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刚沐浴完的文希澈,腰间只缠着一条浴巾。抬眼看了一下,又继续擦着湿湿的头发。
“有一种礼貌叫敲门。”对着走过来的人,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希曼肆无忌惮地看着哥哥健硕的身体,暗叹一下,上天为什么把外貌和才能的优越都同时赋予了他?何时自己也能碰到像哥哥这样的优秀男人。但,那个男人可不要像他这样冷冰冰,否则,再优秀也无趣!
“我也知道,有一种礼貌叫热情。”希曼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婀娜的体态,妩媚的脸上露出甚为满意地笑。
文希澈瞥了一眼妹妹,这么快希曼已经从失去爸爸的悲伤中调理好心情,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心绪。
“找我什么事?”甩了甩擦干的头发,文希澈用手理着凌乱的黑发。
“有点闷,过来和你说说话。”希曼离开镜前,在偌大的房间里悠闲地迈着模特步,“妈这阵也不怎么理我,哥,我想带妈出去旅游几天,让她散散心,老呆在家里一个人想着爸爸,我怕她心里闷出病。”
“好!”文希澈走向换衣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希曼,你知道那天在医院里,妈为什么和爸吵架吗?”
几次他都想亲自问杨芳清,可是看着日渐消沉,默默不语的妈妈,文希澈每次又都忍住了,他看得出妈妈带着内疚的难过。
希曼略微回想一下,“那天我办好出院手续,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爸爸很生气的声音,好像责怪妈妈这么多年一直在骗他,……然后妈似乎很激动地说……这是爸的报应,接着,我就听到妈妈大叫着爸……我一进去,就看到爸已经晕过去了。”
神色带着些沉重,文希澈静静地站立着,眼中如暗夜,看不到任何情绪。
文希曼努着嘴,带着几分好奇:“哥,你说,妈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爸?还有……”希曼话锋一转,脸上带着几分嫉妒和轻视,“爸临去前,就想着那个野丫头,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多看一眼……我总觉得爸和妈吵架,好像是因为她,她呀,就是个霉头。”
说话间,文希曼流露出对父亲的稍许不满和对晨夕的排斥。
文希澈沉思了一下,没说什么,走进了换衣间。
“哥,我听说这次那野丫头实习的地方,是东区那个新闻晚报。今天她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每天来来回回就要花去她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有她折腾的。”文希曼带着幸灾乐祸,冲着在换衣间里的哥哥说道。
文家别墅在西区的最西面,而晚报社在东区最东边,晨夕以后的早出晚归,奔波在路上的辛苦,竟也成了文希曼消遣晨夕的一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