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习远和景以郁找了整整一夜,她可能去的地方,天亮了,景以郁实在是害怕,就给景以琼打了电话,如果被景以琼知道,她没有照顾好以叶,肯定恨死她了。
景以郁的电话响来的时候,是景以叶接的,“二姐。”
“以叶?以叶你在哪里?你吓死我们了。”突然听到了景以叶的声音,景以郁激动异常,看了看身边和她一样吊起心的展习远。
“我在老姐家,你帮我打封辞职信,然后替我去辞职。”她们长得没差,若是打扮一样,没有人会让出来,但景以琼总是能认得出来。
深深叹了口气,眼睛有些灰蒙蒙的肿,兴许是昨晚在被卧里,哭得太多了,她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晚哭完了。
要结婚了吗?那个模特很漂亮。
今天的高阳,比昨天还要火辣,这世界不管没有谁,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
该死的展习远,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景以叶心里依旧愤恨着,一气之下,砸了手里的手机,然后抱着靠垫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挂了电话以后,景以郁以无比敌对的眼神,怒视着展习远,“离以叶远一点,我老姐不喜欢你,我也开始讨厌你,现在你不是要结婚了嘛,不要再来纠缠以叶,今天我就会将辞职信交上去。”恨恨的剜了眼,凛然转身离去,用奔跑的速度,离开。
景以郁心里很自责,她又让以叶受伤了,她第一次恋爱,就遭了这么大的伤害。
展习远还来不及说什么,景以郁的眼神,象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好象比风玄之还要糟糕了吧。
风玄之和景以琼之间,至少还有个牵绊。
望着那渐渐跑远和她一样的身影,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想她应该没事了吧?展习远烦躁的搓搓疲惫的面容,然后上了车,油门一踩。
………………
九少去上班了,景以琼还在补眠,景以叶呆呆的坐在房间里。
直到景以郁焦急赶来,打破了一屋子的寂静。
本想直接拉走景以叶,没想扰醒景以琼。
“以叶,你怎么受伤了?”景以琼见她手上缠了白色纱布,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哦,这,这是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手蹭破了皮。”景以叶心虚的解释着,本来也就是她自己弄伤了自己,与人无尤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哪个地方也摔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了,我跟二姐还有事呢,我们先走了。”景以叶心慌的拉着景以郁,想要开溜
“你们两怎么来了,就要走?说吧什么事?”景以琼感觉到了一股怪腻,脸色沉了下来,悠悠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双腿叠加,腰身挺得笔直。
景以叶和以郁两个人的脚步就停滞了。
“本来是有事啊,我们就是来,想看看小十,可是小十不在。”
“是啊,我们就是想小十。”景以郁跟着和应
景以琼瞟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数字‘10’上,分针指着‘3’,“今儿应该不是周末吧?”
“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吧,你们去做。”冷肃的扫了她们一眼,然后起身抱过电视柜旁边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开了机,又去厨房倒了杯冷白开,头昏沉得厉害,努力甩了甩
一口喝完了一杯水,她们两已经乖乖的,为午餐忙碌了起来,若是以前,总要顶几句的,今天乖得怪异。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看她们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锁起的眉心,不再担心她们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看了她们一眼,就做到电脑面前,找工作,投简历。
待到吃饭的时候,景以琼坐在中间,眉间一抹惆怅,深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怔怔的望着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景以叶和以郁两人凝声不敢说话。
“其实呢,小十是风玄之的儿子,他现在被他太爷爷抱走了。”景以琼声音颤抖,趴着桌子,哽咽了起来。
景以叶和以郁惊愕,张着大嘴,面面相觑,如果说是风玄之的也有可能,毕竟他们交往过,可是九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姐,你说的是真的吗?”看到她哭了,不用问也知道了。
“姐,他们是不是要抱走小十啊?可是姐你为什么要嫁给九少呢?”景以郁取过纸巾盒,抽出纸巾,心疼极了,为景以琼擦眼泪
“因为开始他并不想要孩子,是九少救了小十,所以我答应嫁给他。”景以琼吸了吸鼻子,倒吸了一口气,简单的话掉了他们之间的纠葛。
啪
景以叶气愤的一掌重拍下桌子,菜盘子震了震,咬牙切齿的咆哮“那现在什么意思,想要来抢孩子吗?以前,我还以为姐夫有多好,没想到长得有点姿色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一副义愤填膺的愤慨。“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十给抢回来。”
“坐下。”景以琼对以叶的冲动,相当无语。“他太爷爷很喜欢小十,抱着小十一下子都不放,难道你要去跟一个老人打架?”
“可是姐……”
“风玄之会还给我的。”景以琼目光深凝,话虽这样说,但无法确定。“我今天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跟九少约好,小十的身世,只能我和他知道,可恶的展习远,竟然听风玄之的话,带着小十去做亲子鉴定。”
“什么?”景以叶听到这件事,展习远也有参与,还做了帮凶,一颗受伤的心,痛得无法呼吸,眼眶酸肿得难受。
那天,那天他抱着小十去找她,她当时还傻傻的以为,他是在暗示她,他也想要一个孩子,呵,多么愚蠢,又可笑
景以郁也身形一僵,拳头死喘着
景以琼以手支额,头沉得厉害“以叶,以郁,不希望你们象我们一样,这世上的爱情,是有钱人的游戏,我们跟他们玩不起的,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景以叶和以郁点点头,各有心思,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