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起风云,事事问天心!鸿均身合道,亦是在我心!
纵观华夏数千年,历经朝代数百计。历朝皇帝号称万岁,都想着能长治天下,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万岁,也没有一个朝代能长存。
元人入关,建立了大元,也由此出现了史上的第一个乞丐皇帝朱元璋。但是朱元璋的明朝也逃不脱历史的车轮,等到了神宗朱翊钧的时候,已经进入了败亡。不过这一切与本书没多大关系!呵呵!
漆黑的乌云笼罩着整个京城,整个京城也是显得特别的郁闷,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此时大明朝当政的皇帝是神宗朱翊钧。虽是十岁即位,但也的确让大明中兴了一段时期。可惜的是神宗身体太差,无法上朝,更是难以上朝议政,将朝中的大小事都交给了辅严嵩。
东方才微微发亮,久未出现的明神宗朱翊钧在太监的扶持下向大殿缓缓行来。人还未到,尖细的太监声音已经在整个大殿响起!
“皇上驾到!”
殿前文武百官听后大愣,“这皇上早有多时不曾上朝了!今天怎么会突然临朝?”众人议论纷纷,均想是有大事发生?思虑至此,一时间,人心惶怕不安,整个大殿反而是显得鸦雀无声,无一声音!
严嵩心里也是犯嘀咕,暗道:“难道是自己的所做所为被神宗查觉,此次上朝上针对自己而来?”不过他终究是主掌朝政多日,虽是有些心慌,脸上却是没有露出半点零星。
神宗双眼发黑,两腿发虚,皇家的腐烂败乱的酒色生活,早就将他年轻的身体给掏空了。他是架不住叔父郑恭王朱厚烷的哀求,才会来朝的,要不然现在还搂着爱妃在睡觉呢!
等众大臣礼毕,站在玉阶前的太监又拉长声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台下众人皆是相望无言。一直以来,大家都已经习惯在首辅严嵩的领导下处理政务,早就把这个不临朝的皇上忘得差不多了,谁有事还会向他启奏?正在众人胡乱猜测时,郑恭王朱厚烷从列班中走出,朗声道:“臣有本奏!”
神宗打量了一眼站在阶下的朱厚烷,无奈地开口道:“准奏!皇叔有事请说!”虚弱的声音也只有前面的几人能听到,后面的群臣是一个也听清,只看到他的嘴皮子在动。
不过大家听不到神宗的话,郑恭王的声音却是在大殿内响起,众人凝神听他奏道:
“兵部尚书石星贪扣军响,至使我军去年冬天冻死数万,这事在军中已经形成了暴乱!臣请陛下重查此人,以慰军心!”
神宗将眼睛瞟上了首辅严嵩。严嵩一听到是石星的事,与自己无关,连忙是点头不已。神宗见状,知道事情是不假!当然他也明白,若是假的郑恭王就算是他叔爷也没这胆子也在朝上议论。不过神宗并不担心郑恭王所说的暴乱,有严嵩帮他料理朝政,他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只是既然来到了这朝堂上,还是得装番模样,应承一番。
‘突’的一下,神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由于速度太快用力过猛,神宗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双手不自主的扶上椅子,随感不妥又连忙松开。厉声道:“石大人,此事当真!”话才说完,神宗感觉一阵天摇地动,人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当然不是因此事气的,而是身体太虚,动作太猛所至,气血不畅所至!
石星听到朱厚烷的启奏就慌了神,不过想到首辅来嵩也参在其中,心神才稍微有点安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神宗会给他来这一招,怒喝未止,人已倒地!这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能把皇上气晕,你说还有谁能保他?又有谁敢保他?一时间,跪趴在地上,几欲晕厥!
众大臣见神宗晕倒,自是如同沸水乱响,一时间大殿内又‘嗡’声四起!严嵩见此情况,怒道:“谁敢再喧嚣吵闹,送锦衣卫查办!”众大臣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独犹如被人封住了嘴一样,顿时大殿内又是鸦雀无声。
站在阶前的太监见神宗晕了过去,倒是没有慌神,这种事情他是见多了,有时候神宗在与嫔妃嘻耍时也会晕厥。只是命人将神宗移至龙椅上,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太医院宣太医。
震住了众人,严嵩这才想起,开口喝道:“来人啦!速去请太医!送皇上回宫!”
