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的广州,由混凝土铺成的宽广马路,四通八达;马路两边,绿树成荫、木棉似火、商铺林立;十字路口全部建了花坛,花团锦簇、百花飘香、,使广州这座花城更加名符其实。
货运、商运发达,港口的码头不但停靠有国内的商船、货船、客船,还有许多国外的商船、货船。
珠江广州段两岸,经整治水环境和生态环境,已经建成抗洪能力强,水陆交通便利,港口设施现代化,集历史古迹、城市景观、花园小区、田园风光为一体的,独具岭南水乡特色的旅游观光带。
商业、工业、旅游业、农业、外贸、房地产、金融业、科研、教育,更是走在了全国、甚至世界同行业的前端。
这里的人,人人有工做、有饭吃,有房住。因为这里新建的工厂、医院、学校、银行、科研所,还有集餐饮、娱乐、健身于一体的大型疗养休闲馆所,需要大量的人才。
在这工作,不但工资待遇高,福利待遇更是让每一位员工都感佩老板的人性化管理。所以,这里不但是国人向往的天堂,更是外国有识之士想跻身的理想之地。
这里没有乞丐、孤儿,因为这里有孤儿院、养老院,收容所。院长、所长会按每个人的特长和要求,安排你工作、学习、劳动、休养。
这里用上了自来水,用上了由沼气作为燃料的灯、炉子、风扇。。。。。。
一时间,人们削尖了脑袋想到广州落户,而广州更是实行了户口制度。就是除了原来已经在广州定居的人员,以后再想落户广州,必须经过各项考核合格后,才能被两广总督雁门批准拿到广州的户口簿。有了这户口簿,你才能在广州生活、工作、做生意。
这些都让广州人觉得骄傲,但最让他们引以自豪的却是一位六年前到广州安家的白吟荷白姑娘。因为这一切,都是这位被大家誉为“白观音”的姑娘,带给大家的。
所以,两广地区的男女老少,提起两广总督赵弘灿,不一定有人知道,但是提起“白观音”白院长,却是无人不晓。
没错,这位白院长就是死里逃生的白若洁。六年,她用六年的时间,打造了自己的“工商王国”。
她拥有广州最大的两家医院,开办了师资条件、环境设施最好的两所双语小学、两所中学和两所高中:其中各有一所是免费的,专门给那些上不起学、天赋又高、又渴望上学的孩子就读;创建了两所大学:一所医学院,一所文理兼备的广州大学;开办了两家银行,一家保险公司,一家报社。
她设立了两所国内和国外高科技人员云集的科研所。科研人员根据她从现代带来的一些物品的制作原理,发明了火柴、缝纫机、自行车、暖水瓶、牙刷、牙膏、手电筒、塑料橡胶制品、太阳能热水器。。。。。。使这些后世才有的物品,提前走进了千家万户。
她开办了药厂、沼气燃料厂、水泥厂、玻璃厂、日化厂、造船厂、工艺品厂、服装厂、钢铁厂、塑料厂、橡胶厂、钟表厂。。。
她设立了两座福利院和收容所。专门收养社会三无人员和孤儿。
她在阿拉伯地区和当地酋长合伙开办了石油公司,开采出来的原油,从海上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大清。
她还开办了一所军工厂,专门秘密生产武器弹药;她甚至不辞千辛万苦,带人跑到辽东地区,找到了戴梓,那位不被康熙重用的“连珠火铳”发明者。
她收购的两家妓院、一家书院,改造、扩建成的《广州大剧院》,每天都是座无虚席。
而她在广州郊区新建的集餐饮、娱乐、休闲、健身、室内游泳、疗养为一体的大型温泉度假村——《花都温泉旅游度假村》,更是成了高官、商贾云集的天上人间。
现在,她的医院、学校、工厂已经开到了外地,有的已经开到了国外,她在国外还拥有了一座大庄园。
六年之前,她从毒箭下、大火里侥幸逃生;六年之后,她凤凰涅槃,一飞冲天。
六年的时间,她从雍亲王的弃妾,变成了两广地区人人爱戴、尊重的、中西医术高明的医学院院长兼医院院长。
六年的时间,她已经成为大清及英国最富有的人之一。
六年的时间,她的朋友遍及大清以及海外。上到朝廷封疆大吏、商贾巨富、江湖帮派首领,下到普通百姓、贩夫走卒。
这其中,酸甜苦辣咸所有滋味她全部尝尽;最后成功,她从心里感激五个人。
第一个人,是现任漕帮帮主陈浩宇,没有他,若洁初到广州,根本立不住脚,事业也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快,更不可能拥有自己的航运公司和船队。
第二个人,是白云寺的住持——海云大师。没有他,若洁的医术不可能取得长足的进步,更不可能被老百姓所接受。
第三个人,是意大利船长——戴维斯。没有他,若洁不可能引进那么多的外国人才和先进项目,购进中国的紧缺材料,在英国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和庄园。
第四和第五两个人。一位是广东巡抚满丕,一位是她的爸爸——现任两广总督赵弘灿。没有他们,若洁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得心应手,更不可能拥有她现在的一切。
这一切,若洁还深深感谢逝去的赫勒和吴大叔他们。是他们的英灵激励着自己,在困难的时候,自强不息、奋斗不止。
最后,若洁深深感谢两广地区老百姓对自己的厚爱和支持。没有这些父老乡亲的支持和信任,她也走不到今天。
她站在医院顶楼的阳台上。看着市区内繁华的街景和自己创建的一切,不由热泪盈眶。六年前的一幕一幕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离开京城的那天,若洁把小花和小蕊化装成两位农村丫头,由嬷嬷领着;自己则化装成一位面容粗俗的欧巴桑,把嬷嬷的儿子化装成病危的欧吉桑,带着石头成功地躲过了城门口官兵的盘查。
车子刚过城门,就看见胤禟从马上跳了下来,盯着来往的行人,仔细地打量着、盘问着。
