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倒是秦枫莫名,扶着秦柳想让他起来,但是秦柳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秦枫这下真的慌了,哪儿有大哥跪他的道理。
但是秦柳死活不肯,只是抓着秦枫的手,满脸愧色道:“三弟,这一跪,是我应该的,是我应该替母亲跪的。”
“母亲?”
秦枫呢喃,手中的动作也停下来了,看着秦柳,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弟,不瞒你说,当年你被赶出秦家的事,经我后来查探,是母亲做的。而昨日的事,其实,那毒,是薛妈妈动的手!所以我才向你赔罪!”
秦柳痛心疾首,而秦枫目瞪口呆,虽然这些事的事实他都知道,但是却没想到大哥会在这种时候告诉他。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是秦柳,很快解开了他的疑惑。
“三弟,我知道你恨母亲,我也知道母亲那么对你你不得不恨,只是母亲再狠毒,也不会害你性命,我并不奢望你原谅母亲,只希望你日后能躲着她点。母亲上了年纪,已经不够理智和聪慧,她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我,可我还无法劝阻,所以只能向三弟赔罪!”
“三弟,就要我带我母亲赔罪吧,日后我定会劝解她,不会让她再次伤害你。以前的那一次,又一次,已经够了,当初我打算告诉父亲,可父亲的脾气,我怕,母亲会被打死送出去,所以我对不起三弟。如今三弟你好不容易回家,我虽然无法阻止母亲那些想法,但是定会护你周全!”
说着,秦柳越发忏悔,对着秦枫就打算磕起头来,秦枫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只听见磕头声,顿时慌的六神无主,扶着秦柳就让他起来。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哪儿需要说这些话。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秦枫此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秦柳的行为让他觉得不解,同时也觉得愧疚,他哪儿能让亲大哥赔罪,更何况徐氏做的事那是徐氏的事,他的大哥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他怎能不识好歹。
说着,秦枫扶着秦柳起来,秦柳一脸愧疚和痛心,就差点没哭了出来,秦枫看着心计软了,安抚着秦柳,说他没事儿。
“三弟,那么你原谅大哥了吗?原谅大哥知道你的委屈却没办法帮你?”
秦柳满脸哀戚,眼神中是发自内心的忏悔和痛苦,秦枫此时那儿管得了当年秦柳知道他的委屈却不帮忙的事,在他看来,他的大哥,永远是那个带着他和二哥玩,救过他和二哥的小命,并且亲切和善的谦谦公子。
所以秦枫立即点头:“大哥,原谅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大哥。”
秦枫说的诚恳,而秦柳此时也看向了他,看着他的神色觉的他说的不是假的,就仿若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似的:“如此就好,我见你回来真么久不与我说话,我以为你怨恨着我。如今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放心了。三弟,如今父亲带着你认识乡邻贵人为你的仕途铺路,我也忙着家里的生意,所以没有什么时间聚在一起,今日刚好的空,不如就在这里吃点小菜喝上一杯如何,也算是大哥的歉意酒,和给你准备的欢迎酒。”
秦柳仿佛解开了心结一般,笑的格外的灿烂,秦枫见此,也露出一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就让永安上了酒菜,而秦枫则和秦柳把酒言欢,亲兄弟之间,自是开心无比。
只是短暂的聚会总是要结束的,酒足饭饱之后,秦枫回到了落枫院,院子里齐羽正和小新练武,两个人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却分外的怀念青和紫。秦枫没见到李金花,细问之下才知道,她出门去了。
原本,他还打算把今日的事告诉李金花,告诉她秦府还是有人情味儿的,却不想她出去了,如此秦枫只能换了一身衣袍,出门和秦平山认识贵人去了。
青柳园中,永安送走了秦枫,就见自家大少爷站在水池边,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柳树神色晦暗,他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事让大少爷心中不痛快。
大少爷居然跪下去了,当时不说三少爷,他都吓了一跳呢。
只是永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质疑大少爷的举动,侯在秦柳身边,却听的一向无情的大少爷,嘴里呢喃着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小字。
“仲彦,仲千,呵呵,仲彦,仲千……不除掉你们,父亲,又怎么会将秦府的权力都交给我。”
秦柳的声音很轻,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却带着森冷的寒意,身后的永安打了个哆嗦,但是他却不敢吱声,只是等着秦柳回过神来,他才上前一步。
“大少爷,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秦柳眼神冰冷的可怕,此时哪儿还有亲切和善的模样,他扫了一眼整个秦府大院,冷笑道,“二少爷和二姨娘,你派人好生盯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人在背后撑腰。至于三少爷,先拉拢他与我共同对付二少爷,弄死了秦杨弄死他就容易了,至于老头子,我自会给他准备好一副棺材!”
说罢,秦柳进了屋子,永安低眉顺目的跟着,脸上也是狠辣的神情。
大少爷才是嫡子,这秦府的一切自然是大少爷的,只可惜老爷不这么想,将秦家的酿酒术交给三少爷,将秦家的调香术交给二少爷,不就是让两位少爷忘记,嫡庶有别吗?
庶子,是绝对不能超越嫡子的!
这是永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