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会待在这里。严立空对她带你点头,没有说话。
“呃……不是别的意思,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的。”她急急地解释,却不知道,自己白皙光洁的脸颊上生气了丝丝红霞,感觉有点像发烧。
“好!”
严立空轻叹了口气,还真的跟他想的一致呢!
门被轻轻地合上,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了。
“呼……”易梦夕重重地吐了口气,漂亮的眼瞳里泛起一层淡淡的忧伤,带了些薄薄的雾,充溢着整个眼球,她仿佛感受到什么叫雪盲症,眼睛格外疼痛!
她只能缓缓地合上双眸,在无限的黑暗中,挥洒内心的悲伤……
“易梦夕,为什么你是Regina?”
“这个游戏我玩腻了,我想……应该换个游戏来玩,也好解决,我们这两年来的竞争。”
“好,这个游戏的名字,就定为‘心跳战火’好了。”
“如果你输了,就公布出你的身份好了,就像我现在一样,我想……媒体一定很渴望得知,当年易氏财阀的千金,为什么会变成神秘的Regina.”
“Regina,那么……我们的战火游戏……开始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可别忘了……我们三个月前说的赌约。”
“如果你想那样做也可以,只是,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我……巧合吧,只是随便走走,谁知道会遇见你……”
他无数的冰冷的话,还那么清晰地浮现出来,仿佛在他们得知彼此是劲敌后,他对她,更加冷漠了,他真的好冷,冷得她如此陌生,即使在平时的生活里,他们一群人都在闹,可是,当世界只剩下他们的时候,仿佛彼此只是对方的空气,虽然存在,却也容易忽略……
他真的不会对她心动吧?应该从来都没有的,不然,其他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易梦夕的眼棱悄悄溢出了晶莹的珍珠泪……
她哭了……
为什么……
此时……尉堇川虚弱地眯起双眼,但是头部的伤痛还牵扯着他,使他根本没有一丝气力,他只是靠着模糊的视线努力地看着,但是逆着光,他也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和轮廓,只是,在灯光下,那滴晶莹的泪折射出的光芒,同时刺痛他的眼睛。
他突然感觉到好累,好倦……
也许是药物作用,他再次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这一夜,如此悲伤地度过,易梦夕也感到好累好累,于是,她静静地趴在尉堇川身旁,睡得如此甜睡。
待到清晨。
易梦夕迷迷糊糊地被窗台的鸟鸣吵醒,她直起身子,扭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却依然担忧地看着一旁的尉堇川。
他还在昏迷吗?怎么这么久……
心脏的某个地方突然不知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得欲要窒息,但马上,她又被这种某种莫名的感觉牵引。
她伸手去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仿佛依靠这样传达着什么……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使她回过神来,她只能装作帮他盖好被子,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风祥旭他们来了。
“梦夕,昨晚守夜很辛苦吧?来,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温柔有些担心地走到她身旁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色说。
“嗯,还好。”
她和温柔走出病房,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依然有些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望了一眼……
“哥……”尉雪尘担心地坐到病床旁,眉头自从昨晚得知他出事后就一直紧蹙着。
“好啦,川没事的。”羽天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然后任由她把自己抱紧,因为他知道,川对于雪尘来说,也许是仅次于自己的重要的人了。
真希望川快点醒来……
江羽天有些担心地蹙眉,可却在下一秒,他竟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尉堇川的眼皮明显有抖动了一下!
他醒了?
不会是自己的错觉,他能肯定,他已经醒了,只是,为什么还不肯起来?难道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他么?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夜晚,依然是梦夕一个人在医院陪他,虽然雪尘也坚持要留下来的,可是……
“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我不管!我要陪我哥。”
“雪尘,我知道你还在担心,可是,我觉得梦夕一个人也足够了,再说了,医院里不是也有医生跟护士吗?我们先回去吧?”
江羽天是这么说的,所以,她最后只能眷恋地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床上的尉堇川。
“梦夕姐,那……拜托你了。”
“我知道。”易梦夕领会地点点头,却还是在后面加多了一句:“毕竟他是因为救了我才受伤的。”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易梦夕!
当然,没有人听见这句话,因为……
这是尉堇川的内心在用力地挣扎!他多想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咦?对了,不如自己想办法……
于是在江羽天和尉雪尘刚离开医院的时候。
“梦夕。”
易梦夕一瞬间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他……他他,醒了!尉堇川居然就这么突然地醒了?
“你……尉堇川?你……醒了?”
过于惊讶的她已经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嗯。”他看着她,嘴角竟抿起了一抹旖旎的笑,仿佛夏花在无声地开放,将原本冰雪的世界全部融化。
这个人……是尉堇川么?
易梦夕恍惚地想,可是,这个想想法不到一秒就被她抛到脑后,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他!明明就是尉堇川,他就是自己的对手,就是……Vahe……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啊?”
她不知怎么了,突然感觉到很尴尬,也许像这样关心的话题,她永远都不会对他说一样。
尉堇川看着她绯红的脸庞,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只是维持着继续躺着的姿势,故意将话题转移掉:“你累吗……梦夕。”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很轻,轻得……仿佛细微的尘埃落下,让她听不清。
“我不累啊,怎么了?你到底怎么样?不然我打电话给雪尘好了,大家都很担心。”
“雪尘?”
他竟疑惑地重复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