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前一下抱起受惊不浅的晨夕,并没有走向他开来的跑车,而是走向晨夕来时的坐的那辆车。
小刀随即吩咐一名男子道:“你去帮寒哥开车。”他则和另一名男子坐上寒哥的跑车。
车内,晨夕躺在寒哥的怀内,内心的伤怀再加上一番惊险的折腾,清秀姣美的脸庞苍白而疲累,寒哥无限怜惜地看着,想到晨夕因为受他牵连,一次又一次地面临危机,脸上看似平静无常,内心却阴沉到了极点。池浚说他已经查到了一些情况,今晚来别院小楼和他具体说一下。
抱着晨夕的手臂紧了又紧,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他害怕失去晨夕。自从七岁走进闵家的那一天起,他对爸爸只有惟命是从,长大后,他肩负起作为闵家男人所应担负的一切。他曾以为,这就是他的人生。晨夕,是他生命中出现的一道亮光,一缕清风,是他三十年来真正心动的女人,每次想到她那双清纯又清傲的眼睛,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用一枚硬币反击他的轻薄之吻后,显露的小小得意,他都忍不住开心一笑。就算在她酒醉之后,意外失身于他,仍旧坚强地坚忍着一切,毫不卑怯地面对他……这一切,已经让他无法再放开怀中的女人。如果没有晨夕,没有了这道光,这一缕风,他的生活便也黯然失色,永远处于灰蒙的尘色中。
对晨夕的拥有,那是一种由心而发的一种欲、望,而非以往对其他女人的那种单纯的身体需求。那晚在酒吧,真真实实地拥有晨夕,让他激动不已,他知道这么做,有点卑鄙,可他无法想象,那晚如果不是浚意外看到了她,那么,那时拥有她的人会是谁?想到这里,他发现,他已无法忍受晨夕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她是他的,这一想法在遇见晨夕起,从他的主观臆想到现在的客观事实,让他更想拥有晨夕的那颗玲珑心。
一双手臂的力度,不断加大,让晨夕渐渐感到身体有些疼痛,她也是第一次从寒哥眼中,看到一种不确定的脆弱。
晨夕的心绪已慢慢平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寒哥的怀抱,已经成为她躲避翻涌的风浪,平复心情的那一块港湾。这个怀抱,越来越温暖,越来越让人想依偎。当发觉到自己的心理有了松动时,晨夕的心猛地一抖,她不可以这样。
曾经同样温暖,同样让他依靠的胸膛,转瞬间已从有形中化作无形,永远地远去,对文希澈的那份情感,已让她的心乏力,不想再依恋任何的温暖。
而现在散发着热度的这个怀抱,也许会很快地冷却,她不想再一次经历这种瞬间热胀冷缩的变化,她真怕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很多时候,当人们在浑然不知中陷入沼泽时,便会挣扎自拔,当越陷越深,才知道,这是一潭让人沉落而无法脱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