若洁赶紧策马朝前跑去,心里暗自伤心和落寞。胤禟,再见了!我不能和你相认,因为,经过杀人放火那一夜以后,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凶手嘴里所说的好几拨人买我的命,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和皇子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你们身边有这么大胆量的人,除了你们的额娘和妻子,还能有谁?自己又怎敢期盼你们为了我去得罪母亲和妻子,以及她们家族的势力?可怜啊!忙活了半天,自己身边除了吴大叔一家和赫勒,还是没有别人;现在更是连累他们命丧火场。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若洁忍不住再次潸然泪下。
就这样,出京城和小蕊、嬷嬷她们会合以后,一路疾驰,到了山东境内。
越往山东境内走,难民越来越多。一问,才知道,山东去年闹旱灾,几乎颗粒无收;而朝廷发放的赈灾款和赈灾粮,被贪官层层盘剥下来,用来赈济灾民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些贪官,怕朝廷知道真相,竟然在山东通往京城的城门、道路设置了关卡,只准进、不准出。
这天,他们来到济南,若洁把嬷嬷他们安顿好,和小蕊来到了街市,想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人寒心的一幕。
在一家高档酒楼的门口,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殴打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乞丐。可怜这位小乞丐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都爬起不来了。
旁边的人谁都不敢放声、不敢阻拦。若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住手。为什么打他?”
那些壮汉是山东巡抚府的家丁,在济南街头横行惯了,平常打骂人是长有的事,谁敢阻拦?今天突然见到有人干涉,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若洁,被雷住了!
哇!这位公子也太俊了!你看他面如傅粉、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简直比戏台上戏子扮演的才子还要好看,声音也好听,不知是从哪来的?
这人一好看,不管男人女人都会产生莫名的好感。是以,这几位街头霸王倒也没对若洁恶言恶语,反用带有解释的语气说道:
“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惯偷,经常在这一带偷窃;今天更过分,竟然敢虎口拔牙,偷巡抚公子的玉佩,这把他打死都是轻的。”
这帮混蛋,人命竟然不如一块玉佩。若洁不禁咬牙暗恨。如果不是怕被皇子们查到自己的行踪,真想给他们点教训。反正胤禟的玉佩在自己这里,没还给他,冒充一下又何况?可是,她现在是在逃跑,还是低调一点吧。
一念至此,她满脸堆笑,对着那几位壮汉略施了一礼:
“啊。原来如此,那是小弟错怪几位兄台了;小弟给几位兄台赔礼了。”
那几位虎彪大汉一见若洁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人,竟然和他们称兄道弟,心里非常受用,满脸堆笑地说道:“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老弟这是打哪来?要到哪里去?”
嗯?想套话,门都没有。若洁脑子里敲了下警钟,微微一笑:“我乃扬州人士,刚从京城看望家父回来,途经贵地,想观赏一下贵地的风景。今天逛街正想购买点贵地的特产,带给母亲和亲人们。没想到结识了几位兄台,荣幸!荣幸!小弟想跟几位兄台商量件事:小弟转了半天集市,也没有买到称心的礼物,看这个小偷长的倒还周正,不如就买下他,回去送给我的小侄子做个跟班。这样既解决了几位兄台的麻烦,小弟也有了称心的礼物。不知几位兄台意下如何?能否卖小弟这个面子?”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唉!不是咱们不卖你老弟的面子。如今他偷了巡抚公子的玉佩,已经犯了法。这犯人哪能随便卖?”边说边拿眼睛瞅若洁的荷包。
若洁明白了,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几位大哥拿去喝壶茶,行个方便吧?”
那伙人马上笑了,接过她手里的银票,踹了小乞丐一脚,喝骂道:“算你小子走运,碰到了好心人。快滚吧!这位老弟,你好自为之,别让他把你府里也给偷了。”说完,吆三喝四地扬长而去。
若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费多大周折,把他救了下来。看他的样子被打得不轻,她忙走上前扶起少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走?”
谁知,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少年一跃而起,抢过她的荷包,拔腿就跑,东拐西拐,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追的气喘吁吁的若洁,暗叹自己倒霉,遇到了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