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若洁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傅毅帆没做停留,和雅瞳、苏越寒暄了几句,看了一眼失落的若洁,转身潇洒地走了。
“你怎么回事?平常的机灵劲都哪去了?”若洁的表现,让苏越失望之极。先是犯花痴失态,后又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傅毅帆。
若洁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越忙着跟失望的雅瞳,试着解释什么,没有看见若洁眼角,流下的两滴泪珠。
大厅里的表演继续,一位身着红色紧身短装的姑娘,边扭动着身躯,边大胆地走到傅毅帆面前,邀他共舞;而傅毅帆则冷冷地看着她,既没拒绝,也没应邀。
若洁端起一杯酒,又是一干而尽。
“你到底怎么了?”苏越被她弄糊涂了,不由着急地问道。
“我认识他,可他把我忘了。”若洁痛苦地看着苏越。
“什么?”苏越傻了,瞠目结舌地问道:“你。你认识。。。他?那你干嘛。。。干嘛。。。不早说?”
怎么说?还能说跑去抓住人家问:我是若洁,你是胤禟吗?若洁为难地摇摇头,泪盈于眶。
苏越急了,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把你们之前发生过的事,告诉他,帮他回忆,快啊,不然就叫别人抢走了。”
对啊,自己干吗不试试?没法说,就唱呗。想到这,若洁一双翦水秋瞳,忽然一下亮了。“有古琴吗?我想唱歌。”
“走,去找雅瞳问问。”苏越拉起她,朝外走去。
“雅瞳,有古琴吗?若洁有首歌,想送给你。”苏越激动地说道。
雅瞳正惋惜自己看中的人,没能入了哥哥的眼,听苏越这么说,当即喜出望外:“有啊!我哥哥也喜欢谈古琴。不过,他那琴宝贵着呢,轻易不让人碰;不过,我例外。你们跟我来。”
雅瞳悄悄带着二人,到了二楼傅毅帆的房间。若洁一看书柜里摆放的、大量的清朝历史,越发肯定傅毅帆就是胤禟。
“小洁,你把古琴拿到外面弹吧?让那些女人也听听,什么叫做高雅音乐。”雅瞳兴奋地说道。
现代的自己,是不会古琴的,不知自己能不能弹好。若洁忐忑不安的试着拨动了琴弦,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觉。
她的眼泪,刷就流了出来。没错,自己真的穿越过,否则,这古琴怎么可能会弹呢?在现代,自己可是从未碰过古琴。
胤禟,你还记得瘦西湖上,你我合奏的那首《尘缘》吗?若洁轻启朱唇唱道:“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间,莫让回忆悄然斑驳如花容颜。繁华似昨天,握不住谁能看得穿。。。”
楼下突然静了下来,大家一起朝楼上看来。
傅毅帆更是震惊不已!是她,自己找了这么多年,没人会用古琴弹唱这首歌。他快步朝楼上冲去。。。
若洁眼含热泪,痴痴凝望着冲上楼的人,一步、两步、三步。。。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轻声问道:“还记得扬州的瘦西湖吗?还记得西郊庄园吗?还记得。。。”
“若儿,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傅毅帆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半个月后,L省医大附属医院妇产科办公室。若洁正在接傅毅帆的电话。
那天相认后,两人好不容易编了个故事。说是两人曾经在旅游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彼此有了好感,可是因若洁突然有事走了,没来得及告别和留下电话,从此两人失去了联系。
就这样,善意的谎言骗过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随即,彼此领着见了双方家长,然后,两人的婚事,就被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白妈妈对傅毅帆满意得不得了。虽说未来的女婿比女儿大了六七岁,可稳重成熟,对女儿又体贴温柔,真的很不错。
白妈妈倒没有考虑傅毅帆的家世,有没有钱,都没关系,只要两人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自己坚强善良、聪明伶俐的小洁。
白妈妈的想法,还真没有错。尽管傅毅帆的七大姑八大姨,对若洁的家庭不太满意,一个劲向傅爸爸、傅妈妈提出反对意见,奈何傅毅帆的父母见若洁第一面,就被这个风趣幽默、性格开朗、稳重大方、聪明可爱的准儿媳妇,给俘服了。
首先若洁送的礼物,就让两位老人对她高看了一眼。
给傅妈妈的礼物,是她自己编织的帽子、围巾和手套。
傅妈妈完全没想到准儿媳妇的手艺如此出众,织的帽子、围巾和手套比她在外面卖的还漂亮,乐得脸上当即就像盛开了一朵大丽菊。
送给傅爸爸的礼物,是若洁自酿的一瓶葡萄酒,还有放在红木架子上的四盆水仙雕刻作品。
傅爸爸一边品着红酒,一边欣赏着水仙雕刻作品,嘴里就两字:“好!真好!”
最后一听儿子说,若洁不但琴棋书画、声乐、舞蹈、器乐般般都会,竟然还做得一手好饭菜,两位老人对她就更满意了
倒不需要儿媳妇下厨房,家里有的是保姆,关键是现在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啥也不会的有的是。
最后,当两位老人试探性地问道:“我们已经为毅帆买好了别墅,你看将来你们是单过,还是和我们住一起?”
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若洁。因为儿子已经表态了,要听未婚妻的,老人家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嫁到国外了,如果儿子儿媳不和他们一起住,他们真的是太寂寞了。
心里非常想和小辈们一起生活,又怕准儿媳不愿意,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想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少得可怜。
谁知若洁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对他们真诚地说道:“如果伯父、伯母愿意的话,我想和伯父、伯母住一起。您们养育毅帆不容易,以后该我们好好孝敬您们了。伯父、伯母请放心,我嫁给毅帆,您们没有失去儿子,而是多了一位女儿,我会想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伯父、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