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瞄了瞄黛玉冷笑一声:“这个女子,怪只怪她命不好!”说着复押着黛玉向后退去。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程达,果然是你!”程达闻言倏地转身,原来是水漓率领着十几个大内侍卫赶了来。
水漓看着被他劫持的黛玉微一皱眉,冷哼了一声:“你终于还是现身了!上次被你跑了,这次只怕你插翅膀难飞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偏偏跑到皇宫里来,哼,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说着一声冷笑,一挥手,十几人立刻将程达包围了起来。
水溶却一皱眉,心里虽急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眉梢轻轻一挑笑不丝地道:“二哥,怎么,你不想抓活的吗?”说着长眸轻轻瞥了水漓一眼,迅速地向水漓递了个眼色。
水漓会意,虽说兄弟二人平素彼此看不惯,但此时不约而同地心往一处想。水漓挑眉一笑:“三弟的法子果然妙,不过这次的功劳!”
水溶佯作大度地道:“二哥放心,你我兄弟一人一半如何,三弟不会贪功的!”水漓痛快地道:“那好,你我联手,量他插翅也难飞了!”说着话,不知何时二人长剑在手,此刻步步紧逼程达,竟均似不在意被劫持的黛玉。
程达见此时兄弟二人争功,心里冷笑一声,复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对黛玉道:“看来你还真不走运,那对不起,在下只好得罪了!”
森然的语气令黛玉心里无比地凄凉,轻咬着粉唇,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水眸轻轻流转,却一眼瞥见水溶蓦地向自己投过来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一怔,随即心中一转,霎时明白了水溶的心意。
遂不露声色淡淡地道:“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罢了,命在阁下手上,要便尽管拿去,不过看来阁下的威胁对两位王爷来说不具任何威慑!”
程达微微愣怔,脸上闪过一丝绝决和狰狞,眼见水溶水漓二人仍紧紧逼近,黛玉不由闭上水眸安心地等待着,心里却怦怦直跳,紧张地握紧了衣袖下的双手。
水溶,可有把握救得自己脱险?
程达脸色说不出地暴戾,蓦地掠过一丝狂飙,猛地咬牙手往前一推,掌风袭来,黛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犹如一片落叶般,刹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水溶却早已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见他将黛玉推搡到身前,便明白对方是想以黛玉为诱饵,以进为退。果然,程达将黛玉推过来的同时,剑也同时出手刺了过来。
黛玉只觉得背后一冷,眼前寒光一闪,剑直冲自己而来,不由心内一寒,大脑中一片空白,霎时间忘了所有的反应。而水溶早在他推出黛玉时身形微微一纵,身形如风般急速掠过,在半空中一把将黛玉揽到了自己怀中。
黛玉只觉得自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惊魂未定地睁开水眸,见水溶正紧紧揽着自己,紧蹙眉锋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着从未见过的关切和紧张,更有一丝焦急:“黛玉,你没事罢?”
黛玉愣了愣,二人四目对视,目光交错纠缠在一起,那一瞬间,黛玉读懂了他目光中的紧张和关心,一丝异样和感动漫过心头,怔怔地看着对方,良久不曾分开。那一刻,似乎二人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对旁边的打斗惊险置若罔闻。
直到兵器刺耳的碰撞声再次传来,黛玉方回过神来,忙站直了身子摇摇头,抚了抚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旁边传来兵器的碰撞声,水漓和程达已经过了十几招,未争胜负,水溶忙将她放下轻声道:“待在这里别动!”
转身从容不迫地近前,与水漓同战程达,三个人打在了一处。黑夜中,四周蔓延出肃冷的杀气,三道身影迅疾如风,剑气呼啸,风声烈烈,立时杀气弥漫。
方才的一番惊吓,令黛玉的身子着实吃不消,只得强支撑着抚着胸口,一双妙目不错眼珠关注着场中的打斗,视线一直跟随着水溶的身影,随着那个不羁的身影时而悬起时而落下,虽然夜风寒冷,但周身只觉得热乎乎地,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寒意。
程达心里明白自己只怕没机会逃离了,遂有了赴死之心,故一时间生出破釜沉舟的狠绝,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勇猛,剑下更是无情。而水溶和水漓二人亦是拼了全力,水溶动作干净利落,手中的软剑备得密不透风,紧紧地将程达罩在里面,而周围那十几个侍卫此时根本插不上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越战越烈。
这时,月下冷眼瞧着,悄悄地将一枚弹子拈在手心,乘其不备,蓦地弹出,只见程达身形一趔趄,瞅准这个空隙,水溶长剑猛地刺向程达的腿部。程达猛吸一口气,健硕的身子狠狠地栽倒在地,顿时十几柄寒光闪闪的刀架上了他的脖子上。
其中一名侍卫近前,猛地扯下了他的面罩,程达已然明白大势已去,目光狰狞,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黛玉只觉得那目光如剑一般刺透人心,带着一股仇恨,不由掉转过视线。
水溶将软剑收回腰际,一句话未说来到黛玉身边,紧紧地护着她替挡着程达的狠戾目光,声音低沉有力:“不要看!”黛玉听话地垂下目光,视线触到水溶腰际的玉佩,那红红的穗头在眼前晃动,心头一松,身上不觉平添了几分暖意。
这时,水灵带着紫鹃等也赶了来:“林姐姐,你怎么样?”看到程达被生擒,几个人均如释重负,一面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