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真是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了,怎么回事?
“对了,彼岸,我昨天为什么会淋了雨而发高烧的呀?”看来碧蓉的疑问比我还多,我的问题还没想清楚,她的另一个问题又扔了过来。
“那是因为昨天下了大雨,而我们又没带伞,所以就淋湿了你。”我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还有件事,就是……”碧蓉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下文。
我明白她的意思,忙说道:“你淋湿了后,又没衣服换,我见你已经发了高烧,看着你湿透的衣服,又没有其他的女孩可以帮忙,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帮你褪去了外衣,把你裹在被褥里。”这一句倒是当时真实情景的描述,当时我是多看了她身体两眼,但这也是人之长情,更何况我当然是不会告诉她的。
“原来是这样,那……”碧蓉又问道:“真的谢谢你了,彼岸!”
“没有那样,我只是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一会,蓉儿你放心。”我立马抛出一句话打消了碧蓉的疑虑。
“刚才我在整理我的包时,在夹层的角落处发现一个东西。”碧蓉说道。
“什么东西?”
“很小的一个如小圆球般的金属,上面还有几个细小的孔状,不是我的东西,是你的吗?”碧蓉问道。
“我没动过你的包啊,肯定不会是我的。”话一出口我心里一惊,刚才贾山良在与我见面时曾抛下一句话:“我不需要跟踪你,一样可以找到。”当时让我摸不着头脑,现在听碧蓉如此一说,我明白过来了,原来他在碧蓉的包里做了手脚,藏了一个窃听器在里面,怪不得他那么自信。原来他早就预谋防备在先,时刻监视着她的动向,因为杭州与昆山实在离的太近了。
“你先把那东西扔了,我再跟你说。”我说道。
“嗯,好的,已经被我扔到卫生间的垃圾筒里去了。”一会儿,碧蓉说道。
“那肯定是一个微型的窃听器,台湾那里到处可以买得到的。”我说道。
“矮可没有人动过我的包呀,除了家里的那个保姆,但她怎么会……”碧蓉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原来又是他安排的,因为我出发前收拾衣物时曾把包放在客厅里一会过。”
“以后小心就是了,他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危害吧?”我开始担心碧蓉的人身安全了,提醒中含着关心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他对我还是尊重的,只是偶尔来看看我,我也只是表面上应付他一下。”碧蓉说道:“对了,昨天听说他是去邻近的一个军区了,不知又是去做什么,只带了那女孩陪同。”
“哦,你最近有什么消息?”其实昨晚贾山良就已经回了杭州了,只是碧蓉还不知道。
“倒没有什么消息,只是他最近去军区更勤了些,因为他到H市多了,所以我就多注意了下。”碧蓉说道:“彼岸,你现在过来吗?”
“蓉儿,我现在来不了了,我要赶回昆山去处理些急事,稍后再联系你吧。”我摸了摸脸颊,这副尊容怎么可以去见她,再说了,昨晚的那一幕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了我的心头上,我的思想还一时转不过弯来,我对自己说:我需要时间。
“哦,真可惜,原来以为可以和你在杭州玩一两天呢,但工作要紧,去吧。”碧蓉的声音中透出些失望的语气来。
“对不起,蓉儿,我尽快去找你,你也好好保重自己。”挂了碧蓉的电话后,我搞不清碧蓉为何会这样,昨晚的一幕她为何记不得了。我想到了彩云,她是医生,说不定对这种现象能有合理的解释,可是看了时间,发现才10点钟,西雅图的时区与中国北京时间有7小时的时差,也就是说西雅图现在才3点左右,彩云肯定还在熟睡之中,实在不忍心打扰她的好梦,决定先驱车回昆山,到下午再说。
夜晚时分,躺在床上的我被门铃的声音吵醒,原来是徐建依约而来。
“怎么,你还在睡觉啊?”徐建进门看我一副状态不佳的样子道:“你不是1点钟就到家了吗?一直睡到现在?”
“是啊,实在累得不行,身上又痛,好不容易睡着。”我咳嗽了两声说道:“没想到一觉睡到现在,金星呢?”
