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孔二先生私下签订了一份秘密教育合作协议,对他盛情款待,赐予了大量礼品,隆重礼送出境后,息国太后,密妫公主又接受了来自东海沿岸,周室宗亲,堪称海洋大国,吴国正式的国事访问邀请,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往吴国首都梅里,生平第一次,对一个沿海国度进行友好访问。
由于现任吴侯年老体衰,身染沉疴,一直卧病在床,困居宫内无法处理朝政,现在的吴国,实际上是由太子代理君权,负责一切军国要务。而如今的吴国太子,公子札,当年也曾观看过洛邑大赏,出席了赛后举办的国际青年联谊会,并且当场就向大赏次魁,陈国密妫公主,递上了自己的倾慕帖子。虽然如今已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但公子札对于已经成为一国太后的密妫公主,仍然倾慕不已,赞赏有加。所以,当公子札开始登上国家前台,替代吴侯处理朝政,面对着现在吴国,内外交困,积重难返的孱弱局面,他首先想到了,一直与自己惺惺相惜,诚挚互粉,才华卓绝的红颜知己,密妫公主。经过自己不遗余力地热情邀请,公子札终于盼来了知音,他极度渴望,通过密妫公主此次来到吴国,亲临其境地实地考察一番后,能够好好替自己出谋划策,帮助吴国走出目前泥潭深陷,举步维艰的不利状况。
因此,当密妫公主孤单一人,直接走到吴宫门前,自报家门,要求拜会吴国临时执政,太子公子札时,被震惊地目瞪口呆的门卫哨兵,在查看了密妫公主手中的国事访问邀请函后,赶忙将她塞进一辆临时调来的老式马车,风驰电掣般奔向吴国都城梅里的西门,在哪儿,太子公子札安排的欢迎队伍,绵绵不绝,一望无垠,一直延续到了郊外二十里的荒野之地。当密妫公主一脸鄙夷,十分不爽地从这辆破旧不堪的马车里钻出来时,大惊失色地吴国太子,立刻把她再次扔进了一辆,做工精致,品味高雅,镶金嵌玉,西洋进口的名贵马车,‘骂啥啦的’,又一次风驰电掣般奔向二十里地以外,掉转车头,从头再来,慢慢悠悠地一路接受沿途吴国百姓的欢呼雀跃,摇旗呐喊。重新抵达梅里西门,风度翩翩,仪态万方地从‘骂啥啦的’里钻出来的密妫公主,此刻心情已是豁然开朗,神清气爽。在吴国太子的陪同之下,伴随着二十一声隆隆的炮响,她走上大红大紫的豪华地毯,有滋有味地检阅了吴国军旅仪仗队。与前来接驾的吴国大小官员一一寒暄几句之后,公子札亲自陪同密妫公主再次登上‘骂啥啦的’,开入梅里城内,在万千民众山呼海啸般欢迎声中,将密妫公主送到,专门接待国际贵宾的著名品牌酒店,‘洗赖灯’,稍事休息。
“朴林思,如此大费周章,真是辛苦你了。其实,你我故交,情同知己,不必如此靡费物力。不如这样吧,我呢,也不善应酬,后面的王宫欢迎酒宴,干脆取消了吧。就咱们两人,无声无息地到吴国四处微服私访一番如何?接接地气嘛,说不定就会蹦出一些好点子呢,油-说呢?”
虽然公子札一再表示,后面接下来特意准备的节目还有很多,不可对贵宾缺失礼数,但在密妫公主的坚持之下,也只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意见,下午偷偷摸摸,改头换面来到酒店,与密妫公主一道,租了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都城梅里,前往风景秀丽的太湖去游山玩水,探访民情。
一路上,密妫公主与公子札是有说有笑,畅论古今,在外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对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小夫妻俩。而实际上,虽然吴国太子公子札生就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学识过人,聪慧无比,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谦逊,礼贤下士,格调清高,不落俗套,似乎跟密妫公主好像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但对于密妫公主,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公子札仰慕密妫,主要是因为,他们俩志同道合的一种共同爱好,音乐。从童年开始,公子札就表现出了不同凡响的音乐天赋,能够根据乐曲歌声,马上分辨出音乐来源之地,以及预测一些将要可能发生的重大事件,被誉为天下罕见的音乐神童。当年洛邑大赏举办时,千里迢迢跑去观赛的公子札,在欣赏密妫公主的一曲古筝弹奏后,泪流满面的他,立刻将密妫引为红颜知己,而当陈国公主一展歌喉,深情演绎了一首流行歌曲时,那仿佛天籁般空灵的嗓音,又把他感动的是如痴如醉,不可自拔。公子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设计出一幕优秀剧目,邀请密妫公主作为搭档,一起同台演出,以圆自己多年以来,苦苦寻觅而尚未实现的舞台梦想。
“朴林思,你原来一直念叨,要搞一出-妞-式戏剧,还要求本美女,去给你跑跑龙套,怎么拖着拖着,就没有下文了?”
一起在太湖岸边慢慢踱步,公子札为密妫公主详细地讲解了一番,历经多年含辛茹苦,焚膏继晷的倾心之作,一种全新,以歌唱为主要表演形式,由小生,花旦两位主要角色担纲,附带一些乱七八糟龙套角色,语言优美,格调清新的新编戏剧,‘昆曲’。在公子札物我两忘地亲自演绎下,此种启口轻圆,收音纯细,转喉压调,大得曲情理趣的新式戏剧,牢牢地吸引住了密妫公主。听得唏嘘不已,目眩神摇的她,激动万分地扯起公子札的宽大袖子,声色俱厉地威胁着,让公子札必须立即教会自己,如何精确地掌握这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毫无尘世间烟火之气,号称‘水磨腔’,让人心神俱宁,万籁俱寂的发音技法。
公子札唱罢神曲,不禁志得意满地看着,一脸陶醉,两颊绯红,宛如一株娇艳欲滴,嫣红牡丹的密妫公主,忽然喜不自禁地惊声尖叫起来,
“哦-买-嘎德!艾-嘎特-伊特!这出戏的名字就叫,‘牡丹亭’!”
后面的日子里,密妫公主与公子札两人,便在山清水秀的太湖之内,西山水月坞的一处农家别院里,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如痴如醉地沉迷于这出新编歌剧‘牡丹亭’中而不可自拔。完全忘记了此行,前来考察民情,研究国策的根本目的。每天清晨,天色仍是朦胧不明,密妫公主便起得床来,走到湖边,依依呀呀地练习吊嗓子。因为自己的天赋过人,嗓音出类拔萃,空灵隽秀,不过几天功夫,那种一尘不染的世外之音,‘水磨腔’,就被她渐渐掌握了七八分火候,虽然还没有臻于至善,但是寻常人等乍一听来,也可算是无与伦比的天籁之声了。
待到吴国太子公子札吃过早饭,匆匆忙忙赶来湖边,与密妫公主认真配戏,切磋技艺。一位含情脉脉的‘柳梦梅’,一位风华绝代的‘杜丽娘’,在一块缠缠绵绵,卿卿我我地深情演绎,那一段令人感慨万千的千古传奇爱情故事。当辛苦排练了半天,累得香汗淋漓的密妫公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质问吴国太子,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找个女朋友,让许多爱慕崇拜他的名门闺秀望穿秋水,了无生趣时,公子札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向他这位红颜知己,第一次道出了内心的秘密独白,
“低亚-迷死死-妫,弗冉颗丽,佛-艾-嗯-加思特-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