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说了别给我爹爹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啊。”夏言羽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跟陆云帆说道。
看到陆云帆怯怯的把手里的酒壶放在身后,夏言羽抿着嘴走过去,伸出手说道:“拿来,我还不知道你嘛?我就说这几日怎么总是问道一股子的酒味儿呢。我问了千音,他说最近我爹爹跟你越来越亲近了。一想就是你偷偷给我爹送酒喝。跟你说过这么多次了,爹爹不能喝酒。“夏言羽夺过陆云帆手里的酒道。
“你急什么,大夫是说过老爷子不能喝酒,可是偶尔小酌几口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再说了老爷子自从病了之后就没好好吃过饭,更没喝过酒。老爷子拉着我的手那么恳切的看着我的眼神,换成是你,你也受不了啊。不就是一口酒吗,瞧瞧你。“陆云帆白了一眼夏言羽说道。
夏言羽跟着陆云帆来到夏望天的房间时,夏望天正在床上吃着葡萄。看到夏言羽之后高兴地说道:“言羽,你来了。“
夏言羽坐在夏望天的身边,嗔怪的说道:“爹爹,大夫说了您不能喝酒。您就不能多等一阵子吗?过阵子等您身体好了您再喝不行吗?再说了人,以前我怎么没见过您这么好酒啊,怎么现在都偷着喝啊?”
夏望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身子不适的时候就想喝几口,你别怪云帆,是我让云帆给我拿的酒。”
夏望天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夏言羽也不好说什么了。瞪了一眼陆云帆之后,继续说道:“好吧,爹爹,您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您必须得把身子养得好好儿的。以后喝酒旧秩序喝一口,不然你可就真的为难我这个女儿了。”
“好,好。现在府里怎么样?都还好吗?我这一不在,有没有出什么事儿啊?”夏望天从来没有这么扔下过这么一大家子,这次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府里的那些人们有没有惹出什么乱子,让夏言羽为难。
“最近府里没什么动静。青州的铺子我每日都会带着人去打理,您就放心吧。晓晨现在整日都在老师那里,倒也安分。爹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您好好养身子,别的事情您全都交给我吧。我肯定不会让夏家蒙羞的。”夏言羽说得倒也不错,这些日子苏倩茹并没有惹出什么是非来,也没有跟夏言羽说过些什么话。夏言羽在夏晓晨的身边暗中安排了很多人保护着,倒也放心。自上次之后,府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专人盯着。量她苏倩茹也做什么手脚。
夏言羽为了自家的铺子,每日都要挨家挨户的去打理。段言这个人确实能干,有些事情还没等夏言羽吩咐的时候,段言就已经做好了。这让夏言羽心里很放心,手下有这种帮手,干什么都放心。
“千音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夏言羽这才反应过来。以前总是在夏望天身边照顾者的千音,最近却总是不见人影。想想就觉得有些奇怪。
陆云帆把做好的饭菜放在夏言羽的面前,道:“他最近在练功。上次来看老爷子的大夫走的时候千音留住他,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大夫说千音的身体已经好了。所以千音最忌那就在开始练功。说是回到司尚允身边的时候就可以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这样啊,不过也是。以前武功那么高强的人不能练武的滋味儿肯定不好受吧。也好,练练功,锻炼锻炼身子。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夏言羽刚说按,陆云帆就打断他的话说到:“言羽。苏倩茹肯定是不会这么罢手的。你别总是担心别人了。你担心担心你自己。我总觉得 苏倩茹是想对付你,你爹和你弟弟就是个幌子。你爹爹现在在这儿你大可放心,有我和千音。可是你那边没人怎么办?要不…我..”
“我不是还有千影和千绝的吗?好了,你也别担心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爹爹。顺便看看你和千音。苏倩茹日后若是有什么行动的话,我也有办法对付。再不行我会叫你过去的。我身边的段言很能干,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别的方面真的没的说。我知道,你陆云帆阅女无数..”
