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懒懒的声音传来:“四弟,要知道师妹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你动辄见她,未免太随便了些!”语气霸道不容人质疑。
水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的诚恳:“三哥,林姑娘聪慧可人,我很喜欢她,所以,想和她多亲近亲近,四弟尚未婚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三哥不想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水溶心中一阵不悦,不由有些醋意,扫视了水澈几眼,倏尔一笑:“感情的事,得两情相悦为是,到目前为止,三哥可是看不出,师妹对你有半分情意!”
说着垂首品了口茶:“你要我如何成全?”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水澈闻听心内一急不由辩白道:“三哥这不许那不许,三哥不肯给四弟机会,四弟如何和林姑娘搭讪,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姑娘天资聪慧,喜欢她也无可厚非,虽然我不晓得她对我如何,但我有信心,让她接受我,我自信能给她幸福!林姑娘是三哥的师妹,我是你四弟,三哥应该乐见其成才是!”
俊朗的脸上笑容清然,眸中一抹亮彩,刺得水溶一皱眉:“四弟可忘了三哥的提醒不成,”
水漓不大乐意地道:“林姑娘身世堪怜,就该有人尽心呵护,我愿意与她携手一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至于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四弟觉得,遇到自己喜爱的人,若是害怕对方拒绝,便将一份感情藏在心底,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一旦真地错过只怕饮恨终身,倒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这样,即使被拒绝了,也无憾了。”
想不到一向随和的水澈,竟然如此固执,水溶脸色一冷:“如果我不允许呢?”
水澈便道:“为何,林姑娘的终身,自是由她自己作主,三哥即使是她的师兄,没有权利越俎代庖罢?”
水溶墨眸一眯,一挑眉直接干脆:“你不适合她!”
水澈心内了然,但此时,他不想再掩饰自己对黛玉的感情,索性挑明了道:“我不适合她,难道三哥就适合她了,三哥,你虽然与林姑娘能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你不要忘了,你如今,已经是成过亲的人了!说起来,我比你更适合林姑娘,有些事,如果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见水溶阻止,水澈也有些情急,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
话出口,水溶墨眸一紧,目光严峻,看了水澈半晌:“照四弟的意思,三哥成了亲,就没有资格和别的女子携手一生了?父皇连这个机会也没剥夺,想不到四弟倒直接将三哥判出局了?”
目光冷冷地看着水澈,自小到大,兄弟二人很是和睦,几乎没有红过脸,见水溶脸色阴沉如水,水澈微微迟疑了一下,但终是迎向那两道犀利的目光:“三哥,既然今天把话挑明了,那这样罢,决定权在林姑娘手里,到时,她如何选择,我们均要尊重她,可好?自今日起,三哥敢不敢和我公平竞争?看谁能获取林姑娘的芳心?”说着目光凛凛,脸色由于激动泛起一丝潮红。
看着水澈年轻而激悦的脸,水溶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平心而论,水澈俊朗潇洒,性情随和,还真是个强硬的对手。
想不到,兄弟二人有朝一日也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彼此介怀,当初,自己无意间成为水澈的情敌,如今,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在自己的水澈身上,不同的是,自己与水漓自小便不睦,而与水澈,几乎从未红过脸。
但,黛玉不同一般的女子,她是自己今生最重要的女子,所以,这一次,他志在必得,虽然说要与水澈公平竞争。不过,黛玉的性子,清傲泠然,自己已经有了锦瑟,虽然并不爱她,但她无论如何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仅这一点,只怕黛玉便心存顾虑,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想要的,自己能不能给她尚且不论,想必她是不会和别人共事一夫的。
水澈眼看就要去南方巡视,这一段时间,自己得抓紧时间。既然水澈如此说,那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想到此,忽而一笑眉目舒展:“四弟既然对自己如此有把握,那三弟奉陪就是!”
水澈脸色一松,朗然一笑:“那,我去看看林姑娘了!”水溶一皱眉,水澈并不顾他的反应,转身往清苑而来。
刚拐过花架子,却见前方假山石旁一块似是丝帕的东西,忙近前弯腰拾了起来,淡淡的清香袭来,只见帕子上绣着几枝翠竹,清新淡雅,极是不俗。
心里便一动,黛玉是很喜欢竹子的,难道是她的帕子,心里一阵惊喜,忙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了袖里。
走了几步,便见前头一个丫鬟正低着头在地下找寻着什么,一面换一面不嘀咕着什么,也不知道看人,离自己越来越越近,看着有点面熟,越走越近,差一点撞到了自己身上。
对方猛地抬起头来,见到是水澈一脸的歉意和惊讶:“奴婢见过王爷!”
水澈一打量,原来是黛玉的丫鬟紫鹃,见状便道:“找什么呢,这么投入,连撞到本王也不知道?”
紫鹃忙道:“方才我们家姑娘匆忙中掉了一块帕子,让奴婢来帮着找找,可找了半天也没见影儿,想是没掉在这一块,”
水澈心里一动一笑道:“你们姑娘的帕子上绣的什么?”
紫鹃便道:“姑娘极喜爱竹子,所以,她的帕子几乎全是翠竹!王爷可见到不曾?”水澈忙笑道:“不过随便问问,本王刚从前边过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