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如火,走在路上迎面的南风似热浪扑面而来。自己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肯德基店里。啊!真凉快,有空调就是好。蛋挞、圣代、蛋筒,我来了。。。。。。
买了一个草莓蛋筒,一个蓝莓圣代,一盒蛋挞。我吃。。。吃。。。吃。真是太好吃了!正在大快朵颐,只听旁边有人喊:“小姐,起床了。”
“哎呀!吵死了!谁这么讨厌?”若洁挥了挥手。
“小姐,快起来,该晚了。”一声大喊,让若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打着呵欠左看右看,“啊。。。嗯?这是哪?这不是肯德基吗?我的蛋挞、圣代和蛋筒呢?”
“我的小姐,什么鸡?什么蛋呀?哎呀!你想吃鸡,一会小蕊叫厨房给你做。现在快起来梳妆吧。今天要拜见王爷、福晋、侧福晋、庶福晋,还有。。。”
“停”。她一声大喊,打断了小蕊的唠叨声。“小蕊啊,你干嘛这个时候叫醒我?”因自己的美梦被打断,若洁欲哭无泪。
“哎呀!小姐。再不叫你就晚了。第一天请安就晚了,会被王爷和福晋骂得。”小蕊一边催促着她,一边麻利地为她梳头打扮。
还别说,小蕊的手真巧!一会就帮她盘好了把子头,换上了粉红的掐腰旗装,又给她化了一个淡妆。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娇俏的旗装小美人。
可是这样,自己不仅逃不出四爷府,只怕很快就会成为那群女人的众矢之的。若洁暗自摇了摇头,在头上插满了珠钗,又把自己化成了从扬州出来时的样子,接着换上了一件紫色的肥大的旗袍。
小蕊一看,就急了,“小姐,你干嘛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嘘.。。小蕊,不想害你家小姐,就悄悄的。我们走。”说完,她拉着小蕊朝前院快步走去。
冰四的府里挺大,害她俩绕了好一会,问了下人,才找到了福晋的院子。这一下,才知道冰四有多不待见自己,竟把她捅到了后院最偏僻的角落。不过,正合她意。
到了福晋院里,离老远就闻到了浓浓的脂粉味,一群莺莺燕燕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足足有十几个。哇!冰四还真是匹种马,这么多老婆不怕肾亏吗?若洁腹黑着。
只见上方端坐着一位着大红色旗装的贵妇,年龄大约三十来岁。模样虽不出众,但气质高贵端庄,应该是那拉氏了。若洁赶紧走过去请安,“若洁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只听那拉氏淡淡地说道:“妹妹请起,以后就是姐妹了,不用这么多礼。
听话听音,若洁知道她说的是客气话,忙谦逊地说道:“那怎么使得。若洁来晚了,让福晋和众位姐姐们久等,已是罪过,怎能再失了规矩?”
“妹妹昨夜休息的可好?没累着吧?”说话的女子,身穿水红色旗袍,张扬的美丽中带着点南方女子的妩媚。
“这是李侧福晋。”果然那拉氏介绍道。
她只得再次行礼:“若洁见过李侧福晋,给李侧福晋请安。”
“哎呀!妹妹快起来,你咋侍候了爷一夜,,别再累着了。”边说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看来,冰四昨晚没有在自己房里过夜,这些女人都知道了,等着看自己笑话呢。真是无聊啊!那好吧,既然想看戏,那就大家一起唱吧,我一个人表演都没意思。若洁故意装出受气的小媳妇状说道:
“若洁谢李侧福晋关心!只是昨夜爷没有在若洁那过夜。爷说了,”若洁绘声绘色地学着胤禛的语气:“艳儿,噢,若洁不知是那位侧福晋,还是庶福晋,艳儿有了身孕,身体不适,今晚爷就歇她那了。”
“切!嘿!哼。。。”。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女人有嘲笑的、有冷讽的、有嫉妒的,还有怨恨的,因为除了上面几种声音,她还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哇!真是可怕的一群女疯子!
这时,李氏对着那拉氏酸溜溜地开口了:“姐姐,您看看,这平常年妹妹仗着常生病,又有了身孕,霸着爷也就算了,可昨儿好歹是人家肖妹妹的洞房花烛夜,她还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哼!打量着谁不会生似的。姐姐你也该管管了。”说着,从奶娘手里抱过一位四五岁的小男孩。
“就是,就是。。。”,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时间真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若洁心里暗自好笑,却装作懂事地连忙摆手,“各位姐姐,不是,不是,若洁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是爷的女人,谁侍候爷若洁都是高兴的。
“哎呀!妹妹你这么大度,还不知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呢?”这是一位穿蓝色旗袍的女子说的。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是一位穿浅紫色旗装的女子说的。
“都闭嘴。”看了好一会戏,那拉氏终于威严地开了口:“都是姐妹,就不能和睦相处?各人都守好自己的本分,别无事生非。”转过脸又对若洁说道:
“肖妹妹,你别怪年侧福晋。她身子一向弱,怀上个孩子,又不容易,这好不容易有了,爷重视点也是应该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这才是个厉害角色!不愧是当皇后的料。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别人攻击年氏,最后,再装着大度为情敌说话。高!实在是高!
