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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城中迷失便不再回眸

暑假过的很快,我也很期待新学期的生活,辉光也给我准备了手表和学习机,可听说后来学校划片招生,取消住宿,所以除了几身衣服,也没带多少行头,只觉得要寄人篱下了……

很陌生的一片水泥地,一个又一个的路口需要选择思考,感觉所有的楼梯都是竖着的波浪,立体波澜。太阳落下,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张望。晕头转向,转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来不及熟悉校园,三楼最右边是我们教室。第一眼的张望不远,咫尺同桌。皮肤真的很好,很洋气的笑容,黑色小巧衣服。她很有趣地介绍到自己的名字,“纪晓岚的纪,纪晓岚的岚”。我也很努力地笑笑,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我略微懂的。

周围的各种面孔,虽然并没有我预想的玲珑剔透的模样,也各有不同的城市气质。也算见识,见识人群的差距。自从相遇,欣然很期待每节课每个老师的讲话,用昂扬的心态去接触他们带来的陌生,也逐渐发现我们除了军训服之外,很多不同。

整个年级根据教学楼分布被分为东部西部,相对独立的管理模式,我们七年级西部的军训服的颜色是橙色的,而东部的是蓝色的。都很鲜亮,也很精神。他们三五成群进校,说着谁与谁是哪里的小学校友,音乐舞蹈补习班同学买了新裙子,善国中路皇冠文体的单肩背包上小碎花,你们班那谁的英语四级了吧…

我好像来不及说,也没有路途去说。

学校离我寄住的小区只有一墙之隔,毕竟有着不一样过去,迥然不同的经历,没办法唱同一首歌。至少,暂时,不用吱声。

……

放学很快就能回到我寄住的地方,似乎是一件很高效很快捷的事情,我也觉得很安心。恍然一下,寄人篱下必然要收敛眼神,规范脚印。才会好过吧。

山峰大伯和黎美大娘在市里的房子就是我临时寄住的地方。黎美待我很好,是个性格大喇喇,疼孩子的人。做事情风行不雷厉,利索干净,没有很深的心思对待他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我见识染发剂的善变,头顶黄毛的日子熬了半年,后来看黄头发的照片也欣然觉得自己好时髦的。

再后来,黎美的一双儿女都在镇上中学寄宿,所以总是带着我走亲戚,喝喜酒或者去南边镇上买一些吃吃喝喝的,或者在山峰晚上不回来的时候,就会让我陪她睡,睡觉之前会给我温一袋核桃奶,一夜无梦,附加七毛钱一瓶娃哈哈AD钙奶,滋养了我整个童年。至于山峰,黑不回家,白不见面,只知道他很忙很严肃,总是处在醉酒状态。也渐渐大概了解不同的赚钱方式,是一种职业,捎带着喝酒……

……

那时候头顶蓝色的天,认真地感受周围各种新鲜的陌生。隐约意识,无知会是贫穷,原形毕露最狼狈不堪,也怕太真实会被以后抓住小尾巴,况且我有这么多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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