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竟在风习南的怀里安逸的睡着了,他更乐此不疲。
景以琼窝着火,见小十得到太爷爷如此的疼爱,也没好将对风玄之的怨火,撒在一个老人的身上。“没有带尿布湿来,让我带他回家。”
“丫头,这里就是家,别急,等会就有人,将那些东西送来。”风习南将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紧了,遮着不让景以琼过来跟他抢。
景以琼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好歹,她是他妈妈呀
“景以琼,你都抱了那么长时间了,让他抱着吧,爷爷会比你更爱他的。”卓吉将景以琼拉到了一边。
“爷爷,先去吃点饭吧。”风玄之依到旁边,深亮的眸子,静静的细量着小十的脸轮,从出生到现在,他都只是远观,还没有如此的近看,亲近过,更没有抱过,“爷爷,你休息会,让我来抱会。”
“哼,我就不让你抱,我怕你把他给弄没了。”风习南抱起小十,离他远远,眼里满是得意又喜悦的色彩。
风玄之额前杠满黑线,颓败的挠了挠头,然后率先坐到餐桌上。
“午饭还没有吃吧,一起去吃饭吧。”展习远笑着向景以琼邀请着。
景以琼白了一眼,“我不喜欢吃风家的饭。”
听她这样说,望着满桌子的菜,风玄之闷堵,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远,你带她出去吃吧。”风玄之起身,离开餐厅,侧过转角,直接上了楼。
见他上去,风习南开了口,“丫头,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命人重新做。”
不是她说的话,不够清楚,而是他故意曲解,景以琼瞥了瞥展习远,无语。
“这都做好了,不吃多浪费啊,你不在这看着,万一爷爷照顾不好小十,怎么办,去坐下吃点吧。”展习远笑了笑,打着圆场,景以琼被半推半就拉着坐下,吃着食不知味的饭菜。
对于展习远的殷勤,卓吉只是在一旁,颇有深意的笑。
………………
风玄之坐在书房里,抽吸着烟,刀刻的俊容,写满了惆怅,顷刻,密不透风的书房里,弥漫着一片袅绕的烟雾,散不去,就如他心头的阴霾。
单手托着捂着下巴,他该是激动,兴奋,那个小家伙,真的是他的儿子。
想起他对她的伤害,心就发麻,自责的痛,她为了孩子,嫁给了九少,也就是说,是他,是他很混蛋的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儿子,推给了另一个男人。
然后自作自受的看他们恩爱,如果不是他坚持要看看小十到底是谁的儿子,是不是要等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别人爸爸。
光是这样想着,不止是后怕的痛,更是懊悔。
可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景以琼才会原谅他。
想到她可能真的已经不爱自己,而爱上了九少,风玄之整个身体的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冰冷的,苦涩的,酸奈的。
“打算如何?”吃完饭,卓吉和展习远不请自入。
展习远皱眉,扫了扫屋内的烟雾,然后走到窗边,拉开帘布,打开外窗,“小家伙还小,你还不要命的抽烟,想让爷爷骂你吗?”
闻言,风玄之很自觉的摁灭了手中半截的烟。
“看吧,现在我们帮你,算是很不要命的得罪了九少。”卓吉倚靠在桌子边,直摇头,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看戏看陷进了这烂泥沟里
“她吃过了?”撇开他们的话,风玄之淡淡的问着他关心的问题。
“嗬,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偏不回答你的问题,好了,我们也有事,先走了。”卓吉白眼一翻,旋身潇洒的出去。
“好自为之,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关键还得靠你自己。”
“谢谢。”
展习远无谓的耸耸肩,转身出去。
他现在也搞不清,这样做是帮风玄之,还是帮自己?景以叶和晓宁,他还不知爱谁多一点,一个是他爱了多年,等了多年的女人,一个是他还不想放弃的女人。
突然好怕,会象风玄之那样,一发不可收拾,非要等到失去以后,才看清自己的心,明白自己到底深爱着谁。
他必须要在关系明朗化之前,先想清楚,自己到底爱着谁,可以放弃谁?
红玫瑰与黄玫瑰的选择
他做了个测试,打电话告诉她们,他出了车祸,两个女人,都急着要过来看他,一刻后,他又告诉她们,只是一个玩笑。
晓宁说“哦,讨厌鬼,害得人家虚惊一场,下午过来接我,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以叶大骂“你混蛋,你开什么玩笑不好,偏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脑袋抽风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要见到你。”
“我在远岸咖啡厅。”
望着窗外的车流,展习远嘴角勾了勾,自己似乎喜欢以叶多一点,野蛮却对上了他的胃口,不然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她是纯纯的,美好的,其实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以叶。
那些和晓宁相处的日日夜夜,有激情,有快乐,重温过去的美好时,现在的晓宁和自己,与以前都相差太多,那时侯,他们都是青涩的,记载的都是初恋的美好。
当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期模特大赛,赫然出现了她的脸,他竟然抑不住狂喜跑去找她。
终于她摘得桂冠,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美丽,是无懈可击的,没有一丝瑕疵。
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她终于回来,别墅里,那些黄玫瑰,依旧为她绽放着。
曾经被以叶全毁了,他也试图要放下的,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居然傻傻的,又再种上。
他想选择以叶,却对她还有一丝眷恋,毕竟曾经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
可要失去以叶,会是怎样?会风玄之那样悔不当初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