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澈的怀抱,是温暖的,令人心安的。
晨夕不由地放任自己悄然地舒展双臂,环绕着他的长腰,缓缓收紧,拥抱着他挺拔高大的身体。
她小心的动作和有些娇羞的面容,自然地引起文希澈的反应,他不禁俯首轻吻她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说道:“我知道个中医,有时间带你去看看,也许你以后能好些。”
晨夕靠在他的胸前,乖顺地点点头。
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文希澈柔声道:“要不,和报社请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晨夕忙抬头说道:“不要,今天正好是周末,周六周日两天休息就足够了,不用请假。”
文希澈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只是想让她多休息两天,可她的反应就像让她辞职似的。
眸光一转,他看到了床上的外套,紫色的男衣。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的。代替庭宇接晨夕上下班的小陈,由于跑酷时,有个同伴受了伤,所以在陪同伴去医院包扎时,看到了晨夕,他当时就给庭宇打了电话。赶到医院的文希澈,听医生说,有个自称是晨夕未婚夫的人,送她来的医院。
当听到未婚夫三个字时,他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有嫉妒,也有愤怒,至今,闵忆寒还在堂而皇之地用着这个名衔。
文希澈的黑眸又深邃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专注地看着晨夕,问道:“忆寒,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身体微微一震,她把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躲闪掉他的目光,潜意识里,晨夕不想文希澈知道,寒哥和她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一切,她怯怯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报社,只是看到他突然出现在楼梯下,所以一慌,就踩空了脚,摔了下去……于是,寒哥就送我去了医院。”
晨夕搞不清楚,一向不喜欢撒谎的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为什么连着说了两次谎?是她虚伪地想保留自己的清白名誉,还是沾了寒哥身上的邪气,也变得失了真?
文希澈仿佛察觉到她有着某种难言之隐,沉默了一霎,淡淡地问道:“忆寒都和你说了什么,他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吗?”
晨夕点了点头,说道:“说了。”
“他的反应是不是很生气?”文希澈似乎了如指掌。
有些心虚,晨夕更加不敢看他,心在没有规律的乱跳,她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文希澈的怀里。
“恩,有点生气。”晨夕的声音越来越小。
文希澈深深地望了望晨夕,俊朗的容颜现出几分冷酷,看来他所担心的,还是来了,忆寒对晨夕的确有着特殊的感觉,他动心了。
他不动声色地拥紧晨夕,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忆寒很少生气,可是他一生气,便是狂风暴雨……能告诉我,他的有点生气,是什么样吗?”
晨夕立时僵在他的怀里,她才领悟到,文希澈真的不是可以轻易被骗的人。
一只手,已经来到她的脸颊,托起她的小脸,她无处躲藏,直直地对上了那双暗黑的幽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