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弄……”拓魇顿了顿,便改口道着她kerry。
“感觉怎么样?头还会不会晕?”那关切的声音很熟悉,她想起了五年前的他,那时的他从来都不会以这种口气关心着她,如果那时他说出一句这么关心她的话,kerry心里有多大的慰藉,有多么的感动。而当时对kerry来说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喉咙顿时堵得难受,她忙别开脸。手慢慢的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拓魇感受到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想要离开他的手心,他紧紧的握住。
“kerry,你还在恨我吗?”迫切想要答案的一句,却让kerry矛盾了许久。恨?她有恨他的资格吗?她没有怪他,因为以前都是她自找的,她承认一开始爱上这个男人就注定了她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如果没有爱上,她就不会那么痛苦!没有痛苦便没有那么傻的她。
“没有,因为我没资格恨!”kerry背对着拓魇,可知她当一觉醒来看到他那一刹那,她的心已经软化了,活生生的被他的举动快要刨开了。
明明自己还是病者却因只是被迷昏的kerry而守候着她,难道现在的对比是想让人看到kerry的薄情痴情的拓魇吗?
不单是她在挣扎,比起拓魇的苦涩,他要痛苦多了。不管过去怎么样,拓魇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着把事情演变过来,欲或者只想让kerry心里对他没有芥蒂。
他的努力藏得很深,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如当初心里早早的注入了她,却始终没敢承认。以他的霸道让她顺从他。以为这样就能锁住她的心不让她离开他……
直到她对他心灰意冷,执意要离开。才发现那迟迟拿起手中的笔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却怎么也签不下自己的名字。
这句话却又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心脏,没资格,是他没资格吧!
“没资格的是我,没有了拓氏,没有家人。竟然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被人骂成是野种的我没资格让你去恨我……”拓魇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从那次死里逃生,他深深的体会到被人骂成野种,心里有多么的不服气。这样的话甚至在考验着他对任何亲人的信任度。
让他一直坚信的信念碰的一声碎了!
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份,躲着要他性命的人。一直苟且着……这样的生活竟然他也过来了。
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拓魇尝到了以前几十年来都未尝过的酸甜苦辣。
体会到爱的痛苦,思念的心痛。
而他也明白,现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要求kerry与他从新开始或给她一生的幸福。
那么默默的守候着她,看到她幸福了也就足够。
拓魇慢慢的松开了手,仿若一朵蓓蕾,慢慢放开的花瓣,给不小心闯进里面的小虫自由!
背对着拓魇的kerry,几滴泪悄无声息的打湿着枕头。
他终是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如她的担心一样,他心里很难受,致使说些垂头丧气的话。
可他放手了,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好了,kerry我不会再缠着你,你要幸福的活下去……”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管她幸福不幸福,要走就走得干脆点。
准备站起身的拓魇却发现,鼻孔里热呼呼的液体流了出来。用手抹了一下,一看……血!
kerry终究没有转过身,当听到背后那一声闷响。她心漏跳了一拍转过身却……
“拓魇……”
被倒下的拓魇鼻子里流淌着鲜红的血,仿若正在吞噬着他的生命。kerry的翻身跌下了床,忙抱住他的头,大喊他的名字。
“医生……快来医生!”kerry已经吓得脸色泛白,惊吓的双眼忙看着四周,终于在仅存一点理智的情况下找到通知医生的按钮。
“拓魇……拓魇你醒醒……千万不能出事……”kerry失措的忙按住他的人中,可始终没动静。该死的!kerry心猛的被他的状态惊得两眼瞠大,不会是……
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却胆颤心惊的把头颤颤的贴向他的胸膛。
胸膛还是热的,可是心跳却很微弱。但这样却让kerry呼了口气,至少把那最坏的情况排除了。
那么急救的情况,kerry当初在周残冰那里学了一点。把拓魇放平,不能确认这到底是什么病的情况下,只有先让病者血液流通。
该死的,怎么医生还没来。
她再次按下按钮,然后跌跌撞撞的出了病房看到一位护士正好经过,忙抓住她的手激动的把里面的情况说给她听。
护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叫主治医生来了。
几位白衣医生,向拓魇初步的诊断。严肃的表情里让她的心猛的被抽了一记。
“医生,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kerry抓住那位主治医生激动得让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有多么语无伦次。
只是觉得心在半空,在没有确认病情的情况下她是无法冷静下来。
只见医生表情甚是难看,kerry的心顿时揪得难受,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无法向你解释他的病情,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病者立马推进手术室。”那位医生忙大声叫着,得到通知,推进手术室的病床立马推了进来,几个人协力把拓魇