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复道:“这刘员外说起来都快五十了,可是为人最好色,已经有六房小妾了。听说今儿来了几个外地人,带了一名女子,说要把女子给刘员外当小妾,这天上掉媳妇的事怎么咱赶不上!”
一面砸着嘴:“有钱就是好啊!”
水溶墨眸一闪,目光犀利地盯着小二:“今天镇上都来了些什么人?”
小二被水溶的目光盯得一骇,心里一哆嗦,心里暗道这位客官的眼可真吓人哪,忙道:“最近没什么人,就是这位客官,”
说着瞅了瞅林琼:“这位客官带着三位姑娘住了几日,不瞒客官,小镇不大,其他季节里,南来北往的不少,只不过此时是冬天,所以,多是打尖,住店的并不多。所以,只要有外地人来,便显眼得很,再加上这刘员外办喜事,所以,一有点风吹草动大伙就全知道了!”
水溶心里一动,微一思忖,示意林琼,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遂起了身,水溶按了按腰间的长剑,转身走出店去,转眼消失于夜色之中。
街道上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声或是打更的声音,镇子的中央,那一所宽敞的宅院里,此时却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水溶停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门楣上一块大匾上书:“刘府”两人大字,想来就是这里了。
为避人耳目,两个人没有从正门进入,遂绕过大门,看了看四周的高墙,不及多想,身形一纵,从院墙上跃了进去,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水溶观察了一下,悄悄地吩咐着林琼:“你去左边,本王去右边,分头察看,一会在此会合!”林琼应声,蹑手蹑脚地转身而去。
水溶尽力地避开那些来来往往的家丁及丫鬟们,转来绕去,刘府占地竟是极地宽敞,绕了半天,看到四处均亮着灯烛,一时不知道哪一间是新房。
这时,前面房间里传出细微的声响,水溶听了听,随之一缩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前,躲到暗处向里面窥视着。
房中央一个硕大的火盆,一架屏风挡住了视线,屏风后应该是床,这时,床上人影绰绰,传来一阵牛喘似的声音。水溶一凛,看样子不是新房,心里稍慰,正想着离去。
这时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宝贝,********,老头子还想老牛吃嬾草,真是贪多嚼不烂,委屈了你这样的小美人,我得先尝尝滋味!”
只听见一个娇嗲的声音:“那今晚正好遂你我心愿,嗯……”水溶心里一动,一纵身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
男子越发得趣,像一头恶狼扑在一只小羊羔身上:“小乖乖,真真是个尤物,今倒是便宜了我,********!”
正玩得尽兴,不防被人从后面猛力一击,男子一声未吭便倒了下去,扑地一下子压在了女子身上。吓得女子发出了一声尖叫,水溶低声喝止:“不许喊!”
女子抖成一团,水溶一皱眉,目光迅速地一扫,一颗心随即一松。随即喝问:“新房在哪儿?”
女子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南面的方向,声音中满是惊恐,断断续续地不成句:“在,在南面的春熙苑里!”
水溶墨眸一眯,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儿,手猛地一挥,女子啊地发出一声闷吭,不动弹了。水溶一闪身出了房,四下里瞅了瞅,然后悄然向南面的院子摸了去。
走不多远,便见迎面一所小小的院子,里面透出喜庆的红,想必就是这里了。
水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房门,只见屋里布置得一片红,床上坐定一人,纤细的腰肢,没有蒙盖头,而且也没有穿喜服,神情冷若冰霜,正是黛玉。
水溶心里一颤,只见屋内几个穿红着绿的妇人正或站或坐,叽叽喳喳地正说着话,有两个正围着黛玉,春风满面地在说着什么,象是在劝说。黛玉脸色阴沉,面覆寒霜,坐在那里充耳不闻。
那两个妇人大概是说得累了,撇着嘴兀自坐了下来,斟了茶在那儿喝着,一面脸色有些不悦地道:“不识好歹,老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还不答应。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老爷养足了精神,看你答不答应,姐妹们,我们走!”说着起了身,带着几名妇人有些不屑地向外便走。
水溶一阵激动,忙一闪身进了房间,那几个妇人正嘀咕着往外走,冷不防一眼看到了面前的水溶,吓地面色刷地一变:“妈呀,这人是打哪儿进来的,你是谁?”
水溶不等对方反应,几记手刀砍过去,几名女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水溶越过几个人,几步来到床前:“泠儿,我来了!”
黛玉正冲里坐着,手里紧握着那柄匕首,闻听有人唤一转身猛地将匕首执起,当她看到来人时,不由一愕,随即身子一软,蓦地倒了下去。
水溶忙一把接住她,鹤氅一裹,身形一纵出了房间,迅速地在院中绕来绕去,打个呼哨,不一会儿,林琼悄然摸来,见水溶抱着一人忙道:“王爷,真是姑娘?”
水溶点点头:“我们且回客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二人借着月色的掩映,迅速地离开了刘府。就在二人的身影消逝地夜色中,这时,两个身着黑色抖篷的人从暗处闪了出来,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道:“七哥,是北静王!”
朱七点点头,冷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热闹的刘宅:“好了,没我们的事了,回京!”
二人心领神会地一纵身,犹如两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