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冷淡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寒意,乔心渝挥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支撑着树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的项链……你遭抢劫了?”任牧曜凝视着淤红的脖颈,光光如也。
乔心渝冷眼睇视了他一眼,“项链在这里。”她纤瘦的手,指骨分明,摊开手,“MISS”被紧紧拽在手里,坚硬的金属在她的手心刻出一道道血红色的痕迹,似乎只要在深一份,鲜血就可以涌出。
“心渝……”任牧曜心痛地把她拥入怀里,“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你……”
“没关系。”她好像没有魂魄的机器人一般,僵硬地回答道。
她不得不面对那个事实,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她的位置,前一刻的承诺,后一刻马上就可以遗忘。浅薄到一点印象都不存在。
他的心就好像天上的云彩,她努力伸手去触碰,本以为自己接触到了,结果在那一刹那——消散了。
是的,没关系了,因为对于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可强求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原谅的。
任牧曜很不满意乔心渝如此木讷的反应,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能触碰到她的身体,但是离她的心越来越远了,“你还在责备我吗?”
她的身体好冷好冷,好像冰块一般,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僵硬的外壳也无法阻挡她内心的恐惧。
“没有。”没有资格来责备埋怨他。乔心渝认清了这个不堪的事实,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偶而已,按照他的心情,挥之即来,呼之则去。只要听话就好。
“你到底是怎么了?”任牧曜冲她大声咆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乔心渝呆愣的目光没有焦距,把刚刚的事情重讲了一遍。她尽量保持语气淡定,但是一会想到那些流亡要扑上她的时候,恐惧感再次袭来,瞳孔蓦然收紧,黑得发亮。
“我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任牧曜听完事情的经过,他全身笼起一层阴冷的气息,攫紧的拳头青筋爆出,真想捏断他们的脖子,砍断他们的手脚。他不敢相信万一那名中国籍男子没有出现,乔心渝会发生什么事。
“是吗?”疑问的语气,不是处于感动,而是不信任。
乔心渝双腿一软,眩晕感袭了上来,霎时眼前一片漆黑,跌入了茫茫无尽的黑暗,意识全然模糊……
“心渝!”任牧曜随即扶住柔软无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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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托里尼的幽静小巷,一只猫在清冷的月光下悠闲地散步。
小巷子中突然传来了声音——
“喂!这场戏演得还行吧!”就是刚才的流氓,他揉着嘴角的伤口,斜眼看着黑衣男子,伸出手,“我们的钱呢?”
“好了,这些是你们的钱。”他从口袋中拿出几张大钞,随手扔在他们的脸上。
为首的流氓朝着地上啜了一口,“怎么?才这么少?你知不知道刚刚的那条项链很值钱的,要不是你要回去,估计能买一个大价钱。”
“那条项链全世界只有一条,你们真的拿出去卖,估计马上被警察抓住,蹲监狱。”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他明白凭任牧曜现在的能力,做到这一点,易如反掌。
“这点就这点吧!”流氓还是被他吓住了,四人立即收了钱离开。
黑衣男子不忘给他们一个忠告:“我劝你们最好离开雅典一段时间,估计刚刚那位小姐的丈夫会出动‘暗’组织的势力来找你们。万一落入他的手里,不知道是断手断脚,还是小命不保。”
“好,好,好!”那四个流氓欺软怕硬,一听到‘暗’组织双腿就发软了。
这个组织在暗夜绝的手中很快扩大了在国外的势力,现在和意大利黑手党埃默森家族并驾齐驱。只要一提及这两个人黑道组织,立即谈虎色变。
这四个流氓慌张地跑掉,紧张到边跑还边摔跤,看他们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估计马上躲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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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装潢华丽丽的公寓,客厅天花板上的璀璨灯光,就好像满天苍穹的繁星。
“咔嚓——”门打开的声音。
里面即使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易俊,你回来了?我在洗澡,马上就好了。”
黑衣男子脱下身上的西服,挂了起来。解开休闲衬衫的肌理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他走向吧台,拿出一瓶白兰地,豪饮起来。
“易俊,你今天回来怎么这样晚啊?”妖娆的女子围了一条短短的浴巾,勉强把重要部位遮掩住。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扭着纤细的腰肢朝任易俊走来。似乎那两团丰^盈马上就要挣脱毛巾的束缚,跳跃出来一半。而那条围得松松垮垮的浴巾快要掉落下来了。
任易俊伸手轻轻一拉,立即把娇柔的身躯拉入自己的怀中,因为动作很大,浴巾掉落了下来。居然她不着一物,这让任易俊的眼眸迅速染上了一层情yu,“子凝,今天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她没有为自己一丝不挂而感到任何的羞赧,主动伸出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正如你所预料的,她看到了我的背影就跟过来了,嘴里还一直喊着姐姐的名字。然后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就转弯了,他抓到了一个和我背影相似的人……”她的殷红的嘴角勾起,旋上一抹讥讽的嘲笑。
任易俊不言一词,紧锁着眉头,幽瞳黑光闪烁,自顾自喝酒。
显然,梁子凝反感这种被他忽视的感觉,挺起自己的胸脯,用柔软的丰^盈抵住他的胸膛,娇嗔地说道:“易俊,我也要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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