“金星他晚些过来。”徐建看了看我道:“你脸上的血印好重,都呈褐色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呵呵,这一切得拜贾山良所赐……”我岔岔不平的将在杭州发生的事情跟徐建详细的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家伙肯定狗急跳墙了,已经不顾一切的跳出来找你麻烦了。幸好你一直勤于锻炼,否则……”徐建也是一脸的气愤,并且还是握了握拳。
“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对不?”我笑道:“这多亏你以前教我,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最近你要小心了,时刻要保持警惕,也要尽快找到他的问题所在。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徐建道。
“你不就是警察嘛,再说目前也没什么大的证据,报了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吧?”我说道。
“说的倒也是,不过,昆山城市小,不如杭州地方大,你下次尽量不要在晚上去偏僻的地段就行了,正常情况下,量他也不敢胡来。”徐建说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的电话也尽量开通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着。”我说道。
“对了,刚才你说碧蓉一个晚上的事记不住的话,问过医生是怎么回事了吗?”徐建道。
“我正准备问彩云呢!”我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彩云的电话。
越洋电话,听起来距离好远,但现代通讯工具就是便捷,彩云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嗨,彼岸,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呀?”
“现在不仅是有空,而且还有事!”我说道。
“什么事呀?”彩云道。
“如果一个人对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记得了是怎么回事……”我将碧蓉的事情跟彩云说了一遍,只不过将碧蓉换成了男性的身份,不想彩云听了不高兴。
“从整个事情的过程来看的话,他这种状态符合一个医学上症状,叫记忆封存,这种症状一般是在受到重度心理压力之时,经由个人意识、认同或行为协调突然地暂时性地改变,容易造成身心崩溃,鉴于人类潜意识下的自我保护功能,会暂时性的让这段时间、这段记忆封存在大脑深处,要等到适当的机会、适合的情景再现时,有可能会再度浮现在脑海里,所以有些人常觉得有些事好像以前做过一般,却又想不起何时何地做过。你的朋友在特定的环境下一时产生了这种幻觉,那就证明这件往事压抑在他心底太久了,而且之后又淋了雨发高烧,所以发生记忆封存的这种症状也是合理的。”说起医术症状,彩云侃侃而谈,而且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由得我不信服。
“云儿,像她这样的心结如何才能打开呢?”想到碧蓉的心结,我忍不住问了彩云。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不是药物所能使然的,得靠他自己,也有有一天,有一个特定的环境、特别的事件在她面前发生,她就自行解开也说不定的。”彩云道。
“哦,原来是这样。”见彩云如是说,我想到如若说过的一句话,给对方画一个句号,我却不知如何去画。或许彩云说的“自行解开”更符合中医里的一句“自然而然,天人合一”的哲学理念吧。
“对了,云儿,一年的时间也快到了,你啥时回来呢?”我问道:“在那里都好吧?”
“是呀,不过,估计还要很久才能回来。”彩云说道:“彼岸,你啥有空来西雅图看看我吧!”
“嗯,好啊,反正最近比较烦,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看看你。”我说道。
“真的,彼岸,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哦,最好能在圣诞节前来,我带在国外过圣诞节,让你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彩云的声音明显的欢呼雀跃了起来。
“嗯,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我认真的说道。
“那我就期待着你来啰,下月初我再打你电话确认来的时间。”彩云道。
“好的,谢谢云儿啰,我挂了。”
“嗯。”彩云在挂电话前我还听到传来了一个啵的声音。
翌日,被灵美的电话吵醒,说让我到售楼处去付钱签约。提了2成的首付款6万元到了她那,发现她正忙的不可开交,依旧是一身白衣黑钢笔裙的职业装打扮,我坐在VIP等候区,品着售楼小姐端来的雀巢咖啡。坐了近一个小时,喝了三杯咖啡之后,灵美才稍闲了下来,她歉意的笑了笑坐到我对面,紧跟着的是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
“彼岸,真不好意思哦,让你久等了。”灵美看着我的脸道:“你的脸上怎么了?”
“是不是像古惑仔的样子?”我打趣道:“不小心碰伤的,呵呵~”
“疼吗?看起来蛮对称的。”灵美关心的说道:“不过,看起来似乎正在好转,因为颜色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