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为何会如此巨大,不知不觉的,心中有些嫉妒,可是他秦枫得到的就是温柔,而他林子腾,却只能是狠辣与凶恶吗?
再等一阵子吧,想必白管事那边,很快就会有关于秦枫的消息。
至于林家的家主之位,他并不稀罕,若不是大伯的劝说,他也不会执着。如今苏大人因为北静王和盐帮再起冲突,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林家的争斗,他在现在动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那个人,终究是自己的大哥,可大伯要他死,他无法阻止。
大哥,你当初将我推进泯河的时候,怕是没有想到我会被佟大人救起。如果你知道,当初是不是直接结果了我,而不是让我在水里,求得生机。
大哥,在你放火烧死两个堂弟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丝畏惧呢?
杀人,总是要偿命的!
秋深叶黄,杏花镇的晚秋,在九月二十九这天,突然起了大雾,李金花驾着驴车赶到杏花镇的时候,杏花镇的轮廓在雾中有些模糊。
杏林楼在繁华的街道上矗立,屋檐下挂着的佛节在簌簌的风中摆动,街边的混沌店热气腾腾,好些人在吃着混沌说说笑笑。李金花站定,眉眼一斜,扫了一眼那坐在混沌店后两个向杏林楼张望的小厮,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么大的雾,挺方便跟踪监视。
迈入杏林楼,林子腾早已在账房等着,三日前的事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李金花原本因为这大雾有些沉重的心,在看到林子腾银冠上攒的那颗南海珍珠时,瞬间亮堂了起来。
妖孽还是那个妖孽,但是带上南珠银冠的妖孽,突然间珠光宝气,贵气十足,在李金花的眼里,莫名的多了些许魅力。
“二少爷,你的腿,没事吧?”
李金花故作关心的上前,眼神却不住的飘向林子腾头上那颗圆润亮泽的南珠。心中在想,如果把这颗南珠送给秦枫,该有多好。
李金花的神情林子腾看的丝毫不差,自然知道她那金闪闪的眼神看向的不是自己,抚了抚头上的银冠,林子腾大袖一挥,让李金花坐下说话。
“二少爷,会情人要紧,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我看大少爷也忍不住了,二少爷还是快些过去才是。至于大姨娘那边,二少爷尽管放心!”
的确,事情到了这一步,早一步不如晚一步,所以林子腾斜睨了一眼李金花,发现她的眼神只盯着他头顶看,没来由的一阵气闷,最终却只是化做无形,拂袖离开。
李金花送他出杏林楼,为了表现他内心的鬼祟,走的自然是后门。看着林子腾一身紫红色青翠锦缎飞鸟长袍没入雾中,一头长发在风中轻摇,只是背影,也能风采照人,却看不见那颗色泽极好的南珠。
李金花就那么默然站立,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二少爷,你恨秋霜,对吗?”
因为恨,所以那个女人,是他要惩罚的。
林子腾站定,高大而修长的身影在薄雾中变的有些模糊,良久,他背对着李金花挥了挥手,声音陡然阴冷:“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从不心软!”
说罢,林子腾的身影突然模糊,仿佛淹没在雾中,李金花站在杏林楼的后门口,看着不远处的林小七牵来马车,听见车轱辘声和马蹄声渐行渐远,眼睫微颤,轻叹一声,转身也进入了大雾中。
其实,除了外表,她和林子腾在许多方面,真的很像。
秋深霜中,杏花镇这一场反常的大雾,让街上的行人更少,看不清前路。李金花来到林府后门的时候,守门的婆子还在打瞌睡,她说要求见大少夫人,守门的婆子便让人去汇报,不过婆子眼中的精光,李金花没有忽视。
不愧是被大姨娘看重的人,这婆子或许不只是一个粗使婆子那么简单。
后院很快传来了话,说是大少夫人不在,请李金花先回。
大少夫人当然不在,大姨娘已经递了消息,说是大少夫人和大少爷以出门走走为借口,去了杏树林,目的,自然是恰巧遇上秋霜和林子腾,捉奸在床。或许,林子云还准备了后手,那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够烧死堂弟,自然,也不会放过林子腾。
所以李金花让青蒙了面易了装,尾随林子腾过去。
计划很粗糙,但是时间不等人,再过不久的家主过继的事开始,林子云已经不能再等,要么让林子腾当家主继承人被他压迫,要么他弄死林子腾得到唯一的继承权。如果是李金花,她选择的也会是后者。
因为林子腾这个人看起来面容如画,却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秋霜好歹曾是他的未婚妻,虽说是她背叛他在先,可听林子腾的意思,是要将秋霜一起,赶尽杀绝。
果然村长说的对,和林子腾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李金花没有离开林府,而是在守门婆子的引导下进入了后院。今日这一场大雾,可以很好的掩盖许多东西,当李金花跟着婆子进入大姨娘的院子时,大姨娘已经在那里等着。
“金花,你很准时。”
大姨娘依旧虚弱,苍白的脸在如此阴沉的天气中,越发像一个女鬼。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散着,黑亮的宛如被墨汁染过。
“有姨娘的吩咐,小妇人怎能不准时。不过看姨娘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李金花笑眯眯的在那守门婆子的引导下坐下,看着婆子离开,她眼中闪过微光,却是看着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