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忽然站直身体,故意向后迈了两步,轻淡地斜睨晨夕一眼,说道:“你的唇很美,很软。”他的声音很轻,在这个不大的安静空间里,竟显得飘渺起来,充满着蛊惑。
晨夕看他说话时一脸的清肃淡雅,与刚才的轻佻判若两人,更是暗叹寒哥心思的多变难测,更加觉得要远离他。
深深地呼吸一下,晨夕尽量平静地说道:“寒哥,应该见过比这更美更软的……那天其实只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是那种会赖着你负责的人……但寒哥的那种游戏,我玩不起,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看着渐渐逼近的一张脸,晨夕的话语越来越弱,感觉到他倾身而来,温热的气息敷面,将她围绕。
两片薄薄的唇,带着些愤怒压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似乎停留了很久,才传来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这么肤浅…我今天来只是给你点东西。”
一声轻叹,把手里的一个小包塞给她,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随手关上的门,不急不缓,力道正好,闭合时的声音听上去过于平和。
看了下手中的东西,是几盒治疗女性痛经的药,好像是从国外买的。
晨夕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药,心跳莫名地慢了半拍……一种涩涩的感觉滋生,眼角掠过一丝浅淡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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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晨夕的生活,平淡而平静。月夜静寂时,她满腹的忧愁无人倾诉,她曾在内心默默渴望过,有一天文希澈会出现在她面前,会和她说些什么,但这几乎成了一个渺茫的希望。
晨夕终究无法让自己相信,文希澈是个游戏情感的浅薄的人,但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已是毫无挽回的余地,承受便是她唯一的选择。
当很多美好化作烟云,伤痛在支离破碎中,慢慢沉淀在心底。
遥望朗朗星月,心酸蔓延,不禁轻轻自叹,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自怨自艾起来,以前在文家,无人理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她淡然洒脱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何时,她都失去了一贯的本性。
打开衣柜,取出睡衣,突然看到柜子里挂着的那件紫衣外套,才想起寒哥的衣服至今还在她这里。衣服早已让干洗店洗得干干净净,熨烫整齐,只是她一直想不起来还给他。看到他的衣服,想起那晚他黯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蒙萦绕心间。
也许,是她对寒哥了解的太少,但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寒哥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是她遥望的地方,而她想要的东西,不在那里。
然而,一件事的发生,却让她和寒哥的世界,慢慢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