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的话可真把拉斯特弄糊涂了。刚准备问些什么,财政大臣从一群包围他的官僚里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拉着少年的手说道:“先生,让我们把被打断的晚餐继续下去吧,我可是很饿了。”说完后,就这样拉着拉斯特的手走下了高台。
周围的人们用各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位被大臣如此青睐的年轻人,他们跟随着这两人鱼贯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向西驶去。
宴会在卡特先生的坚持下就在他位于山脚下的别墅内举行,那是一所幽静的建筑,整栋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隐藏在树阴花丛中。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野外举行的宴会会让那些腻烦了豪华排场的贵族们感到愉快的。
在一棵巨大的榆树下,几张桌子随意的摆放着,桌上放满了清淡可口的食物。几名男仆端着放满酒品的托盘在交谈的人群中穿梭着。贵族们是不习惯在这个钟点用餐的,一般来说,经过了通宵达旦的狂欢后的他们,现在这个时候一般都还在休息呢。所以真正品尝食物的只有拉斯特和德罗巴以及胡克船长。压根没人为难这个老海盗,事实上,人们对个帽檐压的很低的,满脸络腮胡的家伙有些敬而远之。船长乐的独占张桌子大快朵颐。
饿坏了的少年没有客气的忙碌着。让、德罗巴随便的用了几口后就停下了。他惬意的用手轻轻抚mo着榆树粗糙的树皮,轻声说道:“我在巴黎的住所内也有这样的一棵树,以前我常常在那里和儿子玩耍。哎!很久没回去了。”
拉斯特问道;“小德罗巴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年纪恐怕没我大吧?”
让、德罗巴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轻轻说道;“假如他还活着的吧,应该比你小一岁,我记得你今年十七岁的吧。”
拉斯特看到大臣因为痛苦额头都有些泛白了。“对不起,先生!”少年诚挚的说道,他的心里也忽然一疼。
“没有什么,小伙子。如果可能的话,你将来一定去巴黎我的住所去看看,那里需要些生气。”让、德罗巴说道
“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去那里的,大人。事实上,我很想在那里开始我的学习。”拉斯特回答道。
“说起来,我们对你还是一无所知呢。我只知道您的家庭因为巴里斯的通敌行为受到了很大的损失。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大臣问道。
拉斯特把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了这位慈祥的长者,连那位拉汝克是自己的姨夫也没有隐瞒。让、德罗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少年。
“我很佩服你,小伙子。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那样的魄力。你无须为自己的姨夫感到羞惭,不是有这样一句老话吗?‘哪棵鲜花旁都有丑陋的毒蘑菇’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需要为你的学费发愁了。”大臣道。
“大臣先生,说这些话可能有些失礼。但是我是不会接受任何赠予的,即使他出自于您的手。”少年严肃的说道。
大臣被拉斯特严肃的摸样逗笑了,“赠予吗?完全不是那样的,先生,那是你应得的。我们把话说明白些吧。你准备以什么价格把‘皇家方舟’号转让给帝国?事先告诉你,国库可并不富裕。”
“‘我’的皇家方舟号!我想我有点糊涂了。先生,难道那船不是属于帝国的吗?”拉斯特吃惊的问道。
“根据帝国在西元1796年制订的‘劫掠法’和1790年制订的‘航海法’你当然都是那艘巨舰的主人。先生,他是您私人的物品,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保留他或者寻找别的买家。”大臣解释道。
少年的头脑一阵眩晕,他没想到自己一下居然成了巨舰的主人。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先生,那玩意大概值多少钱呢?”
“恩,大概一百万法郎吧,具体的价格需要专业人士的鉴定。但我想不会低于这个价格。”大臣想了想回答道。
“。。。。。。。。。”少年感到一阵口干舌躁。一百万法郎对这位喀斯特尼的小贵族来说也就是个数字概念罢了。要知道,老拉斯特的布匹行只不过亏了三万法郎就宣布了破产。这下少年明白市长为什么问他需要不需要财务上的服务了。
“可是先生,还有和我一起出征的士兵们和罗雅尔小姐呢?他们不是也应该享有战舰的所有权吗?”可怜的少年倒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当然,道义上来说你应该拿出一部分分给那些士兵,至于罗雅尔,我帮她做主了,她不需要这笔钱。反正再多的钱在她手里也留不住三天!”德罗巴笑咪咪的道。
“谁在后面说我的坏话啊!”一个凶狠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换完装的罗雅尔也来到了这里,一条鹅黄天鹅绒长裙把少女健康完美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尚未干透的头发随便的向上盘了起来。更给女密探增添了一份慵懒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