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的早就在晨夕推门而入之际,被惊呆,而眼前的一幕更让他们僵楞,一时之间无人做出反应,也许是没想到晨夕会闯进来,也许是不相信这时候会有人敢闯进来。
闵岩上冷冷地一个转身,大大的意外之余,只有愤怒写在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不知是闵岩上的突然转身,还是他那张骇人的脸,让晨夕一个激灵,神情回转,手突地一松,“铛”的一声,匕首落地。
寒哥紧张地看着鲜血直流的那两只纤手,一下把她搂入怀中,心痛无比地柔声道:“傻丫头,你在做什么?”
这时,黎叔有了该有的反应,打开一旁的医药箱,取出止血药粉和绷带,本来这应该是为寒哥准备的用品,此刻用在了晨夕身上。
小刀也帮着黎叔为晨夕涂药包扎,“还好,好像没伤到肌腱。”黎叔边包扎边很内行地说着,慈祥的面容带着怜惜,却轻轻摇了摇头,透着一种幸运的不值。
晨夕举着两个白乎乎的手,此刻绷带下的手掌渐渐传来清晰地痛,她才醒悟般的恢复意识,原来她也有如此英勇的一面。其实,人的很多举动都是在情急之下,毫无思想地一个真实反应。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在乎寒哥,这一点,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知道的。
“晨夕……我宁可切断我的手,也不要你流这么多血!”寒哥依旧柔声地说着,可内心早已受到极大的震撼,其中有甜蜜,有苦涩,更多的是心疼。
“闵伯伯,寒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求你饶了他吧。”晨夕带着热切地乞求看着闵岩上。
“还不快把她带出去。”闵岩上的声音再度响起,有着不为所动的固执,依旧冰冷无情,“阿生,继续。”
这一刻,晨夕感到头胀欲裂,原来她所做的这一切对闵岩上来说,毫无意义。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她出来阻止,因为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么做只是徒劳。
“乖,出去,什么都不要看,回房去。”寒哥轻声地在她耳边低喃,平静的语调,似乎在和晨夕说着类似“等我回来吃饭”这样平常的话。
轻抚着晨夕的脸颊,寒哥缓慢的松开手臂,放开她,一个示意的眼神,小刀来到晨夕身边,“晨夕姐,出去吧!”
晨夕看着铁石心肠的闵岩上,毅然坚决的目光没有丝毫怜悯。她默然地在小刀的搀扶下走向门口,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让自己的血白流,她更不想让寒哥承受这种脱离法制约束的帮派私刑。
她要赌一把,毕竟闵岩上是人,不是魔鬼,只是惯性的独裁,倔强和固执的性格成就了他的偏执己见,以至于人们都不敢违抗于他,他也不容许他人的反驳和抗拒。但她相信他心底必定留有着一份人性亲情……
晨夕停下脚步,回转过头,阿生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刀尖处犹留着一点血痕,刚才的情景正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