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洁吓得赶紧摇摇头,恳切地说道:“孩子是无辜的,动他干嘛?”
说完,见两母子不明白,随即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没有了皇后,又哪来的皇太子?”
弘历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立马跑到若洁身边小声问道:“干娘,您有什么药吗?”
若洁拍了一下小乾的脑袋:“傻孩子,干吗要用药?这世上有好多食物是不能放在一起吃的,比如牛肉忌红糖,甘遂忌山药。她能问药理,去害穆贵人,你就不会去问?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能办成的事,你就办不成?干额娘别的帮不上忙,银子还是有的;这方面的知识,也是知道点的”
说完,微笑着摆摆手,潇洒地告辞而去。
小乾倒是从小就在这样人吃人的环境长大的,所以根本没用若洁费多大的事,他自己就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胤禛的儿子本来就不多,真正成了气候的也只有小乾一个。
弘时已“死”,弘昼受妞妞影响,压根就对那把椅子没兴趣,一心想当个逍遥王爷,游山玩水、寻欢作乐。
这样的局面,朝中那些鬼精鬼精的王公大臣,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所以,已经有自己势力的小乾,再有了若洁的支持,那对付起那拉氏来,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若洁有时真的很佩服那拉氏。冰四对她那么冷漠无情,她竟然能不计前嫌,照样为冰四忙活。
这不,天刚刚有些转凉,那拉氏就迫不及待地准备三年一次的选秀工作了。
美其名曰:皇上登基以来,一心忙于朝政,后宫嫔妃少得可怜,子嗣也不多,选秀工作去年就该进行,已经耽搁了一年,今年说啥也不能不办了。
胤禛见政敌全部肃清,皇位已经做得稳稳地,国库里也有了不少存银,俗话说:饱暖思****,想想自己这个皇帝的后宫,确实冷清了些;弘历和弘昼的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指婚了,所以,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那拉氏的意见。
把自己对若洁的承诺,早就抛置了脑后。怕若洁生气,还找了一堆理由,又是祖宗的规矩,不能违抗;又是弘历和弘昼的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指婚了;又是后宫的事情,关系到朝臣之间势力的平衡等等,啰啰嗦嗦一通解释完,抬头一看,若洁已经睡着了,把他气得倒仰。
若洁才不管他选秀不选秀,她已经让人把胤禟和弘时送走了,现在就等着胤禩体力再恢复恢复,就可以把他和塔娜再送走了。
这些人一走,自己再把工厂的股份,卖给弘历,就万事OK了;她已经和弘历说好了,两个厂的股份加一起,加上她在蒙古的那个大农场,共计十五万两黄金。
弘历本来不想要蒙古那个大农场,若洁一拍他月亮脑门说道:“傻了吧!有了那个大农场,你以后征讨准葛尔,根本不用犯愁粮草。那可是我们集团下属商队,特意在蒙古筹建的天然粮仓。”
弘历很精明,他见若洁把工厂股份和蒙古农场转让给他,既猜到了若洁的意图,只是他既不点破,也没告诉他老爹。
若洁走了,他额娘钮咕禄氏,才能稳坐太后的宝座不是?
弘历起先因为若洁要价太高,自己一人拿不出那么多黄金犹豫,后来弘昼想了个敛财的办法,办红白喜事捞彩礼,再找别人合资。
自此,若洁才知道,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荒唐王爷,动不动就装死,让人出丧礼,原来是出自要收购自己的工厂和农场,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那拉氏可得意了!让她办募捐义演这样的正事,她办不好,办这等为自己男人选女人的事,她可是手到擒来。拿个鸡毛当令箭,忙的四脚朝天。
明明看着那一群青春靓丽的少女,心在滴血,却乐此不疲,还时不时跑到若洁面前得瑟,这个姑娘是谁家的千金,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小姐,长得又多么多么的漂亮等等。
若洁看着她那得意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随即摇摇头,满含怜悯地说道:“您整天这么忙活,您累不累啊?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有意思吗?您真可怜!”
若洁有时看她觉得待恨,有时真的又有些同情她,跟了胤禛一辈子,辛辛苦苦地付出,结果什么也没得着,就空顶着一个皇后的头衔。
看她才四十多岁,已经满脸褶子,两鬓斑白,不知她图个什么。
不过,忙活了一场,也没白忙活,为胤禛选了好几个答应、常在,为小乾和小昼选了嫡福晋。
弘历知道妞妞死都不会嫁给他,呆在皇宫里,做一只金丝鸟,最终也死了心,看中了比他小一岁的富察氏*婉玲。
妞妞因为对选秀,感到好奇,为此推迟了行程,还拉着若洁换上宫女服装,要去储秀宫看秀女。
若洁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若洁此刻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知底细的,还以为她和妞妞是姊妹两。
妞妞穿了一件绿色系的宫女服装,深绿色的马甲是横向的盘扣链接,黄绿色的袖子与马甲在颜色上下呼应,显得青翠可人。
若洁则穿了一件白色宫女服装,蓝色的马甲,显得清冷肃穆,一看就很庄重。
时值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秀女三五一群,在院子里或谈笑、或散步,倒也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嬉闹玩耍。
若洁知道,宫里规矩还是很严的。这些豆蔻年华的姑娘,一旦中选,就要关在这深宫大院,孤独终老,不由替她们惋惜。
“大胆奴婢,见到本小主,还不行礼。”若洁正在感慨,就听有人喝道。
转脸一看,三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盛气凌人地盯着自己和妞妞。
傲之刚要上前,就被若洁伸手拦住了,随之和妞妞对看了一眼,福了福,异口同声说道:“奴婢见过小猪,小猪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