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药水,南宫澈的思绪也重回到了现在。他不由的看向菲逸。
此时的菲逸穿着南宫澈给她的西服外套,虽然擦了药,但是脸颊仍是又肿又疼的,她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南宫澈,面无表情的说:“谢谢!”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菲逸……”南宫澈急忙上前用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菲逸一蹙眉,瞪了一眼南宫澈。
南宫澈只觉得浑身一阵冷颤,一下子松开了拽着菲逸的手。
菲逸此时的眼神好陌生,不似以往的温柔可爱,现在她的眼中除了冰冷就再没有别的了。菲逸这是怎么了?
“菲逸!那个……咱们聊聊?”南宫澈试探性的问着,他现在真的有些害怕菲逸拉了。但是没有办法,他决不能让她离开。
菲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木然的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呃……呵呵……”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南宫澈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
菲逸不耐烦的把头转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清澈透明,连浮云都很少。
“呃……菲逸!你现在过的还好吧?”南宫澈有意无意的找着话题。
“嗯!”菲逸没有回头,连嘴唇都没动,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呃……那你……呃……唉!”南宫澈憋得脸通红。
“菲逸!这一个月你究竟去哪儿了?”干脆有话就直说吧!
“我凭什么告诉你?”菲逸“唰”的回过头,一双美目向他射来了凛冽的光。
南宫澈一愣,好冷!她真的是菲逸吗?
“菲逸……我和轩一直在找你!我们……”
菲逸还没等他说完,就一下子站起了身,冷冰冰的眼神直直的射进南宫澈的心。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男人!”话音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她一步一步走向大门,正要出门时,她回过头,看向满脸错愕的南宫澈,恨恨的说:“我恨他!”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诱惑的蓝调音乐,舒适的宽大沙发,没有一个客人,只有,靠里的墙角里坐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阴郁的眼神,阴冷恐怖,紧握酒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菲逸竟然说恨他?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轩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酒的辛辣刺激着他英俊的面庞,使其微微涨红。
“该死的萧羽!”他恶狠狠的骂着。
失去菲逸的下落本来就令他烦躁不安,谁知,回来后,父亲病逝的噩耗又再一次让他崩溃。
当他急急的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被人推走了,只剩下伤心欲绝的母亲,哭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只知道,每天深夜,他都只能靠喝酒来催眠自己。
但是,他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他还要照顾妈妈,照顾整个家族,更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找到菲逸!
今天,菲逸的出现,让他的心死灰复燃,可是,菲逸的改变又令他心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萧羽在幕后捣鬼,一定是!!!
“你派人跟着她没有?”
“嗯!她走后,我就派人暗中跟着她,她就住在……”
“嗯!我相信,萧羽也知道她在那里!还是你去,你把她接到你那儿,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轩!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呢?”
“唉!她现在肯定是误会我了。我去说,她一定不会相信,她现在的身体不能受任何刺激了。所以,你去!好好照顾她!”
“唉!好吧!”
菲逸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自己租住的简陋的一居室的房门。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菲逸伸手摸索着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咦?怎么不亮?
“啪”……“啪”……
“唉!又没电了!”菲逸无奈的摇摇头。
实在是太累了,她也不管有没有电了,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那张有些破旧的单人床上。
“当当当……喂!有人吗?当当当……”门口响起了一个女人尖厉的叫喊声。
“哎呀!谁啊?!”菲逸很生气,她刚要睡着,就被吵醒了。
“来了!来了!”她迷迷糊糊的站起来,磕磕绊绊的摸到门口。
打开房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刺到了她的眼睛,她不由的用手遮挡在脸上,也没有去看敲门的人是谁。
“谁啊?”她不耐烦的问着。
“哎呦!我说你啊!什么时候给我房租啊?这都一个月了!”女人声音尖尖的,刺激着菲逸的耳膜。
“呃……”原来是房东!唉!本来是下周就能发工资,到时就能交房租了,可谁知,出了今天那档子恶心的事!她的工钱也泡汤了。
“是房东太太啊!您好!您好!那个……那个房租,我……我……我过两天再给您,好吗?”菲逸假笑着,拜托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
“呦!小姐啊!看您的模样、气质,怎么也不像能拖欠房租的人啊?”恶毒的女人故意讽刺着菲逸。
菲逸强压着怒火,仍是很客气的说:“真对不起,这两天有些事,下周吧?下周,我一定给您!”
“下周?还要几个下周啊?我每次来你都说下周,你是不是想白住啊?”女人挑了挑眉,眼睛瞪得老大。
“不……不是……我……”
“好了!别说了!你现在就给我走人!这个月,我就当发善心,便宜你了!”女人撇着个嘴,一脸不屑的说。
什么?让她走?这可不行啊!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啊?
“房东太太,我肯定给您房租,您别赶我走啊?”
“哼!我不指望了!你快走!快走!”女人说着,朝两旁的人一使眼色,两边一下子上来四、五个壮汉。
菲逸看着那群人,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好了!”
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一群人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
“不用你们!我自己走!”说着菲逸愤恨的回身进屋,重重的摔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