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脸色就知道这位姨不喜欢自己,因为每位喜欢自己的姨和叔,看见我,都会冲着我支着牙,笑的很开心。
笑笑虽小,可已经会看人脸色,她见那拉氏板着脸,直觉地知道这人不喜欢她,所以,调转小屁股就要离开。。。
这时,年糕看着要掉头的笑笑,毒计上心,向抱着福慧的奶娘,使了个眼色。
福慧的奶娘伸手掐了一下福慧的小屁屁,福慧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笑笑听见有小孩子哭,马上掉头看看福惠,紧接着朝福惠跑去。
一刹那,那拉氏和年糕不约而同地抢上前两步,向笑笑的学步车,伸出了罪恶的脚。
所有人低着头,或偷看看哭闹的福惠,只有笑笑的两位奶娘,电光闪石间,瞥见了这恶毒的一幕,急忙起身朝笑笑扑了过去,在笑笑倒地时,伸手挡了一下。。。
可惜还是没能完全救了笑笑,笑笑面朝下翻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两人抢上前一看,吓得脸都白了,笑笑的下嘴唇,血流如注。。。
德妃和若洁听见笑笑哭得这么厉害,惊得双双向外跑来,到了院里一看,若洁和德妃的心,齐齐像被刀子剜了一下。“笑笑(宝贝)!”
若洁连忙从奶奶手中抢过女儿,只见女儿的下嘴唇,有个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纱布去擦,一边流出了眼泪。
宝贝:都怪妈妈,都怪妈妈,是妈妈害了你。
德妃气的手脚哆嗦,心疼地一边流泪,一边指着一院子的人,包括那拉氏和年糕,厉声说道:“来人,把她们都给本宫绑了。”
“怎么回事?”正在这时,胤禛也回来了。一见笑笑满嘴是血,吓得一步抢上来,惊问道:“谁?谁弄伤了她?”
“爷!”年糕凄厉地喊道:“她自己摔倒了,关妾身和姐姐什么事?娘娘凭啥要绑妾身和姐姐?”
笑笑的奶娘徐氏气坏了!指着她和那拉氏怒声说道:“什么叫公主自己摔倒了?明明是你和四福晋,伸出脚绊的。你们趁奴婢们行礼,没办法照顾公主,竟然生出这样的恶毒心思,现在还在这装好人。唔。。。公主,都怨奴婢没扑住,害你被人害了。。。”
那拉氏一听,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徐氏骂道:“好你个贱婢!你血口喷人!你自己失职,害的固伦瑞灵公主受伤,怕被额娘和固伦慧祥公主责罚,竟然胡乱攀咬本福晋和年侧福晋,你真是该死!”
若洁气的一抹眼泪说道:“奶娘早不失职,晚不失职,怎么偏偏赶上你们来了,她就失职?她们带笑笑这么长时间,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一遇到你们,就出事了?额娘,她俩可是皇上赐给笑笑的奶娘,难道皇上能叫她俩攀咬四福晋和年侧福晋不成?”
那拉氏故作伤心地看着若洁:“妹妹,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用孩子来报复啊!那是爷的骨肉,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说完,还掉了两滴鳄鱼泪。转脸看着胤禛说道:“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清楚的。妾身会愚蠢到众目睽睽之下,来害笑笑吗?”
“就是。”年糕也流着泪喊冤:“妾身当时因为八阿哥哭了,心事都在八阿哥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固伦瑞灵公主,又怎么会去绊她?再说,妾身和姐姐,怎么知道那小车子,一绊就会倒?妾身和姐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车子。”
她俩这么一说,胤禛果然相信了。想想也是,两人怎么会笨到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伤害笑笑?岂不知,两人就是要公开行凶,让你想象不到、防不胜防。
果然,胤禛看着若洁,竟然小声问道:“会不会是两位奶娘怕你责罚,推卸责任?”
“胤禛!”若洁气的大叫一声,还没等说话,就听笑笑另外一位奶娘刘氏哭着说道:“雍亲王爷,奴婢从没有想到过推卸责任。今天固伦瑞灵公主受伤,无论怎样,奴婢们都难逃罪责,奴婢们一会自会到万岁爷那里去领罚。可奴婢们不能让暗害公主的坏人逃脱了,那样不仅对不起公主,对不起万岁爷,更对不起奴婢们的良心。”
胤禛听刘氏这么说,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正想说什么,就听德妃娘娘指着他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你的好妻妾。你们是见不得本宫好啊!这哪是来孝敬本宫?分明就是为了害本宫的宝贝,要本宫的命来的。”
说完,德妃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德妃晕过去了,笑笑嘴又磕破了,老康当然被惊动了。
笑笑的两位奶娘是他亲自挑选的,他当然信得过,所以怎么回事,也没用若洁多说,他就明白了。
心疼的直接把笑笑带回了乾清宫,然后冷冷地对胤禛说道:“两位奶娘是朕挑选的,你不会连朕都信不过吧?难怪洁儿高低不愿回到你身边,你这个样子,让她和朕怎么。。。算了,让那拉氏、年氏留在宫里,好好侍候你额娘,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老康甩手走了。留下胤禛跪在那里,冷汗把后背都浸透了。
若洁暗叫侥幸,幸亏老康英明;幸亏这奶娘是老康选送的,那拉氏和年氏不知道;幸亏奶娘救得及时,笑笑只是上唇咬破了下嘴唇;不然,笑笑还不知会摔成什么样,而自己估计说什么,老康、冰四、德妃都会怀疑。谁能相信那拉氏和年糕,会明目张胆地害笑笑?
经此一事,老康也弄怕了,又派了两名自己的贴身侍卫、两名宫中有经验的嬷嬷和四名宫女,贴身服侍笑笑,并特许他们,见谁都可以不跪,以看好固伦瑞灵公主为首任;公主再出差错,提头来见。
德妃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罚那拉氏和年氏,在永和宫院外,跪了一整天,最后因为冰四陪着一起跪,才赦免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