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你与我并非老相识,那你怎知我杀人如麻呢?”华丽衣着的男子再次开口问道。他的神色从头到位都是那么的淡然,貌似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做错一样,很是轻松的样子。他越是这种样子任无梦几人就越是疑惑,这样的人也太让人费解了,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就凭你方才在酒肆中取了一人的性命,我就可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红衣女子说道。她现在的底气依然很足,显然是认定自己用剑指着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华丽衣着的男子上前走了两步,红衣女子也不避退一样上前两步。华丽衣着的男子再次开口道:“我再来问你,方才的事情是因何而起的呢?”这个问题刚才在酒肆已经问过一遍了。红衣女子一听这话,心里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一阵心虚的感觉。刚才的事情确是那个贼人不对,若是他没有偷这个中年人的钱袋也许就不会招来这一场无望的杀身之祸了。若说是那人咎由自取的话这也不算为过,但红衣女子还是觉得方才的那个贼人罪不至死,死的冤枉。
虽然脑袋里是这样想的,可红衣女子并没有多少的迟疑回到道:“方才的事情是因为那个被你打死的贼人偷你的钱财而起的,你不是都清楚吗?为何又来问我?”红衣女子有些气恼,她不知这华丽衣着的男子多次问她这个问题用意何在,因而她心里有些打鼓。虽说心里有些紧张,但红衣女子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她的那把剑依然指着华丽衣着的男子没有放下。
“正是了,那个贼偷了我的钱袋,所以我杀了他,这不是很合理吗?”红衣男子淡淡的说道。那语气里更多了几分理所当然,仿佛这些事情本就应该如此处理一般。就好像犯了偷窃之罪就应该是死罪一般。红衣女子一听这话更是恼火,他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个疯子。她自然会这么觉得,因为这个世上无论是修仙的还是凡人,都明白偷窃不是死罪顶多就是将钱才还给被偷的人。重罪者关上几天也就是了,所以说破了天也不会被判死罪,决不可能。可是在这个男子的眼中这凡间的律法好像根本不管用一般,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气愤?
“你这恶人,偷窃者不是死罪。如今你杀了人,这才是真正的死罪。”红衣女子呵斥道。
“是吗?那我问你,若是刚才那个偷窃着也是个杀人的人该怎么说?我杀了他,如今你要来杀我。若是他杀了旁人,我是不是也可以替天行道杀了他呢?”华丽衣着的男子语气总是那么的淡漠,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好无关联的事情。听了男子这话,不仅是红衣女子,就连不远处的任无梦三人也是一脸的迷茫。四人心中都怀疑这华丽衣着的男子是否认识那个窃贼,知道那窃贼杀了人故而今日将其打死。若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算是替天行道了。若是这男子所做的事情不算是替天行道,那红衣女子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可以说成是管他人的闲事了。可红衣女子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却不愿意就此放过此男子。毕竟此人的行事诡异的很,青天白日之下就这样杀了一人的性命。这样的人,在红衣女子心中多半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红衣女子心中虽说是有点没有了方才的那股子怒气,但也还没有现出弱势。
“你是说,你见到刚才那个窃贼杀人行凶了?”红衣女子瞪着前方的男子问道。这也正是任无梦几人想要问的问题,他们三人也都想知道,这华丽衣着的男子杀的是不是该杀之人。若是这男子杀的是该杀之人,那事情就不一样了。这凡俗世间的律法虽然对无辜害他人性命的人要依法严办,但对那些确实犯下杀人罪又被他人行侠仗义的人杀了的,那是罪有应得。
华丽衣着的男子捋了捋自己鬓间的长发说道:“我自然是没有见过他杀人。”华丽衣着的男子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是想看看红衣男子听了他的话是什么样的反应、红衣女子听了华丽衣着男子的话,眼中那淡了一些的杀意变的有浓郁了起来。这个时候男子继续开口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可以断定那人是杀过人的。虽说不是他直接杀死,但也可以说是因他而死的。”华丽衣着的男子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是一脸的迷茫,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贝齿轻咬看着华丽衣着的男子,她真的是不懂,这男子是什么意思。
“你这恶人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那贼没有杀人,一会儿却说他杀了人。那他究竟是杀人了,还是没杀人?你快快把话说清楚,不要耍嘴皮子上的功夫。”红衣女子更加气恼了。
“那一日,我亲眼见那人偷了一个青年的钱。那钱是青年给自己多病的老母亲买药用的救命钱,可却被方才那个贼给偷了。结果,我想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到了吧。每错,那人的老母亲死了。你说说看,这算不算是那个贼人杀了那个青年的老母亲呢?那个贼人是否该死?”现在那个红衣女子是彻底没有了底气,虽然他对自己面前的男子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她指着男子的剑已经慢慢的落了下来。这种事情若是她遇上的话,也一样会杀了那个贼人的。
不过过了片刻,红衣女子的剑又抬了起来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怎能取信于人?”那华丽衣着的男子听了红衣女子的话,又大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的笑声中有一种豪迈,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他。
“好天真的人,你刚刚也已经和我动过手了。你自己的修为是什么地步,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别说是你一个人,就是再多几个,也不一定能拿的住我。”华丽衣着的男子说着朝任无梦几人这边看了看。任无梦几人知道男子说的就是他们三人,当下也不站那么远走了过去。不过他们三人走到近前却没有站在红衣女子的身边,他们站在了一旁,意思是两不相帮。
“你的修为是很高,不过,纵然你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为所欲为。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否则没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红衣女子看了看任无梦几人,任无梦几人听了她的话虽然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从那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几个也是这样的心思,虽然他们不想管这个事情,不过红衣女子说的话却是非常在理的。凡是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无理寸步难行。无论是修行界还是凡俗界这个道理都是管用的,否则的话会引起众怒,群起而攻之也说不定。
华丽衣着的男子看了看四人说道:“凭什么?就凭我自己。就凭我自己站在这里和你说那么多的废话。我萧然平素做事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从不对人多说,今日算是破例了,站在此处与你说了如此多的废话。你绝对的,我有必要跟你一个小女娃解释那么多吗?”男子说话间报出了自己的姓名来,他话语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那种气势似乎就是一种说服力。
红衣女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的剑再一次慢慢的放下,沉默不语。萧然见红衣女子不说话,大袖一挥大步朝着远处走去。红衣女子站在老半晌才反应过来,又一次追上了萧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看你是修道之人,但却不像是正道中人。”红衣女子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任无梦三人非常的吃惊。因为红衣女子说的话,是他们一直所疑惑的。他们原本不知自己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不过现在他们知道了。真是如此,萧然的行事狂放不像正道。
“正道?何为正道?”萧然问道。
“正道就是正道,乃是人间大道。”红衣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