转身回了酒店,一夜无眠翻来覆在天擦亮勉强睡着,一觉醒来偶尔打听到到她在1806,敲了两下门没动静这才跑到前台这一切对于他已经算是荒谬,找她干嘛?
道歉,不是她说过他们互不相欠,况且算起来还是她欠他多一点好不好,不爱计较的大男人此时又不自觉的计较起来。
苦笑一下,锦渊拍了拍脑门,最近魔障了,她的好坏干卿底事?
夏悠念拍着肚子回了风腾,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人早已立在窗边敬候多时。
回归不卑不亢的状态,将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夏悠念像是给首长汇报一样道:“总裁!”
旬柯刚刚巡视完这个小厨房,闲来无事落座在她的办公椅上,“想好晚上做什么了吗?”
“蛋炒饭。”
“太简陋了,你让五位高管吃蛋炒饭?”
旬柯不是非得吃工作餐不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自然是找点事儿奴役奴役她。
“杨家吊炉饼?”
刚才在冷面店旁边看见几个小吃店,大不了她破费点儿买点吃算了,夏悠念不着边际的回话,口吻像个小媳妇,咱欠总裁钱啊。
旬柯大概也猜出她会把附近的小吃店念叨一遍,食指拨了拨电话线,瞅着屏幕保护上穿插出现的腹肌男内裤名模,不自觉收了收腰腹,回来这阵子也没怎么锻炼……
正走神的档儿,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张睡颜,很明显是一张起床照,虽然眉头皱着伸手欲遮挡镜头,但是不失娇俏可爱,只消看看轮廓,大抵他也就看出这个人是谁了。
想不到,竟然还是个有点看头的女人,头发凌乱、粉唇轻启,明明是床上尤物可上班期间怎么扮相这么“古板”?
难怪他会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他觉得她唯一能看的地方——那双腿。
原来是男性潜意识作祟,某种程度上说,女人的腿给男人的性幻想绝不亚于胸部,他的男性直觉早已本能的嗅出了这个女人的“味道”,荷尔蒙真是奇特的东西,有蹭蹭往上冒的趋势。
“总裁,烧麦?”夏悠念在KFG锻炼的这阵子,骨子里都渗透着服务意识,只要扯上吃的她就会自动进入服务状态。
只要你不喊停她就继续报菜名做推荐,但显然服务对象对另一个可口的“食物”有了兴趣。
“展副理,去买牛肉馅。”旬柯抬眼,眼底却挂着几分笑意。
“厨房应该有备。”夏悠念打了个激灵,她这是干嘛,真当自己是米其林星级饭店服务员了?
“厨房的不新鲜,你去买,费用我给你报销。”旬柯晃动了一下鼠标,让电脑回归工作状态。
“车马费呢?”
“报销。”
夏悠念暗笑,她让司机一脚油门开到T市去!
“你本名叫什么?”不晓得她在那开心啥,但奴役日子才刚刚开始,问问名字总是不为过。
“夏——尹悠寂!”真阴险!竟然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夏悠念暗自腹诽着……
包烧麦倒也不难,悠寂会吃她会做,也算是供求相当,虽然弄不出马家烧麦的味道,但是拿手家常菜难不住她。
买完肉馅和现成的烧麦皮儿赶回风腾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四点了,时间充裕她也不急但是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最近未免闲得过分,生怕她拿小吃店的东西糊弄他,竟然全程监工,和她混在食堂的厨房里。
“总裁,你不是要开会吗?”夏悠念隐隐觉得不对劲,张罗最欢的人反倒缺席会议?
“我没有会议要开,是财务部。”程跃然今晚是借他的光,才能吃上女人亲手包的烧麦吧。
夏悠念暗暗哼了一声,给谁吃不一样,都当是喂狗!
忿恨的夏某人,边包烧麦边诅咒。
一旁环胸的监工总裁拿起烧麦皮似模似样的学起来,怎奈造型总是比不过夏悠念,“展副理,过来下。”
“干嘛?”
“帮我把外套脱下来。”伸伸手,示意他手上有些许面粉。
二十四格表情逐一翻过,真当她是保姆不成?
