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狼狈,也没有丢人!”罗爵淡淡的说着,整了整梦享贴在脸上的湿发,把梦享巩固在怀里往家里走去。
“……那她怎么办?”梦享彻脸一直注视着站在雨地里那抹白色的身影。
“她会离开,这里现在只属于我们!”罗爵轻轻的说道,话里不包含任何的暖意。
梦享回头倏地盯上面前的男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男人这么冰冷,淡蓝的眼眸像一块坚冰,寒意凌然。
“少爵,我只是想看看我曾今的家!仅此而已-----”随着呐喊,姚婉柔的身子跟着在雨水里轻轻颤抖,雨水打湿那张不施脂粉都如芭比公主般完美的面容。
“……”罗爵紧紧抿着嘴角,只是拽着梦享往屋里走,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身后慢慢变成落汤鸡的姚婉柔。
“面对她,好吗?”梦享猛地顿下来,嘶吼道:“我求你面对她,然后再跟我说,你最在乎的是我,我想知道即使有她在眼里你也只是关注我!不要再让我觉得你竭尽全力的表示对我好,是为了疏远她!我求你!求你,给我真实的安全感好吗?”
倏地退一步,两个女子同一时刻静静的站在雨地里,罗爵只是站在原地,雨伞从手心里滑落,手掌紧紧的拽紧,没有回头,整个背影在雨里瑟瑟发抖。
等待持续着,梦享冷然的看着面前不曾回头的男子,默默的转头注视上身后的姚婉柔,上齿紧紧的咬过已经微发紫色的嘴唇,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缄默,她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到底要的是什么?
她就快被这种莫名的关系折磨的垮掉,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另一个开口闭口不会打扰‘你们’的前女友,站在中间如忍受酷刑的自己。
如果罗爵不开口,她来捍卫自己的爱情,颤抖的开口说道:“你说过,不会破坏我们,你说过你已经试过失败,为什么一次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你说以后由我来照顾他的!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彼此?”
“我只是想看看我们的家而已,这曾今是我的家!这里每一片土地都有我的回忆,我说过不会干扰你们,难道我连回忆曾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姚婉柔理直气壮的说道,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梦享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他们的家,她从来只是挤身进来的那个人,姚婉柔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是想让自己看清这个吗?
“你放弃它了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八年前你已经放弃了!”罗爵慢慢的转回头来,直视上姚婉柔。那种哀痛的目光,令人着迷,也让人心疼。
“对不起!少爵,我是有苦衷的!你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解释?”声音在雨里哽咽着,雪白的裙摆像一尾美人鱼摇曳着,而后慢慢的滑落,昏然倒地。
姚婉柔哗一声倒在地上的声音很快被雨水砸落地面的声音覆盖,却没有什么能遮掩梦享恐慌的心,就这么看着罗爵猛地单膝跪在雨地里,把那抹身影揽进臂弯里,慌慌张张的往屋子里跑去。
一切结局仿佛已定,一个从一开始就想着如果姚婉柔不回来自己就会拥有幸福的女人,这么不确定的女人,结局已经定了,只有姚婉柔不回来,自己才能幸福。
梦享站在原地,甩甩湿透的头发,悲极却泛着苦笑,一再的在心里无用的慰藉,‘她病了,就算只是个朋友,罗爵会保护她也是应该。所以,不能哭!’
望着眼前的房子,却不敢再厚颜无耻的踏近一步,这是他们的家,现在怎么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多余?慢慢的后退!稳稳的后退!最后变成踩着水花逃跑。
梦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记得约定,在下午迷迷糊糊回到西鹰集团的,只知道当她意识到所有人都错愕的盯着她时,她已经在这里了。
小元急忙拖着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她就浑浑噩噩的仍人摆布,脑袋痛的仿佛要炸开。
革西扬倚在更衣室外的墙壁上,梦享回来的第一时间,他总是能收到消息,知道她这么狼狈的出现,便猜测到是与罗爵之间发生矛盾,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爱她,其实根本是不希望看到她受伤的,不管为什么,即使是对自己有益,他都全然不想看到她受伤,而他能相信只是自己不会伤害她,即使她爱的不是自己,最起码她不会难过。
小元退出更衣室,梦享就一个人静静的趴在化妆镜前。
“好点了吗?”革西扬轻轻的说道,不愿惊扰了她。
“我没事!”梦享慢慢的抬起头来,镜子里那张脸潮红的却默然的没有一点情绪,“谈你的条件,好吗?”
“好的!”革西扬从手里的牛皮纸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张,黑色的字迹密密的炫在纸张上,缓缓的递到梦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