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宇文珏在前面走,秋被两壮实的侍卫夹在中间,硬是给架回了龙隐宫。沿路一步三回头,祈求晴能相助,可惜,晴只投来无奈的目光,自身难保的她也只有自求多福,哪有精力去帮秋。
走进龙隐宫,宇文珏坐在首座上,没发任何话,空气中的温度降到零点一下,个个都求自保,尽量的避免声音。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秋两手揪着袖口,心里还是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太……超出皇后准则的规定,目不转睛的盯着双脚,左脚打右脚,想打破这份宁静,又没有胆。
抬头看了一眼宇文珏,本想瞧瞧脸色是不是还那么差,却不巧的四目相遇,“那个……你的手……没事……”秋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尴尬——
摆弄摆弄手,血早已经干了,留下红红的几条纹路。见秋也有些紧张,几天来的阴气消失了一大半,至少他可以肯定她还是关心他的,尽管可能心就那么一丁点。
但以二十一世纪人类的常识,但凡被玻璃器皿伤了都要进行处理,因为玻璃会在皮肉中留下些不易看见的碎片。秋不相信没事的说法,主动上前,掰开宇文珏的手掌,仔细端详,“还说没事,看,碎片都还看得见。”
让伊德去取了小列子和酒,秋用列子小心翼翼的将已经凝固的缝隙中挑出碎片,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强行打开,点滴鲜血流出,“有些出血,痛就说声,我会小心的。”
好心的看了眼宇文珏,哪知在他的眼中,那笑容是如此的灿烂,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笑,于是心情极度愉悦,用另外一只手拍胸口保证:“只管弄,这点痛朕不会觉得的!”
话音刚落,秋拿起酒壶,洒下几滴酒,害得宇文珏失声尖叫。
“不是不怕的吗,男子汉还叫这么大声。”
“你……你是故意的……”
“没有,消毒还会有故意!”
翘起小嘴,暗自嘀咕好心没好报,她前辈子加这辈子还没有如此的帮人包扎过伤口。
瞧秋如此可爱的样子,之前郁闷的阴云瞬间散去,宇文珏兴奋的环住秋的小蛮腰
“宇文珏,放开你的狼抓……”秋显然也能感觉到其中的诡异气氛,连连后退,最后被宇文珏堵到了一个小角落。
“爱妃,你就如此讨厌朕?那些什么孟学勤、洪广民、徐寰有什么好的,朕可比他们英俊一百倍,文雅一千倍,更比我那傻弟弟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以后就别去理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只要吩咐一声,朕保准立刻出现报道!”
宇文珏的话让秋再次肯定了一条真理:世界上百分之就是的男人都是贱男人,你越对他好他越喜欢出墙,你越是不理不睬他就越是喜欢粘着你。
秋面色一沉,冷冷的问道:“那白玉秋在你眼里又算什么?文珏,你想自己风流快活而要我遵守那些孬子《妇戒》,我告诉你没门!”
“呵呵,这就好,原来皇后是在吃醋呀!”宇文珏立即感觉自己心里暖洋洋的,之前的阴冷之气骤然消失,还乐呵呵的在秋的脸上成功偷香。
秋反射性的推开宇文珏,脸色红透半边天,这是她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头一回被男人偷亲,好像就连白玉秋跟这皇帝也是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宇文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他的亲亲皇后也是有点点在乎他的,尽管这一点点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出来,但相信以他的本事能够让这一小点变成一块大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