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旋将身体倾向欧升达:“欧董,刚才来的路上,乐教授有打电话给我。”
欧升达心里明白乐枫会在电话里面说什么,于是就装作糊涂地问:“她打电话给你说什么?”
廖冰旋神秘地一笑:“不告诉你。”
女人就是这样,她总认为自己聪明,殊不知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
古梦柏走过来,微微鞠了一躬:“二位,请。”
走到桌前,欧升达忽然问古梦柏:“咦,尹小姐呢?”
古梦柏回答:“哦,她在门外,怎么?”
欧升达道:“叫她一起来吃饭。”
“这不大合适吧?我们这里有严格的规定,除了老总级别的,其余员工不得跟客人一起吃饭。”古梦柏解释道。
古梦柏说:“那如果我请她,可不可以算我的客人?你知道,她在北京服务的很好,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她一下,今天正是个机会。”
古梦柏想了一下,说:“那好,你等一下,我去跟他说。”
古梦柏走出房间,廖冰旋低声对欧升达道:“看来,你真是对那个尹小姐情有独钟呢。”
欧升达表情轻松地回答:“你想哪儿去了?只是一个答谢,不像你想的那样。”
廖冰旋微笑着说:“可是,有人对尹小姐可是有看法呢。”
“谁?”欧升达明知道是乐枫,还是故意问。
廖冰旋瞟了欧升达一眼:“保密。”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送上菜,首先就是一只硕大的龙虾,饶是欧升达见多识广,如此大的龙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古梦柏和尹诗双也进来了,他招呼大家赶紧坐下,说:“赶紧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大家赶紧动手,肉很嫩,有股很香的奶味。古梦柏道:“这是澳洲最好的奶油,平时大家在中餐馆里吃的那奶油都不正宗。”
风卷残云一阵子,大家都觉得有点底了。古梦柏招呼服务员把酒给大家倒上,酒瓶一起开,大家觉得空气里飘散著浓浓的袭人香气,似乎是玫瑰花香,又或者像是成熟芒果的热带水果浓香,芬芳扑鼻。
古梦柏道:“这是我们酒窖里最好的白葡萄酒,吃海鲜就要喝白葡萄酒。另外一瓶是红葡萄酒,等下吃肉类的时候再喝。”
廖冰旋摇着头,陶醉地说:“真是香啊,这种味道攻占了我的味蕾,并把满足感转达到全身,这么一配,龙虾的鲜甜真是被发挥到极致啊。”
接下来上的一道菜很特别,是用芝士和调料焗制生蚝,蚝肉入口仍带水分,足够鲜嫩。
欧升达一连吃了好几个,楚之洋笑道:“都说男人吃生蚝是大补,你这么贪婪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欧升达笑道:“反正这是古总的地盘,要是真是控制不住了,古总会安排吧?”
廖冰旋蹬了他一眼:“你有点老总的风度好不好?当着女士说这个?”
欧升达吐了一下舌头:“对不起,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来,咱俩喝一个,算我向你赔罪。”
廖冰旋使劲地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当的一声,道:“没文化,算了,朕赦你无罪。”
楚之洋忽然把头俯在欧升达的耳边:“她没设备,怎么射啊?”
欧升达开心地一笑,没说什么。
廖冰旋问:“楚总,你跟欧董说什么呢?怎么觉得不是好话啊?”
楚之洋道:“天地良心,我可是天底下最单纯,最老实的男人啊。”
欧升达斜睨了他一眼:“你呀,是好人堆里挑出来的。”
廖冰旋也道:“咋这么说呢,你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那是,我随时都充满着男人的自豪感。”楚之洋笑嘻嘻地回答。
廖冰旋笑起来,楚之洋问:“你笑什么?”
廖冰旋道:“你的脸皮啊,比万里长城还要厚。”
谁知,楚之洋并不生气,道:“你这就有所不知,这正是我的优点。在女人面前死不要脸正是英雄本色,谁像升达?心里有鬼却不敢表白?”
廖冰旋问:“他心里有什么鬼?”
楚之洋意味深长地看了廖冰旋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怎么知道?”
廖冰旋开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稍微一想,忽然红了脸。
接下来上的一道菜,古梦柏叫大家尝尝,然后猜猜什么肉?这可叫叫大家很是费了一阵脑筋。廖冰旋说是牛肉,周惜雪说是羊肉,楚之洋说是东北的鹿肉,欧升达想了半天,说可能是獐子肉。
古梦柏摇摇头,道:“你们才的都不对,这是袋鼠肉,而且是袋鼠的尾巴。袋鼠尾巴是在它奔跑时保持平衡的,所以,这肉比较活,口感很好。”
楚之洋恍然大悟:“哦,我应该早就猜到,今天古总安排的应该是澳洲菜,所以是袋鼠尾巴没错了?”
