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撇撇嘴,“怪怪的,妈咪还是不要戴眼镜好看。”她直言不讳。
“好!妈咪不戴眼镜了。”乔心渝把眼镜摘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模糊,连坐在对面的任牧曜的脸也模糊了,这样也好,不用在意他脸上的表情。
“妈咪,我还要一块排骨。”对面的可可双眼盯着乔心渝前面的那盘椒盐排骨。
乔心渝拿起筷子夹鸡腿,试了几次都没有夹到。
“心渝,你怎么了?”任牧曜虽然生着闷气,但看到她的异样,还是忍不住关怀地问道。
“没事。”乔心渝闷闷地出声,声音有些微颤。她的视力越来越差,是不是将来连这种小事她都做不了了?
她直接端起盘子递到可可的面前。
乐乐立即学样,把整盘鸡腿拿到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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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牧曜热了一杯牛奶,浓浓的奶香味弥漫,他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走进了主卧室,里面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他随即转头,一道明晃晃的光线投在走廊上,坚定的步伐迈向旁边的书房。
亮得有些刺眼的台灯下,一张白皙的脸因为光的作用,好像光洁的肌肤也能发光一般,散逸出柔和的光芒。
沙——沙——笔尖迅速在白纸上划过。
“心渝,你怎么还不休息!”听似责备的语气但是其中夹杂的更多的是关切。
突来的声音让乔心渝一惊,手一颤抖,笔尖划错了地方,意味着这张设计图稿就废了。
乔心渝撩起遮在眼前的几绺刘海,抬头看着任牧曜,“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工作。”
“工作?”任牧曜声音上扬,责问道:“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你刚刚从医院出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休息,她的时间少的可怜,哪还有时间可以用来休息。她要在眼睛完全失明之前把脑海中的珠宝图样都勾画出来。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乔心渝冷冷地回应他,把已经作废的画稿放置到一边,重新拿出新的设计图纸。
“砰——”一声,任牧曜把玻璃杯重重地搁置在她的面前,因为太剧烈,玻璃杯的牛奶溅落出来,把新的设计图纸也染脏了。
雪白的纸张上面溅落着奶白色的液体,好像银雪皑皑的天地还飘着鹅毛大雪一般,乔心渝的心底也泛着一股凉意。
“你在干什么?”乔心渝气愤地转过头去,“请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好不好!”
“你居然说我像小孩子?”任牧曜幽黑的眼眸一凝,迸射出怒光,“难道给你倒一杯牛奶就是小孩子了吗?难道关心你的身体就是小孩子的表现吗?”
乔心渝清泠的目光微微一滞,为难地蠕动一下嘴,“请不要来打扰我工作好不好?”语气淡然,似乎对他有些不耐。
她重新换了一张设计图纸,拿起笔速速画了起来,纯粹把身旁的人当成了空气。
她的的忽视,她的冷漠,她的疏离……好像在任牧曜的心尖插进了一根刺一般,虽不能带来致命的伤口,但是横在哪里就是难受。
任牧曜幽冷的眼眸中燃烧的怒火渐渐冷却,迸射出锋利寒芒,他冷漠地转身——
“砰——”重重地摔上了门。
乔心渝的心脏随着惊震的声音一颤,手中的笔停顿下来,眼眸热泪翻滚。扫视到旁边书桌上的半杯热牛奶,拿起,缓缓地喝下去。
温热的体液,浓浓的奶香味扑鼻,这是乔心渝喝过的最好喝的牛奶。
对不起,原谅她的无理取闹,原谅她的不可理喻……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机会让自己任性一回。
黑暗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她必须更加坚强。
但是,如果她的世界没有了他,她也找不到支撑自己坚强下去的理由了。
或许,她应该接受手术,拿那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搏一回。
耳边传开汽车发动的声音,随着一声呼啸,已经行远。
这么晚了,他还出去?
他去哪里呢,他去找谁呢,今晚还会回来吗?乔心渝还是忍不住的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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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俱乐部热闹依旧。
摇曳的身影,晕眩的灯光,香醇的酒香……拼凑成了一个迷离的世界,似乎可以在这里抛开一切烦恼,释放一切压力。
任牧曜紧锁着浓眉,一杯接着一杯灌酒。全身笼罩着一股与身居来的王者尊贵气息,让众多女子前来打招呼。但是他的回应一律只有一个“滚”字,吓得那些娇美的女子花容失色。
“牧曜!你喝闷酒也不叫上我。”丁皓轩带着几分醉意,走到任牧曜的旁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任牧曜干下一杯威士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有像你这样做兄弟的吗?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居然还要让我滚。”丁皓轩身子摇晃了一下,打了一个酒嗝。
“你也有伤心的时候?”任牧曜眉梢一扬,表情充满着诧异。
丁皓轩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嬉皮笑脸,不务正业,八怪爱管闲事。他也会有烦心事,这倒是稀奇了。
任牧曜随口调侃道:“是不是被女人甩了?”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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