若洁在心里佩服着那拉氏,只听她继续说道:“好了,你昨天刚来,府里的规矩还不知道,待给各位妹妹敬完茶后,我给你好好讲讲,你就回去歇着吧,一会,我让高管家再派几个人给你。以后好好侍候爷,想办法早点为爷开枝散叶。”
“是,若洁一定牢记福晋的关心,谨遵福晋教诲,严守府里的规矩。”若洁假装恭敬地答道。
那拉氏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些年,府里抬进不少别的女人,哪一位不是费尽心思想得到爷的宠爱?可这一位?你说她傻?她言谈举止谦逊得体,特别是刚才,轻而易举就把矛盾的焦点转移给了年氏;可你说她精明?她又把自己打扮的。。。怎么说呢?府里的女人都是爱打扮的,特别是爷在的时候,哪一位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像这样把自己弄得俗不可耐的,她还是第一个。这样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爷的眼?难怪昨夜爷歇在了年氏那里。
年氏。想到这个女人,她不禁咬牙暗恨。这个狐狸精仗着她阿玛和兄长有些权利,长得又出挑,有事没事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想引起爷的怜爱。哼!既然你爱生病,我就让你病着,病的连孩子都留不住。
唯一一个有孩子的是侧福晋李萍,这个傻女人,出生低微,又事事爱出头,这两年爷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宠她了。剩下其它的那些女人,道不足以为患。不知眼前这位女子是不是个省油的?真想看一看她那浓妆艳摸后面的真正面孔时什么样。唉!要是弘晖还在,我那用怎么费尽心思,防这防那?想到弘晖,她一阵悲伤。。。。。。
那拉氏在那边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若洁在这边哪知道她的阴暗心理?她挨个行礼、挨个敬茶,累的胳膊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也难怪,她只是太子送给冰四的侍妾,又是个汉家女子。先进府的都比她大。幸亏她学小燕子,提前带了“跪得容易”,否则,膝盖肯定淤青。TNND!死冰四没事娶哪么多老婆干什么?我的胳膊、我的腿。。。
她正在那哀叹,外面一位丫鬟扶着一位穿粉色百子刻丝旗袍,旗髻上插着玫红色宫花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对不起了,姐姐,我来晚了。爷说我身子不好,不让我乱动,怕闪了孩子。”说着还用手摸了摸根本没有出怀的肚子。
“可我一想,有新妹妹入府了,哪能不来看看?噢,姐姐,恕我不能给你请安了。”说完,真的连礼都没有给那拉氏行,就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嘿嘿,小年出场了。长的是花容月貌,体态婀娜,动一动犹如风摆弱柳;病潺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和以前病中的肖若洁有的一拼。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难怪冰四那么宠她。可惜啊!只能是个花瓶了。已然成为众矢之的,还不知收敛锋芒,如此高调,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不过,这种女人,也是可怕的,为了争宠,她可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还是敬而远之。心随意动,若洁刚要走过去请安,就听那拉氏说道:
“小妹妹,这是年侧福晋。”
“若洁见过年侧福晋,给年侧福晋请安。请年侧福晋饮茶”。没办法,若洁又跪了下来。TNND!今天我跪得不是冰四的大小老婆,我跪得是三百年前的“木乃伊”。若洁咬牙在心里安慰自己。
年氏斜眼打量了她一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才蔑视地笑着说道:
“起来吧。都说扬州出美女,原本不信,可今天看了肖妹妹,才知道所言不假。妹妹长得可真漂亮。不过,昨晚的事妹妹可别怨我。爷决定的事,可不是咱们妾氏能过问的。”说完,还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这一下,可把众人给得罪了。连那拉氏城府那么深的人,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狠绝的光芒,只是很快,一秒钟都不到,就恢复了平静。李氏却不依不饶了。
“哟!年妹妹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爷是最宠你的?就差把你捧在手心里了。这一个月就有半个月是歇在妹妹的园里。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常有病,如今又好不容易地怀了孕。可我就纳闷了,福晋、宋姐姐和我,咱们怀孕怎么就没你那么多事?再说了,你这么常年霸着爷,别的姐妹怎么办?你要是能多生几个也行,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爷开枝散叶,亏了我的弘昀和弘时,不然皇上和皇额娘还不知多着急;还不知怎么怪罪福晋呢?”
看来,小年糕没来的时候,李氏是最得宠的,年糕来了以后,她渐渐地失了宠。不然,也不能这么和年糕过不去。
年糕正得宠,那能让李氏这么说她?气的也忘了“身子不好,不能动了。”
一个蹦高,就站了起来,手指着李氏说道:“哼!我霸着爷怎么啦?有本事你也霸呀。说得好听,我没来地时候,你不也是见天界地霸着爷吗?现在充什么好人?”
“够了!”若洁正看戏看的起劲,那拉氏一声断喝,吓了她一跳。只见那拉氏冷着脸,厉声说道:
“你们俩也不是新人了,府里的规矩难道不知道吗?这在新来的妹妹面前成何体统?都给我回去,把《女戒》抄写十遍。其她人也都散了吧,肖妹妹留下。”
待众人散去,那拉氏叹了口气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容。接着,把《女戒》、《三从四德》、府里的规矩讲了个遍,听得若洁是昏昏欲睡。佩服古代女人啊!这么长、这么枯燥无味的、荼毒女人的玩意,竟然背的如此流畅!感叹的同时,又为她们感到悲哀。等那拉氏说完,她再也呆不下去,说了句“若洁一定谨记福晋的教导”,然后行礼告退,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让人窒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