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楼生活的这段时间,晨夕慢慢熟悉了这里的一切。黎叔全权负责管理,就像一个管家,小刀则在一旁协助着他。守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大概只有十余人,成天穿着一色的黑衣,而每个人都看得出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即便晨夕没有刻意去记住他们的名字,但早已记住他们的脸,她怕万一哪天那帮黑衣人和小楼的人混打在一起,最起码她要分辨出孰敌孰友。
而今他们的目光中早已没有了最初见到晨夕时的讶异,每当见到她都会点头微笑而过,眼中有暗赏和钦佩,那日晨夕对寒哥的“英勇”相救,再加上岩叔史无前例地特许她住在这里,使得他们不得不对晨夕另眼相待。
上次的出行让晨夕至今心有余悸,她也不愿让小楼里的人受累,乖巧地呆在这里。黎叔和小刀也会时不时地和她闲聊一会儿,在与黎叔不多的交谈中,晨夕大概了解到,一个叫汪伯的人,牵动着很多人的心,而她困在小楼也是拜他所赐。
由于手不方便,晨夕也不便上网消磨时光,天气好的时候,她会在院落里转转。她很喜欢在一个拱形花架下的藤椅上坐着,既遮挡了不少强烈的阳光,又会有稀疏的光影落下。在这里,斜靠在藤椅里,眯着眼,晨夕可以感到暂时的惬意。
再一次享受着令她惬意的心情时,因为意外地听到一段让人心伤的过往,切换了她的心境。
身边渐近的脚步声响起,不/禁让晨夕循声看去,原来是池浚走了过来。他时不时地会出现在这里,晨夕知道他是寒哥的左右手,从这些日子里她也看得出,他们两人之间更有着亲如兄弟般的情意。
这个时常穿着素色衣裳的男子,虽有着流气的痞性,但晨夕依然从他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间能感到一种飘逸非凡的气质在渗透着,而这一点是从文希澈和寒哥的身上所看不到的。
“浚哥。”晨夕主动向他打了声招呼。
池浚带着和煦的笑容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晨夕,手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再过几天手应该就可以进水了。”晨夕翻转了下一双手,轻松地答道。
“没事就好……岩叔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寒哥的感受。”池浚毫不掩饰对闵岩上的略微不满,默默看了她片刻,又说道:“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晨夕笑而不答,任谁在听到和看到那天的一切,都会有不少的疑惑。只是寒哥和其他人都不提及,而她也自知不该主动过问。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晨夕从浚哥那里听到了关于寒哥和他妈妈的故事,其中这个故事里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