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咏儿从咖啡厅里出来,浑身打了颤抖,外面明明是个太阳火辣辣炙烤的大热天,她却感觉冰冷落寞,没有人,会在意她孤寂酸涩的心。
“是她吗?”一辆加长黑车,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犀利的锐眸直锁着麦咏儿,阴冷的问
“是的。”旁边的男子,很恭敬的回答
“做得漂亮点。”
“是。”
戴着墨镜的男人,剃了个眼神,旁边的男子,便示意开车。
…………
消沉了数日,景以叶不想借酒麻醉自己,而选择了去酒吧推销啤酒,凭她的天分,绝对可以将一晚的销售量,推销一空。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看到那些肥肠猪耳的男人,就想吐,偏偏还要忍着恶心劲,让他们吃豆腐。
的确她去的第一晚,就销掉了三晚的量。
酒吧里的靡费声鼎沸,吵得更教人心烦,然而却也是放松的好地方,在这里可以抛却一切束缚和烦恼,尽情随着音乐,随着舞.女摇曳。
被摸摸手,摸摸屁屁,都无所谓,MD,该死的,竟然不经过本姑娘的允许,吻了她
景以叶怒眼一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在那张强吻她的猪脸上掴上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MD,臭.婊.子,敢打爷。”男人淬了一口血水,双眸霎时怒红了,一巴掌回甩了过去。
哐哐当当……
景以叶娇弱的身子,到底经不住男人的愤力耳光,身子被甩了出去,撞倒了隔壁桌的酒瓶酒杯,淬在光洁的地面上,发着很刺耳的响声。
趴在桌子上,一时就动不了,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嗡的作响,脸上似乎没有了痛的感觉,是已经痛到了极致。
景以叶此刻才知道,展习远打过她的那一巴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那男人被掴了一巴掌,还没有气消,欲上前横加几脚,却被旁边的一个男人,一脚踹到吐血,捂着腹部一时也动不了了。
“喂,你没有事吧?”那个出手的男人,阴眉拧着,看也没看被自己踹倒的肥脑男人,冷酷的问着还趴在桌子上的女人。
周围的同伴,一见那浑身煞气凛凛的男人,谁也不敢上前抱不平
景以叶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一动不动。
男人毫不温柔拉起她的胳膊,拧着眉,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
他并不是个那么喜欢管闲事,却从他一进来,不自觉的就发现了她,很卖力的在推销啤酒,那股卖力劲有一抹对生活的韧性,又有属于她的活力,象跳动在这躁杂环境中的自然溪水般的音符。
她不属于这里。
…………
那一巴掌很厉毒,造成了景以叶一张小脸肿得吓人,短暂性的失明。
男人只按景以叶手机上的称呼——‘老姐’,拨了过去。
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景以琼接到以叶的电话,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听到她在医院里,一颗心恐慌的揪起来。
景以琼从床.上蹦起,九少不在家,换了睡衣径自跑出去,刚跑了没几步,身后的车灯,亮得慌神,一个箭瞬,停在她身边。
“去哪里?我送你。”
闻声,景以琼一惊,没想到会是——风玄之,他竟然在她家附近。
没想那么多,她就钻进了车子,忙系上安全带,“丽和医院,快点。”
风玄之扫了她一眼,车子迅速加码,离弦飙出去。
看到以叶高肿的小脸,景以琼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耳光,心疼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她宁愿这伤是在自己身上
她轻轻的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又不敢,生怕弄痛她,“以叶,怎么伤成这样?以郁呢?你怎么就不能象以郁那样乖乖的呢?”
“姐,你怎么来了?”景以叶只侧耳听着,听到景以琼的声音,心下自责,又让她担心了。
“以叶,难道你看不到我吗?”景以琼心又慌痛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景以叶的眼珠一动不动
“现在好多了,医生说,只是短暂性的。”景以叶喉咙如针哽在中间,一点也不敢掉眼泪,她知道景以琼在哭。
“你个死丫头,你就不能学会冷静一点吗?做事情能不能少点任性,少点冲动。”
“姐,对不起,我也没办法,那人非礼我,我就忍不住,不过还好,有人帮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景以叶努努嘴,悠悠的说道。
“是啊,我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想谢都谢不成。”景以琼逼回多余的眼泪,一边胡乱的抹着,一边说
“我去问问医生,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要怎样才能好?”
“琼儿,你在这里陪以叶,我过去。”风玄之按下她的肩,很温彻的说,然后带上门,离开
走廊上,风玄之给展习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以叶的情况,虽然还有些加油添醋的成分。
听到风玄之的声音,景以叶眉头皱起,然后听到关门声,才问,“姐,你跟他在一起?”
“我是赶着来看你,路上碰到他,就上了他的车子。”景以琼眉心也是一拧,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大半夜的居然在他家附近。
可是九少呢,他今晚没有回来,他去哪了?
每夜不管他工作到多晚,他都会拥她而睡。
忘记带上手机了,景以琼拿起景以叶的手机,打给九少,却是关机,眼皮不安的跳了跳。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自己安慰着自己。
“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没跟以郁在一起呢?”景以琼诧异的问,平日里,她们两都是形象不离的,恨不得是连体双胞胎。
“我就是出来买点东西,所以她还不知道。”景以叶心虚的解释着,幸好换上了病号服
“你睡吧,也别吵她了,明天再说。”说着,景以琼的眼睛,再次滚胀难受起来,看着以叶,越看越伤心,越内疚自责。
想到她是被人非礼,还被打成这样,在心里,把那个臭.男人,咒了个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