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属下等人人多把他们吓到了,所以就……”这样的谎话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何况还是在云拂晓那宛若利剑般直刺人心的眸子的瞪视下,他更是说不下去,当下纳纳的住口,跪趴在地打着哆嗦。
云拂晓看了向四皇子贺兰睿使了一个眼色,而看到云拂晓眼色的贺兰睿明了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很威严的下命令。
“来人,把他拉下去打到他招为止。”
“四皇子饶命啊,属下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啊,四皇子饶命……”两名侍卫抓着他的手臂,很粗鲁的把他拉到一边,而他的高呼声在看到侍卫高举的军棍时候,哑然而止,接着噼里啪啦的棍打在肉的噗噗声传了过来。
“啊,四皇子饶命啊!啊!疼死我了!啊!”
这个时候一名宫女被拉了上来,而那边那名侍卫痛苦的哀嚎声,声声不断的传了过来,还有那噗噗的棍打在肉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在配上他的嚎叫,使得那名宫女连脚步也抬不起来,要不是两名侍卫拉着她,她早就瘫软在地。
“碰”的一声,那两名侍卫把她摔在地上,她慌不失的偷偷转脸看了看那名被人按在长凳上打着的侍卫,看到他屁股上的裤子已经浸出鲜血来,而他的嚎叫也逐渐低了下去,逐渐变小,逐渐变小,接着头一垂整个人昏迷过去的时候,她本已经变的如雪的脸色更加惨白,身子更是抖如筛糠,双脚发软,啪的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
“启禀四皇子犯人昏过去了。”
“把他泼醒,接着打,打到招供为止。”四皇子贺兰睿微怒神色一现,相当不快的挥手,好像对于那名不肯招供的侍卫非常的不悦。
而站在一旁的云拂晓那双湖水一样深邃漂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这丫的,很懂得运用心理招数,她知道他故意不让人堵住那名侍卫的嘴,就要他痛苦凄惨的呼嚎声传出来,并且让人在旁边行杖刑,就要给跟着来的人一个视觉冲击。
在耳朵和眼睛的双重冲击下,还有那心理压力无形的压迫下,他就不信来人还能狡辩。
而这名宫女被这样的场面一吓,那里还有半点抗拒,当下就磕头求饶。
“回禀四皇子,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他们给奴婢二十两银子,让奴婢跟着他们一起往安郡王的院子,说只要我们跟着他们他们叫搜查刺客,只要找到……”说道这里她抬头朝云拂晓所站的方向看了看,就迅速的低下头,惶恐的吞了吞口水接着道:“只要找到安郡王屋子里的……屋子里的,世子妃就重重有赏赐,只要把世子妃跟安郡王独留房中的事传出去,就再赏我们三十两银子。四皇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怦怦的磕起头来,没一会就把光滑的额头磕的鲜血直流,只是没有听到四皇子贺兰睿的赦免声,她也不敢停下。
“把她拉下去,拉到一边,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么你就和他一样。”贺兰睿向着那名再次被泼醒正要行刑的侍卫指了指,就吩咐侍卫把那名宫女拉下去,接着再吩咐拉上另外一个。
这次拉上来的是另外一名宫女。
“你说到底是谁让你们去安郡王院子里找世子妃的?”这次贺兰睿不在询问在那里见到是刺客,不再询问刺客的数量,而是单刀直入一针见血的质问。
那名宫女一惊,神色巨变,难道四皇子已经知道了?还不等她想出怎么回答,贺兰睿再次重申一遍:“你可以不说,也可以说假话,但是不说和说假话的后果就在那边。”说着往那名被打的皮开肉烂的侍卫指了指,这个时候那些行刑的侍卫已经再次打了起来,而那名被泼醒的侍卫没有挨几下就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招,我招供!”
最后那句已经是出尽力气的吼了出来,只是被打了那么多,已经不见半条命的他,他就算是吼出来,也像是蚊子叫一般,要不是行刑的侍卫细听,还听不到他的叫声。
“看吧,这就是不说的后果。”贺兰睿冷冷的挥手,示意那些侍卫盘问那名愿意招供的侍卫,而他的警告那名宫女那里不懂,他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说,是现在自己招供,还是受一顿皮肉之苦之后招供,随便你。
“奴婢招供,奴婢招供,是李侍卫让我们这样做的,先是给我们二十两银子,只要事成之后再给我们三十两,我们都是受人指使的,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四皇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他给的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宝双手高举,欲图呈给四皇子。
“李侍卫?那个李侍卫,可在你们当中?”贺兰睿挑了挑眉,向一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只要那名宫女说出来,就立即去吧那名李侍卫抓来。
那名侍卫当下吩咐几名侍卫戒备,只等那名宫女指正是谁,就立即去抓人。
“回四皇子,那名李侍卫在我们当中,就是那名身穿队长服饰,嗯,就是站在靠右后侧那名侍卫。”那名宫女想了想即刻回答,而贺兰睿二话不说立即示意那侍卫去抓人。
“可还有同党。”看到那些侍卫就要离开,云拂晓也不管合不合礼节抢着问道。
而被她一提醒,贺兰睿激灵灵的打了一个激灵,暗道一声还好,差点就犯了大错,当下就让那几名侍卫回来。
“还有几个,都在我们当中,刚刚那个侍卫就是其中之一。”那名宫女指指那名刚刚被打的侍卫,接着详细的描述了几名同党的模样和服饰,还把大概的位置也说了。
听了这名宫女的回答后,为了怕那些人反抗伤及无辜,贺兰睿让侍卫偷偷的一个对一个的看守他们,另外还是照着原来的方法,一个一个的把人抓来审问,并且有意无意的把这些人分别抓了,只把这名李侍卫留在最后……
那边被众人围着的李侍卫,低着头偷偷的看着其他人一个又一个的被带走,并且有时候一带就是几个,没一会刚刚还人满为患的空地,就变的空空如也,并且那些侍卫还有意无意的收窄包围圈,当他察觉到异样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除了神情严峻的侍卫外,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