太监听言急步下来,走到严嵩身边道:“严大人,太医我已经命人去请了,您还是安排人送皇上回宫吧!”
严嵩听了不禁多看了太监几眼,暗道,“遇事不慌!又是皇帝身边之人,以后定有所为,趁现在不如结识一番,以后也许用得上!”笑道:“如此也好!这”压低声音道:“还未请教公公名讳是?”
“大人客气了,小人姓魏,名忠贤!”
“魏忠贤!嗯,名字不错!那就听公公的!”严嵩高声道:“来人啦!送皇上回宫!”一队羽林卫士奉命入内,护送神宗回后宫。
郑恭王也是有些无奈,自己是好求歹求才让神宗上朝,三句话都不到,就晕了过去,追究起来,自己也是难逃干系。但想到那人,郑恭王的脸一现出一片无所畏惧的神态来。
白天,众大臣就在神宗的晕厥中心惊胆战的渡过了一天。明月高升,严嵩才回到府中,还未坐定,管家严重就走了进来。
“老爷!兵部尚书石星石大人求见!”
严嵩叹了一口气道:“让他到书房等我,本相马上就去见他!”
换了衣服,严嵩踏入书房,石星见到他,一头跪在了他的面前,口中泣道:“大人,你一定得救救我!末将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想死啊!”
严嵩也不扶他,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端起旁边的茶一饮而尽,遂将茶杯,用力摔在地上,压低声音怒道:“救你?你要本相怎么救你?这事皇上已经知道!而且今天是被气得在大殿上晕厥!现在满朝文武尽知,你说我怎么救你?你倒是教教本相!哼!”
“大人!此事所利也不是我一人所得,你和”
话未说完,严嵩已经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临死还敢乱说!”
石星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笑道:“严大人,本将还以为你不怕,原来你也会怕人知道啊!嘿嘿!”石星爬了起来,走到太师椅前,他也是一坐下,顺手拿起茶杯,仰头饮尽漱了一下口,又随口吐在地上,才阴阴地道:“严大人,现在本将军不求你,和你做一笔交易,怎样?”
严嵩并没有因为石星的改变而惊讶,反而显得有点从容,也坐回了椅子,面带笑容道:“好!我严某倒想听听石大人有什么生意和我做!”
“你保我活命!我给你一百万两,并且我所知的事绝不会告诉第二人,怎样?”
严嵩笑而不语,石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严嵩面前道:“大人请过目,这张银票,全国通用,还望大人应了。其实本将若是出了事,最后大人你也脱不了干系,必想大人也不希望这样,是不是?”
“石大人啊石大人,你可真是…哈哈哈!好,这事严某答应你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大人请说,石某定会照办!”石星露出了一丝真正地笑意。
“救你性命易,但这官嘛,本相可就保不了。而且你得答应,此事一了,你必须立刻离开京城,今生再也不许踏入京城一步,你能不能做到?”
石星面露难色,想了一下道:“能!只要大人能救我性命,一切听大人安排!”
“好!”严嵩傲然道:“你回去吧!等本相的好消息!”
三日后,四辆马车出了京城南门,车中一干人等正是石星和其家眷,他六岁的儿子坐在石星的腿上,道:“爹,我们这是去哪?还回来吗?”
石星卷起窗帘,向外看了一眼,道:“我们这是回江南,以后我们就在江南住了,不回来了!”
“哦!”
“夫人!”石星歉道:“唉!让夫人受苦了!”
“老爷怎么会这样说,妾身觉得以后若能安居江南,才是真正的福份!”
“这么说以前在京城的日子夫人过的并不安心?”
“老爷你呢?”
“我!唉”石星长叹一声,却是摇头苦笑:“十年官场终是梦,梦醒方知俱成空!夫人,你放心吧,日后石某不会再入官场!”当然石星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想入亦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