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的火气下去。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张小花,就算要跳级还要和老师搞好关系,如果搞不好关系,老师不放人,她想跳也没得跳。
走到最后面站着,前面一大片都是空出来的地方。隔得远远的看着朱青,苏九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真是折磨。”自从读大学之后苏九很少早上七点以前起床了,现在实在睁不开眼睛。她埋怨着,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前面那二十三个张小花的同学。
“对了,昨天晚上吓你的那个家伙在哪儿呢?”苏九问张小花。
这教室还不至于长度超过100米。张小花跑到前面第二排的一个位置上,站定后指着一个一头挑染成酒红色头发的男生向苏九招手。
飘过来后对苏九说:“那就是秦望。他爸爸是本市副市长。妈妈是市商业银行副总经理。”
“原来是小暴发户。”苏九不屑的嘟囔。
“副市长和市商业银行副总才是小暴发户?!”张小花的语气里透露着难以置信。
苏九给张小花扫盲,这个世界真正有钱有势的人要到哪种程度才能算是有资格,说了几句,朱老师发现苏九在那里小声“自言自语”,透过声麦给苏九下最后通牒:“张小花!再在课堂上随便说话立刻给我出去!”
苏九惊诧于朱青的顺风耳,这么远都能听见她这么小的声音。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张小花说:“她耳朵里有接收声音的装置,可以随时接收到保安室那边传来的命令或者信息。每间教室里面有监控器,监控器那头是保安室的人,他们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监控所有没钱并且成绩很差的学生的行为,以防止那些差生对优生或者有钱学生不利。”
听这话苏九才知道没见识的是自己。她自诩是博士出身,好歹见过世面,知道世界有多大,哪里晓得一间全中国排个前五的私立高中就能把她那点见识给毙了。刚才她还想给张小花扫盲呢,真傻。
百无聊赖捱到下课。朱青离开教室前对全班说:“作业交给课代表。按老规矩办事。”
苏九心里一咯噔,看张小花,张小花一脸苦色,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忘记写了。”
“作业本在哪儿?”苏九翻书包,一边问道。
“在家。”
苏九泄气。如果现在找到作业本,凭她的能力,至少可以完成个七七八八吧。现在倒好,给她个赶作业的机会都没有。
“那老规矩是什么呀?”苏九小声问张小花。
“一堂作业没做,罚站一堂课。”张小花说。
一堂课是三十五分钟,课间休息十五分钟,上午听张小花说是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晚自习两节课是自愿上。圣堂高中高一安排了七门课,刨去没有作业的体育课,剩下几门课如果作业都没做,她苏九今天要帮张小花站整整一天的时间。
军训都没这么痛苦过。
“都有些什么作业?”苏九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