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萱微张了的嘴唇有些颤抖,一时不知怎样回应乔茁这样恶毒的话,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嚣张的从两人之间穿过。
“你不会看到那天的!”一声轻利短促的女声让正在上楼的女生身子微微一僵。
梦享轻轻转回头来,冲上楼梯上扭头过来一脸诧异的女子,嘴角勾起的笑容像慢慢绽放的牡丹,闪烁着明媚的傲气,又怔怔的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你不会看到那天的!”
说完,回身拉起宣萱的手向校园外走去。
离开罗爵她是会很难过,会难过的心要碎掉,但并不代表她会活的悲哀,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毕竟她只是那么卑微的临时演员,毕竟,人们在说,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她会把他藏在心里,然后让自己活的好好的。
“哦?她并不开心吗?……她身边有其他什么人吗?……好!那份文件先不要给她,也不要跟她多说董事的事情……对!……她现在就该出来了吧!”
刚刚驶出太北职业艺术学校的银白色法拉利一时促停下来,车里的男人,一双立眉呈现出一丝的隐晦,车门轻轻扬起,一抹阳光味道十足的高大身影便呈现在视线里。
革西扬并没有着急的往学校去,他现在倒觉得自己不出现在那个校园里会比较合适。
梦享,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我等的多么煎熬吗?你已经离开他的庇护了吗?慵懒的靠在车身上,一双透亮的眸子隐过丝激动看向校门口的位置。
车厢里流动着雅致的钢琴曲,旁边女人无理炽热的注视像是要把人烤化,让人心生厌恶。
与内心烦躁不同的是,罗爵较劲的让自己尽可能平静的开车,路上车流涌动,不远处又是个十字路口,红绿灯交叉替换,而他又是被红灯挡在路一边的一族。
狠狠的敲上喇叭键“B——”的车鸣声像是带着极大怒气响彻街面,再被混乱的喧嚣吞没。
旁边的女人一时被猛地发出的声音惊得打了个哆嗦,拉回痴迷的情愫,在对上面前的男人才读懂那双让人蛊惑的眸子里满满承载着不耐烦和厌恶,只是这样一双忧愁的眸子依旧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总裁,您没事吧?”酥麻的女声悠悠响起,回头间扫了眼路上的车海,“今天真是对不起!麻烦您了!”
话说着,却隐隐间有些得意,总裁在生气,可是依照他对女人不客气的个性,他居然没有对自己发脾气,这能说明他舍不得对自己发脾气吗?
“嗯!”冰冷的闷哼一声,把脸转去另一边,尽量避免再受到她殷勤的注视,如果这个女人非要一再的撩拨起他的怒意,他怕他会现在就没有原则的开门把她扔出这个狭窄的空间。让她尽量有大的空间发展她的花痴。
只是一个字却也让旁边的女人感觉到他的不悦,仿若火山爆发的前兆,刚刚的幻想突然间灰飞烟灭,安份的不在发出一丝声音,有些萧瑟的坐在原位。
梦享怔怔的站在校门口,注视着前方有些微愣,不远处的街面,停着正是那辆她熟悉的‘比基尼’,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刚刚好也向这边观望着,虽说离得距离不是很近,但她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眼里的不耐烦。
“果然是他!”旁边宣萱毋庸置疑的声音猛地炸开,伸手拽了拽旁边女生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手掌,“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他不过是个会耍这种下三流手段的卑鄙小人。”
“让我去问问清楚,好吗?”梦享只是悠悠的开口,话语轻飘飘的。
如果他们乌龙般的在一起是因为她糊里糊涂弄出的误会的话,现在她想他们之间都该是那么清晰的,不要因为设想在出什么差池,说透了,她还是不信,不信他是那样的人。
“有车——”宣萱一声怒吼,忙的把刚刚迈上马路的女人拽了回来,面前是右拐车道,时不时的冲出的车辆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梦享,既然他以前没有告诉你,你认为你现在过去,他就会说实话吗?”
“不问怎么知道?”一句话的反驳,猛地甩开拖拽自己的手向那辆车的位置迈去。
罗爵游离的扫着路对面的建筑,‘太北职业艺术学校?’这样的校牌有着岁月留下的陈旧,是那样的不醒目,但却还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那个女人的母校吧!呵——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慢慢收回的目光却在落上一抹瘦弱的身影时停了下来,她!是她!那样坚定的眼神只属于她一个人,一天没有见她,刚刚平静的心境居然突兀的出现紧张的心惊。
‘B——B——’一连几声的车鸣声响彻街面,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打着右转灯有些像脱缰的野马向前飞驰。
罗爵只觉得心像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喘息,点过车门键,一倾身从车里钻了出去。
“总裁!你要去哪?”身后的女子焦躁的声音,随着罗爵的迈出也一并跟了出来。
“总裁!变绿灯了!”话音刚起。
“哧————”急刹车后汽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上空,甚至比整个马路上的吵杂声都要洪亮。
电光火石间,有一时的寂静和屏息,罗爵静静的望着前方,因为惊恐瞬间聚焦的蓝光,从心里窜上额头的惧怕,栓成一颗一颗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