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晨夕悠悠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寒哥人去无踪。厚重的窗帘在拉开之际,强烈的光线非常刺眼,倒让晨夕看到了贴在电视上的一张留言纸。
上面的笔迹清晰有力,也透着潇洒的韵味,不用想便知是寒哥写的:小家伙,安心地在这里呆着,出于安全考虑,报社那边我给你请了长假。如果你不听话,明天这里可就多了一家面临倒闭的报社。
晨夕无奈而含怨地看着,没想到,寒哥就这么轻易而霸道地决定着她的一切,还加上威胁恐吓。
继续看着上面的字:放心吧,这里的每一个大男人,都只会全力保护你,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的,他们不敢,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晚上见!
你的女人,晨夕赌气地努努嘴,他在示意对她的所有权吗?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世上寒哥的女人有多少,他对多少女人宣誓过同样的权利。
她暗自想着,寒哥对她是不是也是一时兴起,才会如此在意和用心。本来晨夕不愿相信,文希澈对她只是兴致使然,但这么长时间,他真的对自己不闻不问,这让晨夕不得不渐渐地相信他说的话。
她站在窗前,注目别院内满目的秋色,一片片飘落的秋叶,预示着一个季节的结束,和一个季节的开始。和文希澈短暂温馨的片段,还在上个月的某一天发生着,而今却似遥远得不可追忆。他甚至不愿对他突然的冷漠,做任何的解释,对那段深入她身心的情感根本就不留恋。也许,他真的对自己只是兄妹情意,最后,她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一说法。
明明生活在一个城市,但她和文希澈,却又似相隔遥远。她曾想过,去找他,可是想想,又作罢。即使见了面,也是无话可说,回想当时在文家,他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倒让晨夕觉得不如不见。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见到现在的自己,一个身体不再纯洁的自己。
她希望,寒哥快点帮她查到那帮要抓她的黑衣人,她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她这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追劫,导致她身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面对一群陌生的人,连她最喜欢的工作都要停下来。
不过,住在这里的第一晚,躺在她时刻防备的寒哥怀里,却是睡得异常安稳。
她不知道,寒哥的兴致是否也是短暂的。有人说,男人的冲动,女人的感动促就的便是一闪而逝的火花,绚丽过后,只留灰烬。晨夕发现,被感动过的心,在上一次的激活跳跃时,有些疲倦,需要在平缓中停歇。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接起电话,对方竟是专门为文家代理一切法律事务的杨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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