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沁心上班,赖皮豪捧着玫瑰狂跟一路,高逸飞开着跑车在他们后面看好戏。这奇异的三人景象惹来众人各种围观,叶沁心干脆使用对记者的对策,闭口不说。赖皮豪却是打不死的小强,不屈不挠,下班时分又准时出现在电台门口。
他的上班时间就是叶沁心的下班时间,他从未觉得人生这么充实过。买花,背台词,等人,送礼物,样样都需耗费不少脑细胞。他到兰桂坊去找陈笑涛:“怎么回事,我苦战三天没有丝毫效果,叶沁心还是不为所动。你的情报是否有误?”
陈笑涛为难:“你的条件比起飞少实在差太多,要叶沁心放弃熊掌,选你这个猪蹄,实在困难。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赖皮豪气愤:“飞少虽然比我优秀,但是论到心思哪里比得上我。他和叶沁心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冷战,而我却对她爱护备至,各种浪漫各种甜蜜,她怎么会不为所动?真是奇怪?”
正说话间,一人将他提起来,他怒道:“什么人,打扰我喝酒?”
那人不发一语,将他拉到酒吧外面,陈笑涛跟了出去:“你怎么回来了?沁心知道吗?”
赖皮豪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儿,在那人面前却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只是咿咿呀呀地乱叫。他见陈笑涛认识那人,忙说:“是你朋友啊,你快让他放了我,开什么玩笑?”
话音未落,左脸就受了重重一拳,牙血流出,痛入心扉。他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对待,跌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但嘴上也不停休:“你是谁?干嘛无缘无故打我?哪来的疯子?血!我居然流血了,我怎么办啊?我要告你伤人,我爸是法官,我妈是律师,你下半辈子就洗好屁股,在牢里过吧……”
还未说完,他的左脸又受了一拳,一颗牙齿喷射出来,即便如此还不能让他停止说话:“你为什么光打左脸,连续两下,痛死人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嘛一见面就打?”
陈笑涛将他扶起来:“他是叶沁心的前男友,肯定是你追求得太张扬,他才出手教训你。”原来那人正是顾沐云,他发现赖皮豪这几日对叶沁心死缠不放,而叶沁心一脸苦恼,他决定出手教训赖皮豪,好让他知难而退。
赖皮豪站不起来:“我不要起来了,反正站起来他又会把我打趴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顾沐云拿出手帕,擦擦他的右手,说:“今天打你两拳,是要给你个警告。请你以后不要纠缠叶沁心,否则下次就不是掉一颗牙齿那么简单。你当然可以报警告我,但我奉劝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作对。”
他嘴角泛着淫邪的微笑,赖皮豪禁不住颤抖一下,这两拳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如果再得罪这个疯子,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他本想骂说,“你不过是叶沁心的前男友,我追求她关你什么事?”但是顾沐云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心里直发寒,他鬼使神差地说:“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叶沁心,你放心好了。”他心里又想:“以后我偷偷地追就好了,再也不要大街大巷送花,引人注意。”
顾沐云俯下身来,说:“发个毒誓听听。”
发毒誓可是赖皮豪的强项,他说:“我赖皮豪发誓以后不会再纠缠叶沁心,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说的是“赖皮豪”,而不是“赖否毫”,看来这小子耍起文字游戏来也有一手。
顾沐云飘然而去,赖皮豪整个人挂在陈笑涛身上:“小涛啊,我真是可怜,为了叶沁心被人打成猪头一样。我还窝囊到不敢告他,哼,我没用啊,我不配做赖法官的儿子!”
陈笑涛哭笑不得:“我带你去敷冰块,谁让你那么大张旗鼓?牙都掉了,你还要说话?”
“不说话忍不住啊!我这几日就不去见沁心了,你一定要帮我跑动跑动,和她说说这件事。要让她知道我为了她身受重伤,就快不行了!”
赖皮豪住院的时候,叶沁心并没来拜访,她让高逸飞带话,他说:“她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就算你被打死了她也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不过做朋友,她不会反对。”
“真是铁石心肠,哼!飞少啊,我是不是该放弃,他们男的凶狠,女的无情,真是不好惹啊!”
高逸飞点点头:“你牙齿都掉了,还是不要惹了。”他心里暗暗说:“要惹我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