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急急地褪着,却被水溶握住了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这是母妃留下的,现在给你,就算是承认了,你是水家的媳妇!”说着勾唇一笑,眸中光彩流泻,写满了狡黠。
黛玉大惊,这怎么行,遂用力地往下褪着,水溶捉住她的手腕,神情满是不悦:“不许摘掉它,不然!”说着眸子扫视着黛玉的粉颊,目光炙热。
黛玉忙退后几步,粉面通红,心里犹疑不定。这算什么,强迫自己,一时间不知为何,不是高兴,反而有些委屈和气忿:“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以为自己是谁,高高在上的王爷,就这么笃定自己逃不过他的掌控吗?
想到此不由气忿非常,冷冷地提醒道:“师兄只怕送错人了,你该送的,应该是你的王妃,她才是你的女人,你堂堂正正的妻子!”说着猛地摘掉香珠塞向水溶。
水溶墨眸一紧,盯着黛玉低声喝止:“你难道不清楚,自始至终,我心中只有一个女子,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一个。她,不算,也不配!”
黛玉闻听更加生气,为水溶的无情,为锦瑟的不值,看来,是自己高估了水溶,不觉冷笑一声:“师兄高高在上,特立独行,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可是,你何曾想过别人的感受?仅凭你一句话就否认一切,事实摆在那儿,你不承认又如何?她已经是你的女人,而且以后还会是你孩子的母亲,你这样对她,未免太无情无义了!她为你舍弃自己的性命,你如此待她,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承诺?”
说着娇喘微微,胸中翻腾不已,见她如此激忿,水溶语气也有些急速:“那是她的事,说到底,只是一厢情愿,如果说初时还有一份责任的话,那么,现在!”
话到嘴边不由止住,忍了忍:“有些事你不清楚,”说着盯着黛玉,眼神复杂:“到时候你就明白了!”黛玉却不想再听他的解释,淡淡地道:“那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想明白,你我,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得好!师兄是成了亲的人了,以后,还是要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行,毕竟这里不是你的北静王府!”
说着唇畔扯起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这是宿命,结果已经如此了,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说着声音轻淡如风:“不管如何,她是与你共渡一生的人,她会为你生儿育女,那时候就什么也不一样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不然话出口便收不回去了,师兄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得好!”虽看似洒脱,但心中酸涩无比。
水溶墨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盯了她半晌,不怒反笑:“黛玉,师兄怎么听着你这语气里,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黛玉一愣,粉面一红,反驳道:“可笑,我才懒得介入你们之间呢?”
水溶笑容懒懒,笑不丝地道:“哦,没有就好!师妹真是大度,看来是真心希望我和她恩恩爱爱,长长久久,鸳鸯比翼,这样师妹就满意了,是吗?”
黛玉心里一阵酸涩,连笑容都那么勉强:“你们是夫妻,就该如此!”水溶脸色陡然一变,笑容刷地收起,恨恨地道:“空有其名没有其实,算什么夫妻,不过一个名份而已!”
黛玉一怔,水溶这话什么意思,正愣怔间,水溶恨恨地道:“反倒是你,为何总想一心撮合我和别的女人,这是你的真心话?”
说着双目炯炯,语气咄咄逼人:“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无话可说!”
黛玉一时语塞,忽地被水溶一把拥了在怀,细长的手指撩开她两鬓的发丝,摩挲着她的粉面,热辣辣的目光锁定她,咬着牙道:“你以为师兄那么不济,不喜欢的女人也会随便去碰?如果一个人的心变得这么快,那世上还有何真情,我的真心未免太不值钱了!”
黛玉愕然,瞪大了水眸怔怔地看着水溶,水溶盯着黛玉信誓旦旦:“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女人!”
说着手臂收紧:“不许怀疑我的真心,不要听信什么外人的谣传,明白吗!”
黛玉一时脑子有些混乱,耳边响起锦瑟和杨嬷嬷的话来,难道说,她们说的是假的,水溶是不会哄自己的。可是那样的话,任是什么样的女子,也是难以出口的,还有,锦瑟身上那些红痕,由不得自己不信!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如此想着,脸不觉一红,心里乱乱的,水溶见她呆怔的样子,粉唇娇嫩,粉面如荷,映着淡淡的晚霞,说不出地动人,不觉一时情动,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攫住那两片鲜嫩如花瓣的粉唇!
待到黛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水溶紧紧地锢在怀里,唇已经狠狠地吻过来。黛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吻震慑在当场,任由他吻着。
身体被他锢得紧紧地,似乎整个人被揉进了他的体内,感觉到她的乖顺,水溶动作放轻,改为轻柔地蛊惑,轻啄着她的唇瓣。
黛玉晕乎乎地被其吻着,头一次没有抵触,心花,一下子绽放,被他牵引着,那莫名的感觉如此美妙真实,体内掀起一波波地浪潮,竟然,不想停下。
半晌,水溶放开她,看着她羞涩而绯红的脸,抚上去,如一阵风掠过。黛玉猛地惊醒,水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对方的眸子,依旧热烫,灼灼逼人。
水深神情阴沉如水:“当初,你听了她们的话,才有了离开的打算,是不是这样?”语气笃定,似了已将她看穿。黛玉皱着眉轻声喃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