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血了~”依安脸色惨白,声音颤抖。
“就这水平还想帮忙?”朱秀琴冷声批评:“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呃~”嘉文尴尬地红了脸。
“走吧,”章大海忍住笑:“咱们都出来,别妨碍你妈做菜。”
“我看看,”依安拖着他往卧室里走:“伤得深不深?不行,得上点药。”
“公子哥一个,嘴还挺硬!”朱秀琴忍不住小声嘀咕。
“呵呵,最重要的是他有那份心啊。”章大海嘿嘿地笑了。
“我警告你,不要收了他几瓶好酒,就把女儿卖了!”朱秀琴瞪他一眼,蹲下去,轻轻地拈起地上的螃蟹,哧地笑了:“好样的,替我报了仇!”
“哇,原来受伤还有这种好处~”嘉文舒服地躺在依安的床上,跷起两条长腿乱晃。
明正言顺地直闯香闺,别说只让螃蟹夹到手,就算是砍一刀也值啊!
“把手给我。”依安白他一眼,从急救箱里找出碘酒,消炎软膏和纱布。
“嗟,真幼稚!”嘉文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给她,另一只手按住依安床头的粉红色娃娃一顿乱揉,冷声批评:“这娃娃款式好老,很旧了吧?”
他闻到娃娃身上,有他熟悉的香味,嫉妒中~
“嗯。”依安垂下头,用棉签沾了碘酒仔细地替他清理伤口。
等一下,该不会是博然那家伙送的吧?
“扔掉!明天我帮你买个更漂亮的!”嘉文皱眉,果断地命令。
“干嘛扔?明明还很新,况且用了这么久,舍不得。”依安不理他的无理取闹,帮他在伤口挤上软膏,然后,很小心地缠上纱布。
“咝~”嘉文突然吸气。
“怎么,很痛吗?怎么办,要不要上医院?”依安一脸紧张。
“不用~”嘉文把手指举到她面前,狡黠地一笑:“你亲一下,就不痛了。”
“讨厌~”依安啪地拍开他的手:“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啊~”嘉文吃痛,低叫出声。
“活该~”依安不理他,收好急救箱。
“喂~”
“好了吗?”章大海推门而入。
嘉文吓得一蹦老高,竟然结巴了起来:“好,好,好了~”
惨,被他逮到睡在依安的床上,不知明天会不会不让他进门?
“好了就出来吃饭吧。”章大海笑了笑,装做没看到,双手负在身后,转身慢慢踱了开去。
“哧~”依安低笑,扔下他跑了。
顾箐抱着一堆书籍,走出秘书办公室,一眼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静立在走廊上。
“苏总,”她嫣然一笑,热情地迎了上去:“好久不见。”
“呃,你好。”博然避之不及,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你来得正好,说不定陆总现在巴不得见到你呢。”因为熟知他与嘉文的关系,顾箐冲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嘎?”博然愕然。
“走吧。”顾箐没有察觉博然的异样,轻敲办公室的大门,随即直接走到嘉文的办公桌前,把手里的书堆在他的办公桌上。
“都找齐了?”嘉文头也没抬,目光专注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陆总,有客人来了。”顾箐莞尔,轻声提醒。
“客人,谁?”嘉文抬头,这才瞧见在门边踌蹰未决的博然。
“嘉文,”博然缓步走了进来:“忙什么呢?”
“忙着讨好老丈人呢。”嘉文痞痞地答,眼中隐隐带着炫耀和挑衅。
“噗~”顾箐喷笑,瞥到嘉文严厉的目光,这才勉强敛起笑,低头快步离开:“苏总请坐,我去泡咖啡。”
“在研究象棋呢?”博然露了个了然的笑容。
“咳,”嘉文轻咳一声,淡淡地说:“原来象棋很好玩,以前都没发现。”
这两天被未来老丈人杀得落花流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就不信,以他这么聪明的头脑,会搞不定一个小小的棋盘?
“怎么安安没有帮你吗?”博然挑眉,半是揶揄半是调侃地问。
上帝是公平的,完美如嘉文,原来也有死穴。
“安安?”嘉文怔住。
瞧他那呆相,就知道依安什么也没跟他说。
“你不知道?”总算能扳回一城,博然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愉悦地扬起唇:“她念中学时,曾是市青少年象棋擂台赛连续两届的亚军得主。”
“不会吧,我看她好象连看都不爱看?”嘉文怪叫,心底涌起复杂的感觉。
可恶的女人,看着心爱的老公吃瘪,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袖手旁观?
最最可恶的是,她竟然一个字都不跟他提,害他在博然面前没有面子!
“那是因为她连续两次败在同一个人手下,一赌气,再不下象棋了。”想起往事,博然温柔地笑了。
少年时的依安,也曾是那么的倔犟与固执,好胜和虚荣呢。
“嘎?”嘉文傻眼。
他真的没有想到,斯文内敛如依安居然也会有这么“性格”,这么“酷”的时候?
“呵呵,让她指导一下吧,肯定比你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苦啃一堆书有效得多。”博然呵呵一笑,抬起下巴呶了呶桌面那一堆的象棋书。
“你管我用什么方法呢?”嘉文脸上一红,摆出一副胸襟广阔的样子:“下棋不就图一乐,何必计较输赢?”
不过,两个人静室对坐,相互切磋,不失为一个增进感情,诱拐她的好办法哦?
这么一想,嘉文不禁又眯起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