“等等,什么叫阅女无数啊?”陆云帆气愤的问道。
“小青喜欢上了段言,可是我知道段言的脾气,他这个人肯定是不会轻易说出喜欢的。所以我需要你跟我演一出戏,我想看看段言是不是也喜欢小青。若是他们俩两情相悦的话,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夏言羽说着眼睛里出现了那些美好的场景,想想就替小青幸福。
这么一听,陆云帆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上回戏弄夏言洛的时候夏言羽没带上自己,这次要是能带上自己的话,那可就好玩儿了。
偌大的金銮殿上,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他此时面色红润,体态威严,若不是久病缠身清瘦了些,自是看不出来任何虚弱的样子。底下的大臣,都面面相觑,开始小声嘀咕起来。眼前的这个人跟前几日传出病危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可是,越是这样,所有人都有些难以相信,明明就是将死之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金銮殿上了呢?!
“众卿家是在疑惑,朕为何能出现在这里吗?还是有的人已经备好了素衣,就等着朕驾崩呢?看来,我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好像让很多人失望了是吗?!”皇帝一改床榻上的有气无力,声音浑厚铿锵,在大殿之内,甚至有了回音。
那些个大臣当然诚惶诚恐起来,纷纷跪地道:“臣等惶恐,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朕不过是身体有恙,尔等就觉得,这大鸢朝,就要换新帝了吗?!“
此话一出,底下顿时寂静一片,自然不是因为皇帝的威慑,而是,他的意思,竟然是要继续执政,更让人震惊的是,明明是垂死之人,忽而回光返照也罢,但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意气风发。
尤其是八王爷司尚荣和十四王爷司尚渊,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是看对方都不顺眼,想铲除对方,但此刻,也都露出了一丝焦虑的神色。毕竟,两个人暗地里不知道早就谋划了什么,为的就是皇帝死了,他们其中一人,好登上帝位。
皇帝身体突然好转,这其中,肯定是太后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件事,偏偏不能去问,只能憋在心底。
皇帝久病初愈,理应是举国同庆,他们身为皇子,当然是要送礼恭贺的,若是一开口就问为何皇帝还不死,怕是连宫门都走不出去,就被以大逆不道的罪名下狱了。
六皇子司尚轩虽然笨,却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被他母妃当做靶子推了出来,已经遭遇了好几批刺客。若非今日以为是国丧,他还需要在床修养,身后中的一箭,深可见骨,哪里是一两天就能好起来的。
这会子,跪在地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弟,小声道:“弟弟,父皇身体看起来好得很,我们是不是……”要放弃计划这句话还未说完,司尚荣的眼神就扫射过来,狠厉的瞪了司尚轩一眼。
里头的轻蔑和漠视,不言而喻。司尚荣从小就看不惯自己的这个哥哥,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司尚轩是最为愚笨的,司尚荣觉得,司尚轩永远都不会给自己任何的帮助,反而还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要不是时下需要司尚轩来掩人耳目的话,估计司尚荣早就不认这个皇兄了。
司尚轩心底有些发苦,连带着脸色愈加的苍白,正担忧着会不会就此晕倒在大殿上时,台阶之上的皇帝命身边的太监拿出了一封圣旨。
“朕年事已高,寻常百姓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尽享天伦,是以朕今日,要从你们几个皇子中,选出一位摄政王来……”接下来的话,靖安帝再说,底下的皇子王爷都听不到了,耳中只回想着摄政王三个字眼。
尤其是十四王爷司尚渊,面色一沉,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若是有皇帝亲口任命摄政王,他怕是机会渺茫。原本他的皇帝的面前,就不受重视,单靠他本身不显露的实力,和司尚荣比起来,那就差远了。在朝堂之上,谁都知道,强势无比的,就是司尚渊而已。
司尚允现在虽然是太子爷,可是现在皇帝要立摄政王,摄政王虽然是个王爷的头衔。可是摄政王可并不比太子爷的势力差。这么一来司尚允的地位可就难保了。司尚渊觉得摄政王最有利的人选就是自己和司尚荣了。司尚荣仗着自己的母亲是万淑妃,眼睛里谁都放不下,在外人面前还是个大孝子。司尚渊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微妙。摄政王,到底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