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内,寒哥接完电话坐回位置,暗想看见晨夕出去了好一会儿,怎么一直都没回来。浚似乎喝得有些难受,刚才瞥见他出门时的脚步有些蹒跚。
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寒哥站起身走出包房,看到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影。由于整个楼层被他们包了下来,所以显得异常安静。莫非去了洗手间?寒哥毫不顾忌地走进女洗手间,仍是不见晨夕的人影,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浚,寒哥深幽的眼眸,左右摇闪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冲进包房。
“谁看到晨夕和俊了?”寒哥急切地问道。
寒哥的一句话让熙攘的包房,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都面面相觑,彼此间的眼神,互问着,最后都是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望向寒哥。
汪珠依旧自若地啜饮着杯中的橙汁,黄色的液体似乎带着几分惬意,一点一点地流入她的樱唇内。
寒哥的目光遽然变得阴鹜无比,他慢慢地把目光转向汪珠,一字一句地从他口中挤出两个字来:“汪月……”
“汪珠”手中的杯子,“啪”地一声掉在桌子上,未喝完的橙汁从倾倒的杯中流出,立刻殷湿了桌上干净的台布,印记在不断扩散着……此刻这里所有的人的疑问也都在不断扩散着……
顷刻间,大家的目光齐齐地聚在“汪珠”身上,忆霜奇怪地看着寒哥,低声道:“哥,你怎么了?她是汪珠啊!”
汪月依然镇定自若,目光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笑容,冰冷地看着寒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寒哥盯着她额角的纹身,一步一步走近她,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汪月,“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你不是汪珠,你是汪月。”
一抹惊慌出现在汪月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疑问,说道:“不可能,我做了六年的汪珠,怎么会轻易地就让你一眼看出来了?”
寒哥双眼一眨,目光带着遥远的深幽,缓缓道:“就算,你和汪珠姐妹间无话不谈,你有信心模仿汪珠的一举一动,去骗所有的人,但你骗不了我。汪珠曾经和我说过一个秘密,她说她不喜欢我的一个原因是,我常穿紫色的衣服,而她最讨厌紫色,因为小时候她生过一场病,要吃很多一种紫色的药片,以后,她一看到紫色就想呕。而这个事情,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你这个姐姐她都没告诉。”
寒哥收回目光,轻叹一下,带着几分怜惜望着汪月:“如果你是汪珠,那个纹身可以用所有的颜色,但绝不会用紫色。”
汪月身体明显地一软,“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揭露我,是怕我缠着你吗?怕我要你负起六年前的责任……所以,索性你就让我做汪珠,而你面对我也不必负疚,是吗?”汪月微微颤抖着,紧握住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