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忙道:“王爷,有神威将军之子冯紫英,还有林镖师,另外还有京城首富,粮商慕景之的义子慕一航。”
秦怀玉一皱眉:“怎么,那慕一航竟和他们一起的吗,此人虽是商人之子,但为人清傲淡然,倒是值得一交!”萧让闻听一撇嘴:“有冯紫英那小子?上次我们俩还没分出胜负来呢!”
萧靖瞅了弟弟一眼:“你还是消停点罢,成天地就知道和人斗拳脚,万一不留神,失了手可不是好玩的!”萧让一挑眉:“我就看不惯他那样儿!”
秦怀玉笑道:“萧让,你眼里有谁啊,除了殿下,只怕哪个也不在你眼里!”水溶微微一笑:“萧让,你这性子得收敛点了,岁数也不小了,总那么好胜斗勇,本王还一直想着给你谋个差使呢!”
萧让一拱手:“殿下,谢了,我还是再快活两年罢,当差不自由,我这性子不惯被人拘管着!”
萧靖见弟弟拒绝,瞅了他一眼面色微微一沉:“浪荡这么多年,成天地游手好闲,也该敛敛性子做点正经事了,殿下看重你,你倒真是赖狗扶不上墙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你看殿下何曾对谁如此过!”
水溶笑而不语,萧让的性子虽然好胜斗勇,但为人意气,他颇为欣赏。萧让见哥哥斥责自己有些不以为然:“我为人散慢,殿下看重,自是我的福份,不过追随殿下也并不一定非得步入仕途,江湖草莽,市井之中,哪一行没有高人,殿下以后如有差遣我定义不容辞的!”
说着端起手中酒,豪爽地道:“殿下,这杯酒我敬你,多谢殿下承顾,以后我萧让但凭殿下吩咐!”
水溶倏尔一笑:“萧让,本王喜欢你的性子,赏识你的为人,什么差遣不差遣,有你这份心本王就足矣!”说着一擎酒杯饮了,复自己斟满执起来向着几个人:“诸位,本王要感谢各位盛情!”说着一饮而尽。
蒋玉菡回到雅间,如释重负般长吁了一口子气,座中冯紫英见他如此,不由道:“玉菡,怎么去了那么久,北静王没为难你罢?”
蒋玉菡俊美的脸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冯紫英道:“那就好,那位王爷,性子不好侍候,我就是怕他当众给你没脸!虽说你以前也曾常出入他的府第,但他的性子,翻起脸来,六亲不认!”
蒋玉菡苦笑道:“还好,以前北静王待我也不薄,现在有些疏远,他自然对我有些不满。尤其是宝玉的事,只怕他对我更不满了,其实我托关系去过探视过几次,但均被阻扫在外,前几天去采石场看宝玉,宝玉不肯见我。唉,回家还被内人责备了一顿!”
冯紫英理解地劝慰道:“算了,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毕竟你的能力也有限,能做到此已经难得了,比起贾府那些亲戚来还强呢,没看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呢!”说着脸上露出哂笑。
慕一航微微一笑:“世人多好锦上添花,很少能做到雪中送炭的,世情如此,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凡事有因有果,种什么因便结什么果!”
冯紫英点点头:“也是,亏了那名救了贾府众人性命的人,贾府阖府上下死罪免了,即使受点苦也总比砍了头强,此人倒是个仗义的,听说受过贾府的恩惠,现在竟是涌泉相报,倒让人钦敬!”
座中的林琼闻言淡淡一笑,颇不以为然,唯有他清楚此事是黛玉所为。
慕一航也点点头:“听说是北静王从中斡旋,荣宁二府倒是死罪未免了,只是宁府大爷贾珍下场令人嗟叹!”
林琼听了,脸色有些异样,他从紫鹃口中得知,救了贾府的是黛玉,姑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看着贾府遭难而袖手旁观的,这也是林如海自小教诲所致。
冯紫英一挑英眉:“宁府平时未免有些太过了,天子脚下,哪能如此骄纵胡作非为呢!这下倒好,连宫里的元妃也连累了,下场那叫一个惨。”
几个人均点头称是,冯紫英见席间气氛有些压抑,便笑道:“此次我随着林兄塞外走了一趟,真是不虚此行,长了见识不说,碰到了北静王带着百姓回程,难怪皇上厚赏,你们没看到那情形,两万百姓,确实是令人同情!北静王年纪轻轻,确实是有胆有识!在三个皇子绝对是翘楚,此次立下奇功一件,那朝中官员们便有些见风使舵,趋势巴结攀附!”
林琼对这些朝廷之事没兴趣,心里想着黛玉托自己寻找雪雁的事,一直没有线索,想到此,突然插嘴打断了冯紫英的话道:“对了,一航,上次我托你们寻找的那个丫头,可有消息?”
慕一航摇摇头:“打听过,但与林兄所说的情形不对头,只怕林兄要找之人,未必在京城中,如果那样,只怕找起来便难了!”
林琼点点头,冯紫英好奇地问:“林兄你要找什么人,小弟不才,看能不能帮上忙!”
慕一航看了他一眼笑道:“紫英说得是,虽然我和林兄交游也甚广,但结交人多是些市井之辈,江湖之人,紫英倒是可以在达官显贵之家打听一下,这样多些机会!”
林琼点点头:“是我家姑娘的贴身小丫鬟,已经找了有些日子了,只是没有消息。”
“你家姑娘?”冯紫英纳闷着:“是当初荣府的林姑娘吗,她现在哪里,荣府可是已经败落被抄了,她现在何处栖身呢!”
林琼道:“她被北静王救了,又因和他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