她手上就没有面粉?
在借来的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面,来到他身后一踮脚拉着他的衣领,顺势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袖子。”大爷又抬了抬胳膊呶呶唇角,“挽上点儿。”
夏悠念解开他的袖扣,不着痕迹的避开他胳膊上的皮肤,将袖子往上折了三折。
“领带。”
“我欠你多少钱?”夏悠念发现他这是诚心整她上瘾。
“我还你,一分不差的还你,你就当我是个屁,放过我好不好?”
耐——操性能还是差了点,干这点活儿就要放弃了?
“也不是很多,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协助你偿还债务,我那台车二十几万的维修费算是少的,我若运到原产国去,还不一定多少钱,所以就在B市的顶级店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这么快败北,他会很遗憾的。
“尹小姐,忍一忍就过去了。”旬柯颇为耐心的半躬身,恰似耳语的音量,近得有点让夏悠念不自在。
本以为是“易拉得”款式的领带,结果被他近距离“X骚扰”,夏悠念把好端端的领带弄成了死扣。
哼,不识逗的丫头,总裁眉头敛起。
旬柯自她走后就在她的电脑里找到了那张颇让他“惊艳”的照片,并且成功盗取送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美女常常有,尤物特别多,但是矛盾的尤物却稀少。
他并不属于私生活糜烂的男人,可这不代表他是正人君子。
一夜情、一夜两情,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三十岁一过,他这种游戏人间的态度端正了许多,男人不是靠脐下三分过日子。
但是男人不能没了调剂,已婚的都是如此,何况是他这尚且单身的男性,自负的想想似乎有人说过,他可是风腾的旗帜,连保洁阿姨这种最底层的员工都逃不出他的魅力?
这位“展副理”刚刚好,年纪与他不过相差四岁,有活力,有样貌,有副好身段,虽然也会偶尔露出点稚嫩的表情,可这不来的恰到好处,千面佳人?
太精明不好,太蠢也不好,张大眼睛嘟嘴的非主流不是他的菜。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折服的女人不多,不,是少之又少,他喜欢在床上耕耘却不喜欢收获感情。
女人嘛……
旬柯敛下眼眸,看着她将领带松到第二颗扣子处,她个子不矮,但是额上的薄汗充分说明她对他的苦手程度绝不亚于这条领带。
“你的眼镜并没有度数,摘掉不是更好?”这个角度很像是夫妻早上的互动。
“我迎风就爱掉眼泪。”夏悠念一抹汗,终于弄好了领带终于拉开了这折磨人的距离,夏悠念退至三米开外,继续手头的工作。
在母体里,悠寂把二个人共有的智商吸收走了一大半,而她就只有悠寂脑瓜子三分之一的智商。
就像是吃煎饼果子,悠寂吸收了面皮上的鸡蛋和里边的火腿肠,她就是吸收了大部分白面。
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憨傻,但是她绝对不是愚蠢!
这个总裁意图不明,她感觉的出来!
程跃然饱了!
虽然不晓得为啥营养师会单独小灶给他和几位同僚,但是有旬柯在,十之八九也是他们借了总裁大人的光。
他和助理、旬柯和她,外加一个职员,五人份。
对于程跃然的赞许,夏悠念也就嗯啊几个字,吃得满嘴是油水,像是涂了润唇膏,水嫩嫩的。
在烧麦热气升腾一出锅的时候,夏悠念摘下眼镜擦了擦眼镜片,借此旬柯算是见识了一下她的真面目。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举手投足间有点清纯、有点鲁,像是十六七的少年,还有点小女人妩媚。
坐在四人座对面的程跃然看着对面并肩而坐的两人,不禁觉得有点喜感,一个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总裁,另一个是——呃,不畏强权的小营养师。
他俩这会儿是不是有奸情啊?
“你看什么?”
