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他九少从来没有因为哪个女人的眼泪,而触动了心弦,她的泪是悲凉的,绝望的,痛苦的,蓦然的想要给她温暖,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
———景以琼,别跟我来这招,我警告你,老老实实拿着钱,这些钱,是你怎么卖也卖不到的价,再跟我唱反调,不但一分钱也得不到,我照样有办法拿掉你肚子里的东西———
他的话,他的无情残忍,彻底的撕碎了她残存的梦幻,向葵怀孕了,她就该离开了,向葵回到他身边,她就该用滚的离开,往日的甜蜜欢.娱,只是一场缥缈的梦。
如今,梦残忍的碎了,她的心也碎了。
揪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她淅沥哗啦的哭了一场,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一大片,鼻涕口水都染了上去,良久,她的哭声才渐渐小,闭上眼,她呜咽着说,“我同意。”
那几乎是用了她心底里因绝望而凝起的所有力气。
九少眉心抖了下,一瞬,冰唇轻启,“你把我的衣服哭脏了,现在给我拿去洗洗吧。”他松开她,兀自解着纽扣,当着她的面,脱去衬衫,然后嫌恶似的塞到她手里,就走开了。
景以琼愕然,眨了眨雾蒙蒙的双眼,她将他的衣服,直接丢进了洗衣机里,就不管了。
他说“与其要跟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结婚,倒不如找一个不讨厌的。”
她想,反正孩子是需要一个爸爸的,亲生父亲不疼他,那还要他做什么。
车子滑进车库,九少打开车门,拖着景以琼的手,进屋,两人一起上楼。
他突然顿住了脚步,问。“困了吗?我还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景以琼愣然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何以这么认真严肃。
九少深吸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今天她突然失踪,他就躁狂得发疯,拼命的打她电话,搜集她的资料,然而直到她打来电话的前一刻,才拿到。
“下次,不要再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也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他眉头紧锁着,眉心有点纠痛。
“对不起,下次不会。”打了那么多的电话,她能想象他有多着急,但是又有点难以置信。
“好吧,晚安。”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他便推开隔壁的房/门,与她仅一墙之隔。
得到了她的保证,他安心的睡去了。
景以琼怔怔的,以为今夜还是一场梦,本来就打算在睡觉中,安然的度过一夜,却没想到今夜好漫长,先是景以叶和以郁,一起去吃饭,然后风玄之找来,他好象还说要让她付出代价……最后九少来了,接她到这里。
她以为今天够累的了,很好安睡的,然而,躺在大软床/上,她却睡不着了,她并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梦碎了,心也该死了。
她不该爱上他的,景以琼的人生里没有爱情,爱情,是最奢侈,最残忍的游戏。
他将她送给他的纪念挂件,毫不珍惜的转送给他的女人,就如一场错付的真心随水漂流,她还能奢望什么?
她怎么会爱上风玄之的,什么时候的事?她不知道,一定是那些日子太闲了,闲得让她发慌,才会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用身.体交换爱情的游戏。
今天,她活该去承受风玄之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