欧升达品了一下服务员刚打开的红酒,问:“古总,这澳洲菜有什么特点吗?”
“没什么特点,澳洲是个移民国家,菜式东西合璧,怎么样?这袋鼠尾巴怎么样?”古梦柏微笑着问。
欧升达点点头:“嗯,不错,不错。”
古梦柏道,马上就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菜:“雪蟹三吃。”
“雪蟹?什么叫雪蟹?”廖冰旋问。
“这是一种生在在澳洲千米以下深海中的蟹,通体雪白,据说,全球每个月的捕捞量也就六七吨,比刚才我们吃的龙虾要贵多了。因为它的肉质细腻嫩滑,更像养尊处优的女皇,所以,也称皇后蟹。”古梦柏微笑着,耐心地解释着。
“以前我只听说过皇帝蟹,原来还有皇后蟹啊。”楚之洋频频点头。“干脆,再来一只皇帝蟹,叫他们结婚算了。”
“真的?我这里可真有皇帝蟹,要不要来一只?”古梦柏认真地问。
“算了,我开玩笑的,我在想,咱们把皇后吃了,那皇帝多孤单啊?”楚之洋有点悲天悯人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古梦柏问。
“为了不让皇帝痛苦,我决定,明天中午我请客,吃了那只皇帝,叫他们在我肚子里幸福的结合。”楚之洋装作极富同情心地说道。
大家哈哈地笑起来,周惜雪在一边阴阴地说道:“这哪是办好事?分明是人面兽心嘛。”
楚之洋看着周惜雪:“我是人面兽心,你怎么知道?难道我是禽兽?”
周惜雪道:“你是禽兽不如。”但是,嘴角确实很开心的笑意。
欧升达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书生与一小姐相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这屋内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那小姐怜怜惜公子,但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日: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哈哈,大家笑起来。楚之洋看了一眼周惜雪,周惜雪一下子连耳根都红了。
可是,欧升达注意到,一股黑云在古梦柏的脸上快速地掠过。
正笑着,有人进来跟古梦柏说了几句什么。古梦柏点点头,然后回头对大家说:“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各位稍等。我已经预备好了游艇,等下我们出海看月色。诗双,你陪各位老板说说话,我很快就回来。”
欧升达对廖冰旋道:“你这老同学整天忙的不停,怎么入了这行?”
廖冰旋回答:“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尹小姐,你天天跟他在一起,想必你很清楚吧?”
尹诗双今天在酒桌上还没怎么说话,听廖冰旋这样问,便道:“廖总,你知道,我们是有规定,不准议论别人的隐私的,无论是客人的,还是同事的,尤其是上司的。”
楚之洋哈哈笑起来:“这个回答真巧妙,不是拒绝你,而是说我不知道。”他看了一眼廖冰旋,见她还是笑容依旧,接着问尹诗双:“尹部长,这VIP别墅每天都有客人吗?”
尹诗双回答:“也不是,这两个别墅一般只对遴选委员开放,对普通会员开放至少要有5名遴选委员同意。像今天,本来这里已经被王主席定了,后来古总跟他说,有重要活动,就把他安排到另外一栋去了,那栋是蹇董订的,招待明天他那个名表展览会的一些客人。而王主席的一些客人跟他有些交叉,就把他们合到一起去了。古总现在出去,恐怕就是去那边应酬了。”
“哦?我有些纳闷,蹇董是做微电子的,怎么会对名表这种东西感兴趣?”欧升达问。
“哦,是这样的,蹇董本身其实只是对古家私和古玩字画感兴趣,对名表感兴趣的是他太太。另外,他搞名表展也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结识朋友。蹇董常说,他的能力不在于他自己拥有多少财富,而在于他结识了多少拥有巨大财富的人。”尹诗双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欧升达心里不由得一动,心想,他的这个展览还真有必要参加一下。
他端起杯,对尹诗双说:“尹部长,感谢你在北京出色的服务,我代表路市长敬你一杯。”
周惜雪悄悄地跟楚之洋说了些什么,楚之洋一惊:“真的吗?”
他这一夸张,欧升达和廖冰旋同时看着他。他问尹诗双:“等下古总安排的游艇是香港大佬郭正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