对于旬柯的质问,程跃然呵呵一笑,“看看都不行?还没怎么样就连看都不让看了?”意有所指的睇了睇只顾吃的夏悠念。
夏悠念闷头吃,不管他俩在那里斗嘴,吃完还得回家呢,自己包的当然要吃回本来。
“展副理,吃完了吗?”在餐桌上聊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题,她也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待到主要人物都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了,旬柯还是以低音问话。
夏悠念有点食困的嗯了一声。
看看表,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再看她有点打蔫的样子,他最近有点操劳她过度了。
“我送你回家吧。”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颇为绅士的向她提议。
夏悠念有点犹豫地看看总裁大人,又在心里算了一下坐地铁和坐公车所需时间以及金钱,最后咬咬牙,决定占了他这个送上门的便宜。
也是,万一总裁把悠寂开除了,那是需要她付赔偿金的……,能省则省!
“你怎么了?”车行二十分钟,旬柯发觉这位表情不太对劲。“晕车?”
她不是晕车,她是晕他好不好?
夏悠念身子往下一堆,整个人倚在靠背上,“总裁啊,你说这个私人恩怨怎么解决?”
“钱啊。”瞥了她一眼,暗自好笑。
“这么滴吧,我先给你一万,你这几个月不要整我好不好,每个月我会给你寄钱过去,每月一万,二十个月估计也够了,咱俩这么抻着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夏悠念可不想过几天悠寂回来之后再被他荼毒,自己的祸自己担,那个娇小姐可禁不起他操劳!
“好啊,何乐而不为?”旬柯痛快答应,“利息怎么算?”
“你这么有钱有势还差我那几分利?开着宾利改装车到处跑……”夏悠念一没他这么会算,二嘴皮子不如人家溜到。
“钱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也不是风刮来的,尹小姐,不要以暴发户的眼神看我,我家三代都是做买卖的,我可不是暴发户。”
她的眼神都是这么直白的泄密吗?
“算就算,不过几千块钱!”夏悠念心一横,为了悠寂工作稳定,她也只好如此了。
车子驶进景林小区,这也算是个稍高档的小区,她家住这儿也差不多合得上她的身份,家里算是比较程实,买套百十来万的房子不成问题也算过得不错。
“嗯?”正在解安全带的夏悠念微微皱眉,看向刚刚自他车前而过的人。
“怎么了?”
“怎么了,出大事了!”夏悠念欲要开车门下车,却被旬柯一把拦住。
“出了什么事?”旬柯得不到答案绝不放手,嗓音一沉,再次重复。
“刚刚那个人抱着的是我家的电脑,新买的,花了两万呢!化成灰我都认得!”夏悠念又去开车门,再次被拦住。
“打110,我开车悄悄跟着,你别下去,就算你下去也未必抓得住他。”
家里还有五百多万元的存款呢……幸好身份证在自己身上!
夏悠念拿出手机按下这辈子都还没按过的号码。
旬柯掉转车头,慢慢朝犯罪嫌疑人靠近。
“这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小道落跑,你这车子也过不去。”夏悠念有点急,不说这大盗手上的“Alienware M17x”,家里细软也不少!
尤其是尹悠寂的首饰,看起来是一堆破铜烂铁碎玻璃,其实各个都是高档货!
“稍安勿躁,你别说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旬柯慢慢行驶目视前方。
“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关门,千万别再丢东西了……”那五百来万的存折就贴在试衣镜的后边,不起眼也不隐蔽。
旬柯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门都撬开了,难不成还请锁匠给她修好?
“进去了!”
果然如夏悠念担心的那样,那个黑衣大盗折身走进了一个小路口,仅供行人穿行,不过几米宽,夏悠念不等旬柯车子停稳,开门就跳下了车,飞身奔向黑衣大盗。
添乱!
旬柯心想停下车赶忙追上,只见那妮子一手勒住窃贼的脖子,一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那盗贼手中有一把明晃晃的刀,那个大男人竟有几分气短的翻白眼。
“还不过来帮忙?”夏悠念真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还是有钱人都养尊处优惯了,娘咧!
做完笔录,差不多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夏悠念抱着近六公斤的宝贝疙瘩,另一只手拿着消炎药、医用胶布、纱布走向车里的男人。
将药包放在车顶,单手打开车门,然后把乱七八糟的往他身上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