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摔长袖,撇开宇文珏,秋迈着稳健的步伐往皇后的宝座走去,若无其事的端坐其上,惹得皇帝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帝气质,很不文雅的吼出一句:“白——玉——秋,你找死!”然后拂袖而去。
大臣们似乎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经验老道的低着头装出一副完全不之情的样子,并在陛下离开之后鱼贯而出,也不看看还站在大殿中央的西北王宇文庆。
怒吼在太和殿中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好好的一个中秋赏月却在皇后的破坏之下上演了一出皇室闹剧,清妃愤恨的看着秋,明摆着不满秋破坏了她好不容易找来的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当然,要说最冤枉的还是西北王宇文庆,一个时辰都没让他回过魂,呆呆的站在大殿中央,皇帝走了,皇后走了,宫妃走了,大臣们都走了,就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好不寂寞——
秋大摇大摆的回到寒凤宫,想起在大殿上皇上和宇文庆两兄弟的表情就那个乐呀,毫无形象的蹲坐在贵妃椅上笑得前仰后翻。
“白——玉——秋——”
寒凤宫外传来惊天巨吼,吓得秋不小心重贵妃椅上跌了下来,好死不死的来个四脚朝天。而宫女太监们根本来不及发出请安的声音,全部被陛下如雷的巨吼吓得急忙用额头跟地板做亲密接触。秋从地面仰望寒凤宫的入口,一个明黄的身影渐渐走进,伴随着阵阵寒风,“Oh,MyGod!简直就是个移动的中央空调嘛。”完全没有意思到自己的想法已经从嘴边跑了出去。
秋也不管皇帝怎么看,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利索的站了起来,而之前跪着的太监宫女一句浑身发抖的趴在那里不敢抬起头来。
“这是吹什么风,把我们陛下给吹来了,随便坐,霜儿看茶!”说完又坐回太妃椅上,左手端起茶杯,右手顺便拿了一块自制的蛋糕,有恃无恐的看着皇上,仿佛再说:“看你拿我怎么办?”
皇帝的确不敢把白玉秋怎么办,如果尽是生孩子的工具,等皇子一出生就把皇子过继给清妃,然后让皇后去住最北边角楼处的千云殿,终身不得出来一步。可谁让天不从人员,白玉秋的大哥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尽管二哥白允言是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但据狐狸宰相多年跟踪了解,很可能早已掌握凌月王朝的经济命脉,富可敌国,一不小心就让他这个天子立刻下课,他心里那个痛呀!
“爱妃……今天是……”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间降低了八度,而且语句也不连贯,配上目中一闪而逝的惊讶狼狈,种种迹象表明,宇文珏是当真不敢把她这个弃妇真正怎么样的,至少在有利益关系的现在!
秋也少不了心底大骂宇文珏脸皮厚,明明就是相敬如“冰”的结发妻子,到把“爱妃”两字挂在嘴边。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宫里的女人他真的能够说出名字的不多(当然她这个利益环节上重要的一环例外),所以全部以爱妃作为统称,以至于大家都“爱”了,真是博爱的君主。说白了,最爱的还是自己!
“你是想问臣妾今天怎么和西北王在一起?”当然不用说,当众丢脸也要知道丢到何种程度,可见皇帝还是有不耻下问的良好习惯,于是秋毫不含糊的回答道:“刚好顺路!”
这的确是她最最最真实的回答,当然不能直接说:“我就是想看你出丑!”那是多么伤人的事情,秋其实是非常非常“善良”的!
“听五弟说是你误导他的?”
看来皇帝早已经去宇文庆那里了解过情况了,半夜的不醉卧美人乡,却到她这个弃妇的凤寒宫,看来是气得不轻?秋的眼睛还是雪亮的,看准了皇帝只不过是要在这里口头上对她进行“批评教育”更加胆大起来。
“我只是说姓‘假’,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是贾尚书家的千金!”秋故意把“假”字说得很重,“您自称为‘真’,臣妾为了体现跟您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故此自称‘假’。”
秋露出无害的笑容,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天知道皇帝心里的疙瘩是越来越大,就只想找个罪魁祸首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