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昊天拧着眉想了想,太后缓缓地提醒道:“那壶茶!”
水昊天一凛,看着太后道:“母后怎么提起这件事来了,这件事儿子事后也颇有些后悔,只是事已做出,悔亦无益,好在林家也没有绝后,这林黛玉可就是二人的骨肉吗。想不到世事兜兜转转,她的母亲不愿进宫,她的女儿却最终与皇宫纠缠不休!”
太后看了看水昊天:“听说敏女史的身子一直不太结实,所以那林丫头自生下来,身子便很弱,哀家便忖度着,蔫知不是皇上当年所为,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如今,林丫头与溶儿若真能结为百年之好,这直是令人欣慰呢!所以,皇上该明白哀家的用意才是!”水昊天眯了眯凤目,眼中精光一闪。
回到承天殿,水昊天思忖了半晌,脸色越来越严峻,仍为兄弟二人的行为难以释怀,三个儿子,个人优秀,各有优劣,一时难分伯仲,但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这种事,总有一天自己要将这副担子交与其中一个人,但这二人的所作所为却让自己很是失望。
堂堂的皇子,为一个女子,大打出手,对他来讲是不能原谅的。在殿内踱来踱去,半晌,方扬声道:“来人!”
随着话音,只见戴权趋而入内:“皇上,有何吩咐?”
水昊天便道:“传朕的旨意,明日,宣那个林黛玉进宫,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
戴权一愣,水昊天一皱眉道:“此女现在慕府,是先巡盐御史林海的女儿!”戴权明白了,忙退了出去。
慕府,黛玉正在慕景之面前陪着说话解闷,慕景之的身体大有起色,病榻之上,也想通了许多。一航的身份是个秘密,一旦昭示便是杀身之祸,历经情变,只怕也是心灰意冷,遁世出家,远离红尘浊世,寻求那一份宁静平和,未尝不是件幸事。
只是道理想通了,这心理上仍一时难以释怀。
慕一航打定了主意再无更改,这些日子开始交待慕家的生意,手下的伙计不少,但最得手能干的唯有贾芸,故已经向慕景之说好了,以后由贾芸负责打理慕家的产业铺子,而自己,从此便撒手尘寰,不问红尘中事了。
慕景之此时亦是无可奈何,随他去了。只要少主平平安安地,就好!
这时,便见慕义进来道:“老爷,林姑娘,外面北静王来了,正在梨花坞呢!”
黛玉便向慕景之告辞,带了紫鹃来到梨花坞,却见水溶正在厅内慢慢地来回踱着,见她来了忙几步近前:“你来,看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黛玉忙随着他走进来,却见一个人满面憔悴,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姑娘!”黛玉一见啊了一声忙几步来到近前一把握了对方的手:“雪雁,真的是你!”
一面上下查看着:“雪雁,你现在怎么样?”雪雁含着泪哽咽着道:“我已经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黛玉眼里含着泪笑道:“那就好!”忽地想起什么来似地盯着水溶,复看看雪雁:“雪雁,你,你记起我来了吗?”
雪雁使劲地点点头:“是的,那天,我被打了以后,身上疼得很,可是晚上口渴了想喝水,可是身子疼便一下子撞到了门框上,当时脑子特别疼,后来便突然一下子把以前的事想起来了!”
旁边的紫鹃也泪珠滚滚:“太好了,雪丫头,你终于想起我和姑娘来了,真是菩萨保佑啊。哦,对了,韩府是怎么放你出来的?”
雪雁便将水溶救了自己,并担心黛玉看到自己的作会难过,故把自己接到了王府先行诊治了一番,才将自己送了来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黛玉方转向水溶,脸上又是笑又是泪:“谢谢师兄!”水溶看着她的样子挑眉一笑:“我我之间还谢什么!”黛玉拭着泪一笑,水溶便道:“其实,这事还是沾了二哥的光。”
哦,这是怎么说?黛玉一脸的不解,这兄弟二人不是情如水火吗,自己确是也托了水漓的,难道会是?
正想着,便听水溶将经过讲述了一遍,清然一笑:“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到,雪雁我一定会给你带回来的!”
黛玉叹了口气:“可如果你与人动粗打起来,即使把事情办成了,那影响总归是不好的,那以后只怕与韩府更结下仇怨了,说到底终是我的缘故,以后万不可如此行事了,好吗?”
水溶挑眉一笑:“好,只要是你的话,我都听就是了!”
正在这时,却听到面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林姑娘在吗?”黛玉一怔,是水澈。
水溶握了她的手二人一起来到外间,水澈一见二人情形不由一怔,随即脸色极快地了恢复了正常:“原来三哥也在呀,正好,我就不必再去你的王府了。最近忙得也顾不上去你的府第了!”
水溶坐了,笑不丝地道:“此次东越国使来与我朝交好,父皇有意历练四弟,自然要多尽心。”
水澈点头一笑:“是啊,我朝如今是万民乐业,四夷来服。听说过些日子,突利还会派人进见,只怕到时候会更热闹!”
“哦,四弟此话何讲?”水澈笑道:“我听说三哥向父皇请旨了,看来我很快要喝你和林姑娘的喜酒了罢,这一次,三哥也是得偿心愿了,四弟特来道喜的!”
水澈笑如春风,丝毫看不出半分的失落和介意,黛玉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只看着水溶。水溶挑眉一笑:“原来是这事呀,那是自然的,到时候肯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